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中鴿撇嘴道：“我說活當你同意嗎？”

    何不當瞪眼，怒道:“活當我改個錘子，死當我才有翻閱改造秘籍的權力，我天下第一當是個有規矩的當鋪懂不懂。”

    “懂，懂，死當。”

    “成交！”何不當興奮道，“當金黃金五萬兩。”

    雲中鴿目瞪口呆，“你說什麽？黃金五萬兩！”

    “你沒聽錯，就是黃金五萬兩，算上你昨天掙的錢再減掉你的贖金和兩本蓮花寶典的錢，現在本當鋪欠你兩萬九千一百二十兩黃金，身價黃金三萬兩的感覺怎麽樣？爽不爽！”

    “我的意思是，為什麽這洛神步價值黃金五萬兩。”雲中鴿不滿何不當的答非所問，“而且你現在都欠我將近黃金三萬兩，你高興個什麽勁。”

    “為什麽不高興，沒聽說過欠錢都是大爺？”何不當滿臉笑容。

    雲中鴿看到何不當的笑臉，皺眉道：“欠錢的怎麽可能是大爺...你不是想賴賬吧！”

    沒兩句話他又被何不當帶偏了，雲中鴿這個個雲家二少主，蠢是不蠢，就是有點呆。

    剛才還問為什麽洛神步這麽值錢，現在又忘了......

    “當然不會賴賬，我天下第一當怎麽會賴賬。”何不當義正言辭，隨即笑道：“你這蠢貨，不想想我這是什麽地，是當鋪！當鋪怎麽會賠錢，洛神步當金五萬兩，價值就是黃金十萬兩啊！所以我就在剛才平白賺了黃金五萬兩，為嘛不高興？”

    “洛神步價值黃金十萬兩！這都趕上我雲家布裝幾年的收入了！”

    何不當點頭，臉上樂開花。

    “為什麽這洛神步這麽值錢？”

    這家夥終於想起來了這件事。

    “就是這麽值錢。”何不當滿臉奸笑，“這可是絕品功法，絕學中的絕學。”

    “絕品功法？”雲中鴿臉上卻是不大信，“我怎麽感覺還不武當山的輕功縱雲梯。”

    何不當滿臉嗤笑，這可是武林七絕之一，輕功絕學中的執牛耳，雖然不知道縱雲梯是什麽，但是肯定不如這本洛神步。

    就字麵意思而言，洛神是什麽，參考詩歌介紹吧。

    體迅飛鳧，飄忽若神，淩波微步，羅襪生塵。

    這句話出自洛神賦，大致意思就是，行動輕盈象飛鳥一樣，飄逸若神深不可測，在水波上細步行走，腳下生起蒙蒙水霧。

    達摩祖師最多也就一葦渡江，洛神不需要一葦，直接就水上行走。

    在何不當的記憶中，似乎有一種身法叫做淩波微步，而洛神步卻是身法，大概，係統定義的輕功大致是身法、步法、輕功合體的存在。

    所以，縱雲梯？

    輾轉騰挪之術而已。

    咱的洛神步會飛！

    何不當露出一個死魚眼癟嘴道：“對於你來說，你的感覺或許沒錯。”

    “我就說嘛！你說，你把洛神步定價這麽高，是不是想把改造版洛神步賣的更高！”

    何不當一愣，他真的被雲中鴿震驚了。

    你說雲中鴿不蠢吧，他可能真蠢，竟然沒聽出何不當的話是嘲諷他的，武功高低看功法，也看人啊，尤其是輕功。

    就拿雲中鴿的老子來說，做采花大盜，每天摸黑進入陌生人家的院落，在陌生的環境中要考慮落腳點，如何規避守衛之類的吧，這都考驗臨場反應能力。

    一個師傅教出好壞兩個徒弟，功法厲不厲害取決於功法和人，而且最重要的是人。

    可你要雲中歌真的蠢吧，現在他竟然以為何不當提高當金是為了後麵加大坑他的力度。

    你還真是深謀遠慮。

    愚蠢的遠見性......

    何不當無語道：“說出這話你不感覺羞恥嗎？”

    “羞恥？我憑什麽羞恥，你瞎說什麽呢，我就問你是不是想坑我買改造版的洛神步！”雲中鴿十分堅定自己的想法，“要說羞恥的話，騙人的你，才該感到羞恥吧。”

    “洛神步你爹也練過吧，你哥也練過吧，為什麽你爹成為了盛名天下的采花大盜，你哥要成為九扇門門主，功法是好功法，厲不厲害，人才起決定性因素吧。”

    ......

    雲中鴿一張俊臉，瞬間通紅。

    揭人老底，人身攻擊了這是。

    看到雲中鴿這個樣子，何不當也知道自己的話太狠太誅心了，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不用傷心，一個人不可能樣樣優秀，就算武道資質不好，咱就比臉，我敢說，就顏值而言，你爹你哥肯定不如你！”

    雲中鴿一愣，眼神更灰暗了。

    完全沒有何不當預想中的那樣提起信心。

    感情他老子和他哥顏值更逆天。

    可憐的孩子......

