第兩百六十五章 原來是故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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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司馬鬱堂一挑眉。
“你要幫我看著鍾馗。”
“如是你讓我去幹傷天害理的事情,我寧肯在這裏做石獅子。”司馬鬱堂一口拒絕。因為那樣的話,即便是追上鍾馗,鍾馗也會親手把他滅了。
“不不不。隻要你保證我們的計劃能成功。我們也是為了人間太平為了大局不會做什麽壞事。”閻王搖著頭。
雖然將信將疑,司馬鬱堂想著隻要能跟著鍾馗去一起去就很好,便點頭:“一言為定。我要去多少年?”
“少則幾十年,多則幾百年。”
“既然變了相貌又前塵不記,我要如何再回來?”
“我在你身上留下一點法力。到時候你自然就會醒。不過,這個法力是我留在你身上的,不是你自己的,所以你若是動用它,法力就會越用越少最後完全消失。那時候,你就會變成凡人永世墮入輪回,再也回不來了。而且你以凡人之身動用法力還會很傷身。”
“放心,既然是回來這裏的關鍵,我自然不會輕易動用。”司馬鬱堂涼涼回答。
“嗯,希望你記得你的話。”
閻王又笑了,那森森白牙讓司馬鬱堂眯起了眼。腳下忽然踩空,他從半空跌落下來。
慌亂之下他伸開雙手,發現自己又變回了人形。
“司馬鬱堂。司馬鬱堂。”
聽見有人在呼喚他,司馬鬱堂眨了眨眼,轉頭看了看四周。他發現自己原來一直身在李耀麗的寢宮裏,哪有什麽大門和閻王?
李耀麗站在他麵前呼喚他:“你怎麽了?在想什麽?為什麽我這麽叫你,你都不出聲。你可是有什麽不舒服?”
司馬鬱堂微微搖頭:“沒什麽。”
“你今夜怎麽來了?”李耀麗帶著驚喜抱著司馬鬱堂的脖子。
司馬鬱堂還沒有從剛才的衝擊中緩過神來,更沒有心力去應付李耀麗。他退了一步,掙脫開李耀麗,轉身躍上牆頭消失在夜空裏。
原來他曾跟鍾馗一起在地府裏待過,所以他對鍾馗才有那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原來他身上還有殘留的法力,所以他能打開生死簿,而且在那一次動用法力之後,他就像是被從沉睡中喚醒了一般,忽然就有了很多奇怪的力量。比如他可以幫鍾馗療傷,比如他再不用靠引誘白大點和白小點出來都能找到被鍾馗用結界封住的大光寺後院。
鍾馗正在院子裏焦急地等待。見司馬鬱堂回來了,他放下心的同時也有些驚訝:“這麽快?難不成,你隻有三分鍾?”鍾馗邪惡地掃了一眼司馬鬱堂。
司馬鬱堂定定看著他心底湧動著酸甜苦辣。千言萬語哽在喉頭卻不知道如何說起,隻能白白紅了眼眶。
棉花糖卻察覺到了司馬鬱堂的異樣,默默在一旁挑眉看著他。
“咋啦?她折磨你了?可惡,那個老妖婆,我替你報仇。”鍾馗心疼,有些後悔自己逼司馬鬱堂去找李耀麗,卷著袖子就要出去,“我幫你把她日回來。”
司馬鬱堂一把揪住鍾馗的胸襟。
“喂喂喂,她折磨你,你不能發泄在我身上。”鍾馗滿臉無奈,舉著手作出投降的動作。
司馬鬱堂把他按在樹上,伸手到他懷裏。
鍾馗大叫:“喂,別以為你剛吃了虧,我就不舍得動手打你。你在這樣無禮,我可要發飆了!!!”
司馬鬱堂在鍾馗胸前掏了一陣,又把手挪到了他的腰間。
“誒誒誒!那裏不能摸。”鍾馗越發惱怒,“我倒數三聲,你要是再不放開我,我就要還手了。三二…….”
司馬鬱堂卻忽然鬆開了鍾馗。
鍾馗長出一口氣,整理了一下衣服,一本正經地說:“你需要找個地方泄泄火,真的!”
他瞥見司馬鬱堂手裏的玉玲瓏,立刻挑眉:“幹嘛?你要開生死簿?不可以!你上次開生死簿就吐血了,絕對不能再開。”他伸手想要把玉玲瓏搶回來。
司馬鬱堂卻把玉玲瓏放進衣襟裏。
“混蛋,你以為你放在那裏,我就不敢搶了?”鍾馗又開始擼袖子。
司馬鬱堂一言不發,轉身就走。
鍾馗追了上去,拉住他:“你抽風啊?幹嘛啊這是?”
“我不過是拿回自己的東西。”司馬鬱堂斜乜了一眼鍾馗。他沒打算告訴鍾馗那些事,因為說了也無用,隻會讓已經焦頭爛額心力交瘁的鍾馗又徒增煩惱,更會讓他們之間不知道如何相處下去。
畢竟,他名義上是閻王安插在鍾馗身邊的眼線。
司馬鬱堂掙脫了鍾馗的手,再不回頭,直接走了。
“你的東西?!司馬鬱堂你不會是喝李耀麗的**湯喝多了,昏了頭了吧?這東西怎麽借你用過兩次就成了你的了?!再說,你以為你想拿走,就能拿走?”鍾馗氣極反笑,在司馬鬱堂身後叫道,“玉玲瓏,回來。”
隻是他等了許久,玉玲瓏都沒有反應。
鍾馗有些惱羞成怒了扯著嗓子又叫了一聲:“玉玲瓏!!給我回來?睡死了嗎?”
司馬鬱堂的身影已經隱入在了漸漸發白的天際中,玉玲瓏還是沒有飛回來。
鍾馗哭笑不得,嘴裏罵著玉玲瓏:“混賬東西,你背叛起我來還真是不含糊。”
棉花糖輕輕歎了一口氣,在心裏默默地念了一句:“六天,隻有六天了。鍾馗你到底要怎麽辦?現在連玉玲瓏和司馬鬱堂都離你而去了。”
閻王聽他派去盯著司馬鬱堂的小鬼說司馬鬱堂從鍾馗那裏收回了玉玲瓏,便十分滿意地點頭:“嗯,他應該是想通了,不會在跟我們作對了。現在可以開始收網了。”
那小鬼行禮之後就飄飄忽忽消失在晨光裏。
皇後的棲鳳宮裏,溫宜淵上過早朝便來給皇後請安。
皇後見溫宜淵欲言又止,命宮人退下去關上門,問他:“皇兒何事欲言又止?”
“母後還在飲用那毒蜂的蜂蜜嗎?”溫宜淵低聲問。
“嗯。怎麽啦?”皇後微微挑眉。
“母後還是不要再服用那毒蜂蜜了。我安插在司馬鬱堂身邊的人回來稟報說那宮女確實是因毒蜂蜜而致瘋的。我擔心母後再喝下去會對身體不好。”
“我兒放心,我給宮女的是那賤人送我的蜂蜜。我自己喝的是我們自己的毒蜂釀製的蜂蜜,不妨事。”皇後溫聲安慰溫宜淵。
溫宜淵猶豫了一下才說:“母後母儀天下,生來就氣度非凡雍容華貴,不像那妖妃要以色侍人不得不用這種方法來保持青春,所以母後大可不必冒這個風險。”
“不用再說了。”皇後忽然沉下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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