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這心是有多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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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到這裏,薛文宇站起身想往外走。

    他可不希望手下當著眾人的麵,說人跑了。

    父親是文官,卻善武,他這個世子爺更是京城家喻戶曉的文武雙全,這樣的侯府能讓一個小丫頭跑掉,那不是打侯府的臉麵麽!絕對不行。

    抬進冒牌新娘子,不會引起別人的笑話,相反的,都還會同情。該笑話的應該是牧家,不管牧家對外怎麽解釋,怎麽把鍋往哪個丫頭身上砸,但凡有點腦子的,也該明白事怎麽回事。

    這次的事,也不能說牧家幼稚,倘若自己真的死在外麵,牧家這次的決定,也會有人表示理解同情的。

    但是,那個丫頭在自己府裏跑掉,那就關乎於臉麵問題了,絕對不能容忍這樣的事發生。

    “各位稍作片刻,我去看看怎麽回事。”薛文宇沒忘記打聲招呼再離開。

    屋內因為有牧永傑在場,其他的人倒也不好討論什麽,一個個的端坐著,神情就好比上朝麵聖那般嚴肅。

    牧永傑辦事辦的再多,也沒像此時這樣,在心裏祈禱一個人,快點死,快點咽氣。

    那個賤婢死了就好,死無對證,一切麻煩都會迎刃而解了。

    “到底怎麽回事?”出了門,薛文宇低聲的問。

    “那位喝多了,怎麽叫都叫不醒,屬下也不敢把她那樣弄過來啊。”林川也是低聲很無奈的說道。

    薛文宇立馬停下腳步;“你說什麽?再說一遍。”

    “喝多了,醉的不省人事。屬下查看過,她是把桌上準備的合歡酒給喝光了。對了主子,酒是誰準備的啊,怎麽把花蝶醉給拿出來了呢?那酒勁多大啊,咱喝那一壺下去,都不一定能站起來,何況她一個小女子了。

    主子你說,她是不是知道主子不會與她飲交杯酒,又或者也犯愁怎交代,所以自己喝了那酒?”林川見主子停下,接續補充著分析著。

    聽到酒名,薛文宇抬手扶額,那酒是他吩咐備下的。但他原本也沒打算當合歡酒與那冒牌的丫頭喝,人是在他知情的情況下來進來的,他也沒打算跟對方洞房的。

    酒麽,就是想著讓那丫頭喝下醉倒,然後布置一下,讓她誤會自己對她做了什麽,看她什麽反應。

    本來就是麽,他從不曾奢望能娶到自己喜歡又中意的女子,但是那也不是說就代表可以由著別人安排算計的。

    見主子就這麽扶著額頭,也不走了,林川有點擔心;“主子,現在該怎麽辦?要不屬下去用冷水把人弄醒?”

    薛文宇聞言,放下了手,嘴角一揚,笑了起來;“去把人抬過來,無需弄醒。”

    嗯?哦,林川不敢問了,麻溜的走了。

    薛文宇也轉身往回走,想到屋裏還有一群等著看熱鬧的,還有一個應該是焦急不安的,不由得有點開心起來。

    本世子今個大喜的日子,心情好,就都滿足各位好了!

    廳內之人沒想到薛文宇這麽快就去而複返了,而且他身後同樣沒人,但是他的神情明顯的表示心情不錯的樣子。

    見薛文宇這樣,隻有牧永傑心裏緊張了些,其他人都無所謂。

    反正今個是沐休的日子,在家閑著也是閑著,在此處有熱鬧看,然後晚上還有豐盛的酒宴,急什麽。

    回到自己府邸,那也是亂事一堆,不是姨娘小妾梨花帶雨的告狀,就是正妻列舉哪個不孝子又有了什麽不端的行為,煩都煩死了,哪有在外麵來的自在,等下還要記得問下,那戲台子晚上停不停。

    “手下沒用,一點小事都不敢擅自做主,讓各位見笑了。”薛文宇笑著說完,又坐回自己的位置。

    婢女已經給在座的貴客重新泡了茶,奉上。

    就這麽一會兒的功夫,門口再次有動靜,有人來還不止一個。

    看著林川和另一個府裏做事的,抬著一架貴妃榻進來,屋內之人再次楞了。

    待他們放下後,看清榻上的情形後,眾人不止是楞了,而是瞠目結舌的。

    那榻上,一個身穿喜袍的女子,懷抱著一個圓枕睡得正酣,一條腿也騎在那圓枕上。

    “這是?”有人不敢相信的指著那榻上脫口而出的問。

    “這就是本世子今個抬進府的新娘子,也就是本世子大舅哥口中的那個賤婢。”薛文宇其實也被震了,反應過來後告訴著。

    這算什麽啊,膽大?心大?還是,她原本就是個傻的吧?

    今個這種情形下,她不擔心會落得個什麽下場,居然還有心情飲酒?還有膽子飲酒?一個未出閣女子的睡姿,是因為醉酒還是本來就這幅德性?

    薛文宇今個也算是長了見識了,對於女子的概念,又被刷新了一下。

    牧永傑現在,心情很複雜,笑不出,仍舊緊張著。

    就這麽醉死了也是好的啊,可是感覺她的呼吸很均勻,沒有會死的跡象啊!

    “大舅哥,這丫頭在你們府上也如此貪杯麽?”薛文宇笑著問,都到這一步了,他仍舊張口閉口的稱呼對方大舅哥。

    他喊一次,牧永傑心裏就會抽一下,很是不自在。而薛文宇,要的就這是個效果,還讓別人聽著都挑不出理來。

    “這,這個倒是沒發現。”牧永傑猶豫了下,答到。

    現在的他,已經顧不上擔心,四叔家的這個女兒如此這般會給牧家丟臉麵了。

    之前隻聽一個妹妹說,這位是個貪吃的主,沒想到還貪杯?就這樣的,居然還能為了銀子,答應待嫁進侯府?真的長腦子了麽?牧家是因為要利用她,才沒去約束管教她,那也不代表侯府會允許這樣的人存在!

    “各位莫急,她飲的酒,醉的快,醒的也快。”薛文宇猜測很快就會有人提議,用潑冷水什麽的法子把這丫頭弄醒,所以先開口堵住別的提議的可能。

    因為他自己不著急,想看著某個人焦急,更想欣賞下等下這榻上之人醒來,看見四周的情形,是個什麽反應,定然是會驚嚇到的吧。

    聽他這麽一說,別人就算有那個意思,也咽回肚子裏了。

    不過,也真是的,就算是打小失去父母,沒人管教的,那也不會長成這個樣子吧?一個女子怎麽能這樣呢?

    薛文宇擔心大家等著無聊,竟然還命人取來幾本書籍分給大家看,打發時間。

    貴妃榻上的人,猶然不知的睡得香甜無比,期間還翻了一次身,差點掉下榻。

    大約過了一個半個時辰的光景,也就是要開晚宴之前,榻上之人才動了動伸個懶腰,搓搓眼睛然後慢慢的睜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