    “就算臉也比不上，你還有洛神步的完整版，所以你放心，你以後肯定比他們強！”

    雲中鴿的臉色總算還看了一些，不過算不上太好。

    “就算是這樣，單單輕功，還是勝不了我哥的。”雲中鴿苦澀道。

    何不當自信道：“怕什麽！學了完整的洛神步，你就有了橫行天下的基礎，隻要能找來更多的功法，我就不信你練不成絕頂高手，現在你手裏就有兩套蓮花寶典，好好研習，提升你的戰鬥力總不成問題。”

    “好像是這個道理。”雲中鴿喃喃道。

    “本來就是這個道理，量變引起質變，海量的武學資源，堆也能堆出個絕品高手，再說了，你的資質也不算差，隻是和你哥這種絕代天驕比起來有點差距而已。”

    雲中鴿的眼神中終於浮現了些許自信。

    “沒錯！總有一天，我能超過他們！”

    雲中鴿沉默一下，隨後皺眉道：“不過就算有海量的功法，我也學不了那麽快啊，等我七老八十再超越他也沒什麽意義了。”

    “怕什麽。”何不當露出笑容，“先把《蓮花寶典·二改》給我。”

    雲中鴿皺眉，不過沒有問為什麽，依言把功法遞給了何不當。

    何不當拿到功法，淡定的打開人物界麵。

    “選擇佩戴‘為人師表’稱號。”

    “叮！佩戴成功。”

    佩戴好稱號，何不當笑道：“雲中鴿，現在你看著我是什麽感覺，有沒有氣質上的變化。”

    “好像...有種教書先生的味道。”

    就直覺來說，這貨還不算神經大條。

    “看著我的眼睛。”何不當如是道。

    空氣突然靜止......啊碧油碧油碧油。

    “叮！功法傳輸完畢。”

    雲中鴿愣住了，他發現自己的腦海裏突然出現了《蓮花寶典·二改》的所有內容，甚至有正在融匯貫通的意思。

    “這是什麽武功！”

    何不當神秘一笑，並不作答。

    這不是什麽武功，硬要用一個形容詞的話，可以稱之為仙術。

    “個人能力，你不必多想，天賦這種東西，都是老天爺給的，誰都學不來。”何不當一臉平靜，沒有炫耀的意思，他怕打擊到雲中鴿，“你隻需知道，以後我可以傳授你功法就是了。”

    雲中鴿下意識點了點頭，隨即一驚道：“你是不是天生七巧玲瓏心，是不是現在你看過的功法都能當場學會！”

    沒等何不當說話，雲中鴿又急忙道：“不是這樣的，雖然我能感覺你體內有深不可測的澎湃內力，但是你的行為舉止卻完完全全和普通人一樣。”

    “難道說，說書先生口中那種，隻能懂武，卻無法習武的詛咒之人？”

    你妹！當我是王語嫣？對於雲中鴿的腦洞大開，何不當表示很無語。

    “別瞎猜了，有一點你說的不錯，我隻有內力沒有任何武學，不是因為我不能學，隻是不屑學。”

    “不對啊！你自己都不會，為什麽能教我？”

    雲中鴿變聰明了......

    何不當瞪眼道：“我就能！怎麽地？”

    ......

    就在一場激烈的爭辯即將開始的時候。

    “當當當”

    敲門聲打斷了二人。

    兩人轉身看去，隻見門口站著一個邋遢的中年漢子。

    這人身上髒兮兮的，不過有三處十分幹淨，第一是他的眼睛，幹淨明亮的不像是成年人，恍若稚童。二是他懷裏抱著的一把纏繞著幹淨白色布條似刀似劍的武器。三是他的雙手，白淨修長。

    這種打扮讓何不當更是把注意力集中在他懷裏抱著的武器上。

    他懷裏的這把武器筆直修長，形似長劍，但比長劍稍寬。

    你要硬說它是劍，那麽武器的尖端沒有劍尖，而是長刀式的斜刃，這無法解釋。

    要說是刀吧，它比何不當剛收的鬼頭刀窄多了。

    不知道為什麽，在這件武器上，和不當有一種奇怪的感覺。

    他感覺。

    這把武器上，有一種被陽光曬過的味道。

    一種略顯溫暖的舒服感。

    就在何不當被中年漢子懷中武器吸引，難以釋懷的時候。

    雲中鴿退了一步，緊緊握住穿雲槍，雖然沒有擺出戰鬥的架勢，不過這也足以顯示出他的不安。

    “大唐天策府！”

    中年漢子眉毛一挑，看著雲中鴿笑道：“改名了，現在叫大唐官府。”

    雲中鴿點了點頭，疑惑道：“你們大唐官府的人不是都在西北出沒嗎？”

    “怎麽，我們不能來江南？”

    “自...自然可以。”雲中鴿聲音有點發顫，他有點畏懼，“你來做什麽？”

    “來殺個人。”中年漢子麵色平淡，“問這麽多幹啥，九扇門的？你們這不是當鋪嗎？”

    沒等雲中鴿回答，何不當就搶先道：“當鋪，自然是當鋪！不是什麽九扇門，本當無物不當，童叟無欺，是誠信當鋪。”

    “嘿！我還以為是愛管閑事的九扇門呢。”中年漢子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隨即越過雲中鴿走到櫃台前，然後從懷中掏出一個幹淨的小木盒放在櫃台上，“你看著值多少錢。”

    何不當小心翼翼地打開小木盒，裏麵放著一個做工十分精致的碧玉簪子。

    “本源之眼。”

    物品：碧玉鳳凰簪

    價值：黃金二十兩

    價值黃金二十兩的裝飾品，還真是個好東西。

    “活當死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