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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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羅林在次出現在別墅的房間中時。現實世界才過去一天時間。羅林打開房門,就在二樓的小平台的單人沙發上坐了下來。
他感覺很疲憊。不是身體疲憊!精神力也很飽滿。但是就是覺得心很累,就像一個人睡覺時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早上起來的時候心裏卻又空落落的空虛感。雖然剛剛睡醒,卻還是有一股疲勞感。
就這樣默默的坐了大約一個小時。留下的掛鍾報時了:“現在時上午十點整。”
羅林站起身上樓換了一身現代人的衣服。看著鏡子中自己那長長的頭發,羅林有點發呆。找了一圈也沒找到剪刀。羅林隻能用凝煉過的真氣變形成一把小刀。將一頭長發割短。這樣再去理發店就不會引起更多的關注了。
羅林拿出放在房間中的手機打開。看著通訊錄裏那一個個熟悉的名字,又有一種陌生感傳來。
羅林突然很想回家看看。雖然才過去一天。可是對羅林來說已經有七年沒有回來了。七年怎麽就仿佛隔世一般。
羅林拿起車鑰匙就出了別墅,開上他那輛JEEP大切諾基。就朝外麵駛去。羅林開的很慢,他觀察著周圍一切熟悉的東西。經過保安崗亭的時候。羅林停下車,放下車窗。
保安見有業主開車過來,連忙打開欄杆。羅林記得這就是第一次進那間別墅時值班的那兩個保安。
羅林拿出一摞錢遞給他倆。“上次說給你兩買好煙的,後來就忙忘了。這個拿去你倆分分吧!”羅林道。
“這……這……我們不能要。”年輕保安紅著臉道。
“拿著吧!”羅林說著就丟了過去。年輕保安還準備送過來。旁邊的老保安拽了他一下。衝羅林敬了個有點變形的軍禮。羅林沒在管他們,開著車慢慢的晃悠走了。
“老陳,這麽多錢咋辦?”年輕保安問道。
“什麽咋辦?趕緊揣起來。估計是一萬塊錢,我倆一人五千,我女兒這個學期的學費有了。明天輪休的時候就寄回去。你那個女朋友不是一直說要買什麽愛瘋嗎?這下也有了。”老保安說道。
“可他為什麽給這麽多錢?”年輕保安一邊藏錢一邊問到。
“有錢燒的唄!以後看見這輛車恭敬一點就行了。”老保安說到。
兩人壓根就沒想到一個月前羅林還是個中介的。為了讓他倆幫忙打個電話,還討好的敬煙。這才一個月羅林所擁有的已經不是他們能比理的了。真是世事無常,造化弄人啊!
羅林開著車穿梭在高樓大廈當中。看著街道上行色匆匆的路人。羅林突然感覺很是寂寞。前麵路口有一家理發店。那巨大的燈箱和海報老遠就能看見。
羅林找到位置停好車,就走了進去。門口小妹熱情的招呼:“歡迎光臨,裏麵請!”
羅林的思緒稍稍被拉回來一點。坐到理發的皮質旋轉椅上。小妹很快就端來一杯茶水。“先生,你過來理發有認識的師傅嗎?”
“沒有,都由你看著安排吧。”羅林淡淡的說道。
羅林畢竟在高位上待了這麽多年。即使刻意收斂,還是有一股不怒自威的氣勢在那裏。小妹準備推銷這裏套餐的話也就沒敢說出口。就趕緊安排洗頭的,以及理發師傅去了。
不過洗頭小妹來了之後還是嘰嘰喳喳的對羅林推銷著各種會員卡。羅林臉上慢慢的露出笑容,不是因為洗頭小妹長的漂亮,而是羅林終於找到現實中生活的感覺。
以前理發的時候,羅林最怕這種推銷了。因為他沒有錢去辦那昂貴的會員卡。久而久之就不在去這種大的理發店了。見羅林一直微笑著卻不說話,洗頭小妹都準備放棄了。這時候羅林開口道:“好的,我辦一張你說的那什麽至尊卡。”
“哦……啊?你說什麽?至……至尊卡?”洗頭小妹都驚呆了。那所謂的至尊卡,隻是用來拉高理發店水準的,根本就沒有人來這裏辦過。又不是大明星什麽的,誰會為了理發充個幾十萬?
“嗬嗬嗬,這是我的卡。等會你自己去刷吧!”羅林從“衣服口袋”裏摸出一張卡放在台子上。因為洗頭小妹還在幫羅林抓洗頭發。羅林明顯感覺道後麵這個小妹呼吸都有點急促了。
在洗頭小妹略帶顫抖的呼喊下,剛剛進門時的接待小妹微笑著走了過來。“這位先生,您真的準備辦一張至尊會員卡嗎?”
