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 親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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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長憶與九念同時抬頭朝西苑門口看去,說話之人竟是火靈。

    長憶起身與九念一同行禮。

    院中的小輩的弟子齊齊跪了下來。

    一葉拱手道:“師父。”

    火靈領著葉燕嬌以及一眾弟子走了進來。

    後麵竟還跟著個意想不到之人,竟是大言山洞府現任的掌門人——申墨。

    院中又是一陣行禮聲。

    九念上前道:“西苑地方太小,既然掌門師兄與火靈長老同時駕臨上清殿,那就請去殿中一敘。”

    眾人進了上清殿,無關緊要的弟子自然是在門外等候。

    上首自然是申墨坐著,火靈在下首第一個位置坐了下來,葉燕嬌在她身旁站著,其餘人都各自隨意站著。

    火靈對著沁水道:“沁水,將麵紗除去。”

    沁水不願,磕磕巴巴的道:“師祖,沁水的臉不能見人……”

    申墨道:“你不露出臉來我們如何才能知曉你到底傷的如何?”

    沁水跪下道:“掌門,沁水不想要公道,隻要仙君出手將我臉上的字去掉就好,其餘事情沁水不想追究。”

    長憶撇撇嘴,你不想追究?你是不敢追究吧!

    申墨尚未開口,火靈道:“糊塗!誰是誰非掌門自有公斷,快將麵紗除去!”

    沁水看向火靈身旁的葉燕嬌,想讓葉燕嬌替她求求情。

    葉燕嬌目視前方,好像沒看到她求助的目光。

    沁水別無他法,隻得伸手將麵紗摘了下來。

    眾人都朝她臉上望去。

    洛玄一個沒忍住便笑出聲來,趕忙伸手捂住嘴,這小師叔辦事真是太有意思了。

    已經過了一夜,沁水臉上的腫絲毫未消,臉上四個大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沒有絲毫要掉色的意思。

    長憶悄聲對九念道:“師兄,太墨真是好墨!”

    九念聞言差點一個繃不住笑出來,趕忙抬頭望別處。

    沁水見眾人都望著她,那個洛玄甚至笑出聲來,頓時流下淚來。

    火靈明知故問道:“沁水,你臉上的傷是何人所打?字是何人所寫?”

    沁水低著頭道:“是長憶師叔帶著水瑤打的,字也是長憶師叔寫的。”

    火靈道:“她們因何事打你?”

    沁水麵上有些難堪,不過她那張臉早已看不出什麽難堪不難堪了,因為早已難堪到了極點。

    她緩緩道:“因我想與虛光殿的林文澤師弟結成仙侶,長憶師叔說我搶她師侄忘憂的仙侶,所以對我大打出手。”

    火靈道:“就因為這個事?”

    沁水低頭:“是。”

    火靈問長憶:“長憶師侄,沁水講的可是實情?”

    長憶道:“是實情,林文澤本來就是要娶我上清殿的忘憂,他們都好了十年了,這個沁水跑來橫插一杠。”

    火靈又問林文澤:“林文澤你與忘憂可曾結為仙侶?”

    林文澤道:“這倒沒有。”

    火靈道:“既然你二人並未結成仙侶,我這個徒孫沁水何錯之有?”

    這老妖婆講歪理倒是一套一套的,長憶正準備出言反駁,九念拉了她一下。

    火靈站起身道:“掌門,長憶師侄本是妖界之人,我大言山洞府將她與仙界之人一視同仁收入門下,她卻一點沒有感恩之心,因這一點小事將同門師侄打成這樣,還以太墨在她臉上寫上‘恬不知恥’四個字來羞辱她,此等生性之人實在為我仙界所不齒,是可忍孰不可忍。我以大言山洞府長老的身份請求掌門將長憶逐出大言山洞府。”

    申墨道:“長憶,你有何話可說?”

    長憶想說的話那可多了,她正欲開口。

    九念扯了扯她衣袖,自己往前踏了一步道:“掌門師兄,我有話講。”

    申墨一抬手:“九念師弟請講。”

    九念伸手喚過林文澤道:“掌門師兄把一下他的脈象便知實情到底如何。”

    沁水開始瑟瑟發抖。

    申墨替林文澤把了脈,微微有些驚詫,對九念道:“這是相思草?”

    九念點點頭淡淡的道:“昨日晚間我歸來之時,正遇上林文澤與我徒弟忘憂在門口藍纓樹林中糾纏不清,我見林文澤說他心中並不願與沁水親近之時,表情不似作偽,便摸了一把他的脈象。”

    申墨又走下來摸了一把沁水的脈象,確認了一下確實是下的相思草。

    沁水癱坐在地上。

    火靈沒想到結局是這樣,她看向葉燕嬌,葉燕嬌卻不敢看她。

    這個曾侄孫女越來越不像話了!相思草也敢偷!

    這麽重要的事還敢隱瞞,害她匆匆趕來丟這麽大的臉麵,難怪見她要來上清殿之時葉燕嬌萬般阻攔!

    火靈瞪了葉燕嬌一眼,回去再跟你算賬!

