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九章 吵了一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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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麟寇想也不想便應了長憶。

    兩人在荒草叢生的野地裏尋了個平整些的地方,麟寇將地上雜草收拾了一番,拿出那個小小的屋子擺在地當中,又伸手布下了結界,這才坐在屋邊的地上開始生火。

    令長憶稱奇的是麟寇這個聖子居然將丟在河邊的木柴隨身帶在了身上,長憶趴在木屋裏探出頭戲謔道:“嘖嘖,堂堂聖子殿下居然如此細心,將這些爛七八糟的木柴都隨身攜帶,你這也太會過日子了,難道聖子也是過過苦日子的人嗎?”

    麟寇頭也不回:“居安思危你懂不懂?不帶著這些木柴我現下便要去撿,我一走你要是遇到什麽危險怎麽辦?”

    長憶笑道:“怪不得你隨身帶著那麽多乾坤袋。”

    麟寇隨口應道:“我喜歡將東西分開裝,衣裳什麽的能和你這破木屋裝在一起嗎?”

    “矯情!你現下不是裝在一起了嗎?你不光將衣裳同木屋裝一起了,你還將衣裳同這些木柴裝一起了呢!”長憶知曉他身上便隻剩下一隻乾坤袋了,出口便踩他的痛處。

    “嘿,”麟寇回頭看她:“你還來勁了是吧?那你還剩一個乾坤袋沒裝滿,還給我裝屋子與木柴。”

    “你想得美!”長憶一把撩下屋前那個“簾子”,縮回木屋去了。

    麟寇低頭笑了笑。

    “今日可是正月三十?”長憶在樹屋裏問。

    麟寇抬頭看了看天上的圓月,低頭在心間盤算了一番道:“今日正月二十九。”

    “哦!”長憶抱著幾件衣裳坐在木屋裏發呆,不知不覺來這生翼境都快有半月了,幾經生死,她仿佛覺得好像過了好幾十年了。

    這麽久沒見九念,還真是想念他,若是九念在多好,長憶攏了攏懷裏的衣裳,又想起娘來,還有那未曾謀麵的爹,不禁有些愁眉苦臉的,也不知何時才能出這生翼境。

    “長憶!”九念的聲音響起。

    “師兄!”長憶脫口應了,想說句好想念他的話,話到嘴邊繞了繞還是沒說出口,不光是因為屋外坐著麟寇,還因為九念與她能說上話都是通過滴水,她若是這麽一說滴水定要笑話她。

    “嗯,”九念低低的應了一聲,頓了一下道:“後日裏便是收徒大會了,最近洞府內諸多事宜我有些忙,故今日不曾同你說話,你可還好?”

    “挺好呀!”說起這個長憶不禁笑彎了眼:“師兄,我今日采了許多上千年的靈草靈藥,這其中有許多說不準你都沒見過。”

    九念見銅鏡中的長憶笑了,眼中也露出些笑意來,然而眉間卻有些愁雲慘淡,溫聲問道:“都有些什麽?”

    “那可多了!”長憶邊說邊獻寶似的拿出幾種特別稀有的靈草靈藥給九念看。

    兩人隻是這般隨意的說著話,長憶心中也覺得無比甜蜜,不知不覺便說了有半個時辰,外麵的麟寇受不了了,敲著屋頂喚長憶:“出來吃飯!”

    長憶戀戀不舍的叮囑九念早些休息,才慢條斯理的從小木屋中爬了出來。

    麟寇不滿的道:“當著我的麵跟九念卿卿我我,我可是同你定過親的,將我當做什麽?”

    長憶挑眉:“定親又不是成親了,我要將你當做什麽?定親還能退,就算成親了也能和離吧,再說了,我就是跟師兄說個話怎麽了?”

    “你敢說你跟九念沒有私情?”麟寇板著臉看起來有些可怕。

    “有什麽私情?說幾句話就是有私情了嗎?”長憶打算死不承認,還將話題引到麟寇身上去了:“你怎的不說說你自己,既然曉得自己定親了還一連娶了十四房美妾。聽說對她們個個都好的很,被最後那個什麽什麽舞的打破了頭都不吭聲,還溫言軟語的勸人家別怕。”

    “你聽誰胡說八道?”麟寇氣勢明顯有些弱了下去。

    “切,麟寇聖子的作為這個妖界誰人不知道?十四房美妾的美談連村頭三歲的小娃娃都知曉。”長憶輕叱道。

    “我不是已經遣散她們了嗎?再說男人三妻四妾也屬……”麟寇漲紅了臉,說到這事他自覺有些理虧。

    “三妻四妾也屬正常是嗎?”一聽麟寇這話長憶像是被踩到尾巴一般蹦了起來,理直氣壯的道:“憑什麽?男人同女人的區別就這般大嗎?你這擺明了就是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我偏就不喜歡男人三妻四妾,做我的男人,就必須從一而終,一輩子隻許有我一個女人,一生一世一雙人。”

    “好啊!”麟寇怒氣衝衝用手上的樹枝指著長憶,那樹枝頂端串著最後那隻別夫鳥:“不就是一生一世一雙人嗎?我也能做到,你以後便和九念斷了吧!”

    “我為什麽要聽你的?”長憶比麟寇還氣,伸手一把將樹枝上的別夫鳥扯下來往木屋中走,口中道:“你有什麽資格管我,你若是個女子在凡間都該被浸豬籠。”

    “你!”麟寇被她嗆的啞口無言,氣哼哼的一屁股坐在地上。

    長憶才不管他,坐到屋內出聲喚小饞貓吃飯。

    小饞貓想看熱鬧呢,又唯恐兩人吵架波及到它,便遠遠坐在結界邊上,此刻聞聽長憶喚它,咧嘴一笑跑到麟寇麵前做了個鬼臉才飛快的朝木屋跑去。

    麟寇順手將手中的樹枝朝它丟過去,口中氣悶的道:“去!”

    長憶撕了一半別夫鳥遞給小饞貓,小饞貓喜滋滋的抱著趴到屋角啃去了。

    長憶打量著手中的半隻別夫鳥,估摸著自己也吃不下這麽多,再看看麟寇垂頭喪氣的坐在外麵地上,也怪可憐的。

    想想他對自己是真的好,不顧一切的跟著自己來到這生翼境,就算成不了親還可以做朋友嘛!沒必要搞的跟仇人似的。

    “喂,”長憶想好了便打算先服軟,揚了揚手中的別夫鳥出言喚他:“來吃點。”

    麟寇哪是同長憶生氣,他是同自己生氣呢,他現下十分痛恨自己以前不爭氣,以至於留下了抹不去的汙點讓長憶一直瞧不上他。

    聞聽長憶喚他,便起身坐到木屋邊上,接過長憶撕給他的鳥肉悶悶的吃了起來。

    外麵悉悉索索有了些動靜,麟寇皺眉抬起頭朝外看,長憶也警覺起來停下手中吃東西的動作開始側耳細聽。

    忽略小饞貓吧唧吧唧啃東西的聲音,外麵的聲音初時聽起來像是風吹動雜草的聲音,再細細聽來又不像風聲,倒像是什麽細小的動物跑動的聲音。

    兩人對視一眼,眼中都有些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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