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真麵色一凜。

    “還有什麽嗎？”

    “怎麽可能會沒有。”何不當眯著眼睛笑道，“我想你們應該不難查出來，十天前豆芽還是一個普通的小孩，就沒想過其中的原因嗎？”

    “你說什麽！”洞真一驚，他還真沒查，因為沒時間太短。

    “那我就直說了，豆芽一身強橫的內氣，完美的武道根基，是我天下第一當一個先天武者灌頂的結果。”

    何不當開始瞎白活了。

    “我不阻攔他的離開，甚至支持他，這是我的選擇，但是你們武當平白得到這樣一個弟子，就不表示下嗎？”

    洞真開始還以為有別的事，現在聽何不當這麽一說，心裏就鬆了一口氣。

    人現在都是我們武當山的了，現在你再提這件事，威力不夠嘍！

    這個何不當蠻蠢的，洞真心道。

    事情都落地生根了，你現在想漫天要價都沒機會。

    畢竟現在已經沒有青城山和大相國寺這兩個競爭對手了，而且，要多了，我不給！

    何不當笑道：“這件事之所以放在後麵談，是因為我不想乘人之危漫天要價，現在咱們算算賬，首先，豆芽的刀，黃金千兩，不過你現在要給我黃金兩千兩，這是和豆芽談好的，他在武魁大會進入前一百名就能拿到這個錢。”

    “現在雖然他還沒進前一百，不過應該問題不大，就算他沒進去，你們武當山也不差他這個零花錢吧。”

    “放心，玉性是我武當弟子，這個錢自然由我這個師父替他給你。”洞真子雲淡風輕道。

    這就開始玉性了。

    還沒正式加入武當的豆芽，現在還是豆芽呢！

    何不當平靜的點了點頭，然後決定開始討論‘灌頂’的事宜。

    “叮！友情提示：請宿主務必保持一個當鋪掌櫃的自我修養，戒驕戒躁，與人為善，公平交易，建立可持續發展......”

    聽府主這語氣，應該是來救死扶傷防止何不當黑人太狠的。

    “那我該收多少錢！”何不當不爽。

    “黃金兩萬裏，引氣丹的雙倍價錢。”

    “這麽低！你聖母啊，前些天是誰跟我說‘窮凶極惡’是好品質，請繼續保持的？”

    “叮！檢測到宿主辱罵係統，罰處黃金一千兩！”

    這...特麽！

    聖母是罵人的話嗎？

    大概是吧，用於嘲諷某些蹩腳的善良人來著。

    講道理的話，府主一點都不聖母，她不是無底線無原則，她不光有底線有原則，她還是很凶惡。

    一個黃金萬兩，還是送出去的引氣丹，轉眼就增值一倍。

    不過何不當更狠就是了，他心裏的數字是黃金十萬了。

    在他心中。

    這個世界上這個樣子的。

    大宋就是一個大草原，庶民都是地上的野草，一歲一枯榮，輪回不止，至多也就是哪一年茂盛與否，都逃不過一把野火明年重來。

    而商人就是吃草的羊，每年都會隨著年齡體重增長，代代子孫積累財富。

    大宋皇室，就是牧羊人。

    至於這些武林門派，他們是狼是老虎，是掠食者，一個僅僅在形象層次上低於牧羊人的掠食者。

    他們吃肉，剝削方式更加簡單粗暴。

    當然大宋皇室也好不哪去，他們割羊毛吃羊肉，連草都不放過。

    在何不當眼中，牧羊人也好虎狼也罷，都是掠食者階層。

    細化一點，武林門派無論正邪都是虎狼。

    何不當的視線超越善惡兩端，不是不分善惡，而是不用去區分。

    如果要分善惡，他這天下第一當更不是什麽好貨，因為他通吃。

    何不當心道：對於武當山這個虎狼，多刮二兩肉也沒什麽吧。

    可惜府主並不允許。

    難道說因為武當山是個正經的不吃草的虎狼？

    “灌頂豆芽，就相當於替你們武當山灌頂了，還免費送了一套絕命刀，一共黃金兩萬兩，不貴吧！”何不當憋著一股氣道。

    “就...黃金兩萬兩？”洞真子一副不敢相信的表情。

    他真不覺得多，黃金兩萬兩而已，如果豆芽這樣的弟子個個都是這個價，洞真子願意從何不當這裏兩位數兩位數的批發。

    “嫌少？！”何不當冷聲道。

    我去！你們武當山到底多有錢！

    洞真子急道：“不嫌少，我就一玩笑話。”

    你這個玩笑話差點把何不當氣笑（si）。

    隨後他又取出金票交給何不當。

    “叮！《千鶴劍法》完成成功。”

    何不當一愣，取出秘籍，隨手丟給青城山明劍道長。

    “你先看看，不滿意不收錢。”

    青城山明劍道長接過秘籍愣道：“你不怕我看過後說不滿意？”

    何不當冷笑道：“你試試。”

    “如果我真不滿意呢？”

    “不會的。”

    “就沒有明明很滿意，卻非要說不滿意的？”

    “有啊，都死了。”

    ......

    青城山明劍道長不再說話，興奮的翻開秘籍。

    幾分鍾後。

    “呼~”

    當鋪內憑空起風。

    青城山明劍道長身上的衣物桀桀作響。

    洞真和智性大和尚目露駭然之色，明劍這是要進入先天的節奏？

    風聲越來越大，何不當坐在櫃台後翹著二郎腿好整以暇的看著他。

    其實他心裏慌的很。

    “府主！親人！這老小子要進階先天了吧！”

    “是的。”

    “握草！咱們要不要打斷他，或者弄死他？”

    “當鋪內不可殺人，晦氣。”

    “他進階先天後萬一腦子抽了懟我怎麽辦？”

    “你放心，當鋪內，你絕對安全。”府主的語氣帶著深深的不屑，“區區先天，我有一千萬個手段讓他瞬間消失。”

    “厲害厲害，不愧是萬界開頭的係統。”

    府主：“......”為什麽明明是稱讚的話，通過你的嘴說出來，怎麽就這麽刺耳，這麽讓人手癢癢？

    是不是你這個人自帶討打光環？

    明劍周身的風力越來越大，他手上翻越秘籍的速度也越來越快。

    終於，他翻到秘籍的最後一頁。

    狂風很合事宜的驟停。

    “鶴~”

    一聲高亢嘹亮的鶴鳴聲響起。

    明劍周身出現一個仙鶴虛影，振翅欲飛。

    “恭喜明劍道長進階先天！”洞真和智性大和尚一個拱手一個雙掌合十道。

    明劍淡然一笑，仙風道骨。

    “兩位道友謬讚了，貧道進階先天，多虧何掌櫃完善《千鶴劍法》。”

    何不當平淡道：“客氣什麽，完善後的《千鶴劍法》是二品劍法，承惠黃金萬兩。”

    明劍伸手從衣袖裏取出金票遞給何不當。

    這也是一個不缺錢的主。

    三人互相看了一眼，拱手道：“何掌櫃，告辭。”

    何不當站了起來，眼神突然變得鋒利起來，如虎狼之顧，森然道。

    “怎麽，三位就這麽走了？”

    三人麵色同時一凜，滿臉沉色。

    洞真小心翼翼道：“掌櫃的還有什麽事？”

    何不當笑了起來，紅口白牙，泛出掠食者的光澤。

    “作為一個有素質的當鋪掌櫃，我的自我修養告訴自己，有一個忠告，我必須說給你們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