    申墨清了清嗓子道:“沁水恢複容貌,廢除根骨,貶為凡人。”

    沁水聞言頓時昏了過去。

    長憶道:“掌門師兄,沁水不過是拈昔殿的一個小弟子而已,她怎麽會有相思草這麽稀有的毒草?”

    火靈道:“她定是偷的我藥房中的相思草,我回去查看一番便知。”

    申墨站起身道:“如此,文澤,跟我回去將你身上的毒解了。”

    葉燕嬌忽然出言道:“掌門師伯先別走,燕嬌一事不明,還請掌門師伯指教。”

    申墨站住腳道:“何事?”

    眾人都好奇的望著葉燕嬌,連火靈也不例外,葉燕嬌從未對她說過有什麽事情要與掌門說的。

    事實上連葉燕嬌自己都不知曉她今日要對掌門說這件事,她不過是臨時起意。

    九念進門就同長憶站在一起,兩人相貌出眾無比般配,期間長憶與九念耳語,九念扯長憶袖子的小動作葉燕嬌全部看在眼裏,恨在心裏。

    今日對掌門說的這番話不管有用無用,也要惡心惡心他們。

    葉燕嬌道:“敢問掌門,我大言山洞府可有男弟子與女弟子同住一個院落的先例?”

    葉燕嬌一開口,長憶便覺得葉燕嬌是針對她的,果然如此啊!

    申墨愣了愣,居然是問他這個,他答道:“未結成仙侶自然不會男女同住一個院落。”

    葉燕嬌又道:“那未結成仙侶的男女同住一個院落是否有敗壞大言山洞府門風之嫌?”

    申墨皺了皺眉頭,這種事情向來是沒人管的:“師侄有什麽話盡管直說。”

    葉燕嬌指著九念與長憶道:“掌門,九念師叔與長憶師叔並未結成仙侶,可他們卻同住一個院落,他們身為長輩,尤其是九念仙君乃是我大言山洞府弟子的典範,若是大言山洞府的弟子人人都如此隨意男女混住,那豈不是要亂套。”

    申墨看看九念又看看長憶:“師侄講的也有幾分道理,要不……”

    申墨望向九念。

    九念不曾開口。

    申墨知道九念不喜歡反駁,他隻喜歡實際行動,他向來我行我素慣了,又怎會聽這葉燕嬌幾句胡言亂語。

    “還是隨他們怎麽住吧。”申墨看九念這態度便不想再說了,抬腳便要走。

    葉燕嬌又開口道:“掌門怎地如此偏心!”

    申墨:“……”

    我不偏心我能怎樣啊?我也打不過九念。

    長憶突然出言道:“葉燕嬌,你還管起我上清殿之事來了,未免管的也太寬了。”

    葉燕嬌理直氣壯道:“長憶師叔,我也是為你好,你與九念師叔男未婚,女未嫁,俗話說男授受不親,你倆同住一個院落,你的清白便沒了,以後還怎麽尋仙侶。”

    長憶想起好像聽誰說過葉燕嬌十分愛慕九念,不如就拿這個氣氣她。

    長憶老氣橫秋的笑道:“沒想到燕嬌師侄倒是孝順,你師叔我不勞你操心,你九念師叔既然毀了我的清白,以後定會娶我的。”

    她靠到九念懷中,九念很自然的便伸手環住了她。

    此話一出,此情此景,眾人都呆了呆,萬年寒冰的九念仙君也尋仙侶了麽,看來還是近水樓台先得月啊,長憶不過才來了十年而已!

    長憶的後背靠著九念的胸膛,她察覺到九念的心砰砰砰跳的極快。

    長憶見到葉燕嬌望向她的眼中仿佛冒出了火光,麵上笑的更甜了。

    葉燕嬌有些氣急敗壞口不擇言道:“就算你們日後要結為仙侶,但你們尚未成親便住在一起,就是傷風敗俗,簡直就是……就是不要臉。”

    長憶想起林文澤親沁水之時,她這個局外人都氣的要命,忘憂的感受可想而知。要是她親一下九念,估計葉燕嬌能氣瘋。

    她又笑了:“我還有更不要臉的呢!”

    氣死你個賤人!

    長憶轉過身踮起腳尖抱住九念的脖子,嘟起嘴在九念的薄唇上親了一口。

    葉燕嬌覺得自己全身上下的血都直往腦子裏湧,九念被親了,那個高高在上的九念,她心中的九念,被這個賤人長憶親了!

    她甚至注意到九念的耳根都紅了。

    申墨輕咳了一聲道:“都散了吧!”

    九念直直的站在殿中絲毫未動,方才長憶柔軟的唇觸碰到他的唇,雖然隻有一瞬間,但那一刻仿佛整個世界都靜止了,餘下的隻有唇間的美好。

    那一刹那間的感覺如同有一根輕盈的羽毛輕輕拂過他的心頭,癢癢的。

    回味起來又如同一隻貓爪在他心頭一爪一爪又一爪,撩撥的他麵紅耳赤。

    幸好當時他還留了一絲清明,用靈氣將臉上的紅色逼退了。

    始作俑者卻毫不察覺,拉著他的袖子直晃蕩:“師兄!發什麽呆,快走啊!他們都走了。”

    九念啞著嗓子問道:“長憶,你方才為什麽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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