“是的,她說服了我。”羅林道。羅林隻是感激這個嘰嘰喳喳的小妹讓他脫離了不適而已。
“好的,請問您的身份證帶了嗎?我現在就幫您辦理。”羅林又掏出身份證。接待小妹記下羅林的手機號碼之後。拿起銀行卡去辦理手續了。
“謝謝您!”洗頭小妹感激的說道。這一次她就能拿差不多一萬多塊提成。
“要……要不,我等會請你吃飯吧?”洗頭小妹低聲說到。
羅林的嘴角翹起一個弧度,“嗬嗬,不用了,我馬上要去外地辦事。”羅林也輕聲回答道。從前麵的大鏡子中,明顯看到洗頭小妹的失望之色。
“下次吧!”羅林沒打算跟她發生點什麽。但是給人一點希望總是好的。沒有希望的活著很累。在理發店幾人刻意的討好下,羅林體會了這輩子最舒服的一次理發。說到底他就是一個俗人。他喜歡享受,喜歡別人的恭維。這才是活著。
中午羅林去買了一個漢堡充饑,就開車向老家趕去。往年回家隻有在節假日才有時間。坐火車擁擠,坐汽車高速公路上擁堵。年年治理,年年如此,從未解決過。
這一次羅林自己開車,終於爽快了一次。羅林明白了,擁堵的都是上班族,有錢人根本堵不住。因為他們壓根就不會去擁擠。有功夫在身的羅林連續開上十幾個小時,根本就沒感覺道勞累。趕到家鄉縣城的時候已經是半夜一點多了。大
半夜的羅林也沒急著回家。也沒去找賓館,就坐在車上稍微休息了一會。然後就開車滿縣城轉悠。希望找找以前讀書時的感覺。
可惜一點熟悉感都沒有。羅林停下車等待天亮。早上五點多一點,街上做早餐的商鋪陸續打開店門。羅林是被一股熟悉的香味弄醒的。原來在車輛的不遠處就有個早點攤正在做早點。它的香味就從車窗縫隙鑽了進來。
“老板,你要吃點什麽?”做早餐的婦女見羅林下車,就熱情的招呼道。還是小縣城好,在上海這種小攤販已經找不到了。聽著熟悉的鄉音,羅林感覺特別的不真實。以前一兩年回來一趟還沒什麽感覺。這一下就過去七八年了。現在聽到熟悉的鄉音,就仿佛還在夢裏一般。“老板?要下碗麵嗎?有牛肉澆頭的。”
“每樣給我來一點好嗎?”羅林說到。
“好的,你先坐一會。馬上就好。”那婦女說完就自顧自忙碌起來。羅林也在旁邊的折疊桌邊上坐了下來。桌子也是舊的,不過擦拭的很幹淨。
“大姐,你這麽早就出來擺攤。客人不多吧?”羅林問到。
“是啊!客人少也要出來啊。孩子在縣城讀書,現在家家都要有個大人陪讀。隻有孩子爸一個人在外麵打工。一家人吃喝加上房租和學費,一點剩餘都沒有了。還想攢點錢給孩子上大學。這不是就出來賺點我跟孩子的夥食費?”那婦女嘴上說著,手上動做卻不慢。很快都端上一碗熱氣騰騰的麵條。上麵加了一大勺牛肉。
“老板,我們自己做的鹵菜要不要來一點?”婦女問。
“當然了,我就是被你的鹵菜的香味吸引來的。給我多搞點,我吃的下。”羅林確實餓了,還是昨天中午吃的飯。因為急著趕路就錯過了飯點。
“嗬嗬,好的。馬上好!”那婦女聽人說自己做的鹵菜香,也很是高興。
這時一個幹幹瘦瘦的小男還跑到攤位這邊。將羅林要的鹵菜端了過來。早餐大姐已經在準備下一碗麵條了。估計是給這孩子準備的早餐。
“大姐,這就是你兒子吧?讀高中了?”羅林問。
“是啊,下半年高三了,就是身體不好!”羅林探出神識掃了小孩一眼。沒有發現有什麽病灶。
“大姐,不用擔心,我也會點醫術,你兒子沒什麽病。就是有點營養不良。”羅林道。
“唉!可不是嗎?醫院也這麽說。就是吃什麽都沒胃口。”那婦女道。
“嗬嗬嗬,沒事的,以後你們不陪讀了,沒人照顧了,就吃什麽都香了。”羅林道。他現在是深有體會,在外多年突然嚐到家鄉的味道,感覺有多少東西都能吃的下。
羅林吃完早飯就開車向家裏而去。
早上七點多一點羅林就趕到了自家門口。羅林站在門口沒有進去。看著這個熟悉的地方。不知道多少次在夢中出現過。
羅林打量著家裏的一磚一瓦,一草一木。回憶著小時候在這裏玩耍嬉戲的場景。以前自己一直想在大城市裏安家落戶。覺得大都市的一切都是好的。好像能成為一個城裏人,就會比鄉下人高上一等一樣。可是自己拚搏了十年得到了什麽?還是一樣受盡白眼。自己依然是“鄉下人”。
這一下時隔八年之久,自己再次回到這個出生和長大的地方,羅林突然明白了:還是自己家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