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為呢。”府主的語氣不鹹不淡。

    一連串的驚喜來得太突然，何不當有點把持不住了。

    突然知道自己是神，比神還厲害，到底什麽感覺。

    為所欲為，無拘無束，這種的感覺讓何不當心底燃起一團熊熊烈火。

    “那我的能力是什麽！”

    “不知道，這個隻有你自己知道。”府主的語氣突然有點嚴肅。

    注意到府主的語氣變化，何不當也感覺到了什麽，皺眉道：“你不知道？”

    “你不要高興的太早，我有一些十分重要的事情要說，下麵你聽。”

    “首先，現在你隻是被確定為擁有萬界級的能力，你當前的能力還很弱小，隻要你自身一旦死亡，一切都完了。”

    府主開口第一句就讓何不當額頭直冒冷汗。

    “也就是說，如果現在我死了，誰都救不了我？”何不當忐忑道。

    “沒錯，因為你師姐師兄的能力無法作用於你身上，你如果死了，誰都救不了。”府主的語氣十分嚴肅，“你可以理解為你是一個萬界級的種子，很脆弱。”

    何不當此時也知道，府主的這些話絕非危言聳聽有意嚇唬自己。

    她說的都是真的。

    “弄半天我隻是一個小種子是吧，隻是一個有希望成長為萬界級靈魂的種子。”

    “沒錯，所以我才會設下那些規則，目的就是保護你。”

    何不當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可沒點幾下，他就停住了，他發現有一些說不通的地方。

    “府主，我一直有一個疑問。”何不當的表情有些糾結，他不知道現在是不是能說出來。

    “你說。”

    府主倒是滿不在乎。

    “《萬界當鋪係統》到底是什麽？”

    府主沉默了很久，平靜道：“本質上是一個世界，這一點你現在不用懂。對你來說它是一個殼。”

    “殼？”

    “沒錯，你是一個萬界級的靈魂種子，現在很脆弱，《萬界當鋪係統》是保護你的一個殼，一來是保護你，二來是可以具現化你的靈魂能力。以後，它將是你和萬界接觸的媒介。”

    何不當越聽越頭大。

    “能不能說的簡單點，我真的不明白這是什麽意思，如果說我能力的具現化是《萬界當鋪係統》，那我的能力到底是什麽？本源之眼還是《萬界當鋪係統》？”

    “不知道，這個隻能你自己來尋找。”府主的語氣中帶著一絲不甘，“沒有任何存在能判定一粒種子最後能長成什麽樣，至少現在沒有這種存在。”

    “你的成長，我不能插手，你的師兄師姐同樣不能插手，因為他們的能力會影響到你，一個不小心就會讓你這個種子改變正確的成長方向，會毀掉你的。”

    何不當皺著眉琢磨了好久才琢磨出味來。

    感情自己就活該姥姥不親舅舅不愛......

    愛就是傷害......

    這矯情的。

    “我懂了，《萬界當鋪係統》就是我的一個保護傘，我的小搖籃。”

    “你的劍，你的眼睛，你的嘴巴，你的身體。”

    府主一連用了四個比喻，大致表達了一個目的。

    你的。

    何不當笑道：“你給的。”

    “但是現在屬於你，誰都奪不走。”府主做出了蓋棺定論。

    “那為什麽你是我的係統精靈？”何不當平靜的問出了這一句話。

    “所謂《萬界當鋪係統》，成為你的東西後，局限於你自己的能力，最初隻有一個框架，我不過是幫你完成了這個框架的後續衍化，所以到如今才有了現在這麽豐滿。”說這些話的時候，府主的語氣有些...嫌棄？

    對於府主語氣中的不爽，何不當不明所以。

    你還不爽了，還什麽這麽豐滿！

    《萬界當鋪係統》哪裏有一點豐滿的樣子了？

    最初隻有一個寒酸的丹藥係統好吧，神特麽功法融合、稱號係統和護衛係統等等等等都是後麵才加上的吧。

    當初還自誇本係統簡潔大方逼格高，現在看來根本就是你懶省事嘛。

    “《萬界當鋪係統》係統的分支輔助係統不是我決定的，而是你自己，它會根據你自己的能力和需要，展現出你預想的輔助係統。”府主就像是何不當肚子裏的蛔蟲一樣。

    不知府主是不是真的能看到何不當的心裏想法。

    或者說何不當的思維模式在府主眼中實在太簡單了，一眼就能看穿。

    何不當一撅屁股，府主就知道這家夥...這個比喻有點。

    髒髒的。

    何不當忍不住問道：“那當時我的那些師兄師姐們也是這樣走過來的嗎？”

    “不是！”府主的語氣中帶著一絲怨念，“你以為誰都像你這麽弱！最開始你連衍化係統的能力都沒有，知道嗎？”

    連衍化係統的能力都沒有。

    這是什麽意思？

    很簡單。

    府主說過，係統的本質是一個世界，這個世界被放在了何不當的靈魂上，結果他的靈魂太弱小了，以至於無法支撐係統的最初衍化。

    《萬界當鋪係統》最初隻是被何不當衍化出了基本框架，後麵他自己就有力未逮了。

    何不當還不算笨，很快就明白了這個意思。

    “原來我還是個早產兒啊！”何不當不以為恥，滿臉都是得了便宜還賣乖的賤兮兮。

    府主被他氣炸了，怒道：“突然發現你這人特別欠揍。”

    “別別別。”何不當忙道，“府主你對我這麽好，難道你是我親......”

    似乎發生過這種對話，沒等府主開口，何不當就意識到了。

    “親人，哈。”

    “你明白就好，所以你必須一步一個腳印，成長起來。”府主的語氣有點深沉。

    何不當表情瞬間變得嚴肅穩重，深深的點了下頭。

    “那現在，府主你應該可以告訴我收集這些秘籍的意義了吧。”

    府主平靜道：“這個世界，相對來說是武道體係最完善的低等世界，收集到這個世界的武學，你將擁有堅實的武學基礎，這樣你就有了一定的自保能力。”

    “也就是說，這個世界危險性相對較低，而且武道體係十分完善，是最好的育兒箱，我要像一個正經的早產兒在這裏慢慢成長？”何不當說這話的時候心裏委屈的不行。

    憑什麽啊！

    怎麽自己都淪落到早產兒的地步了！

    “用詞得當。”府主不露聲色的明讚暗諷了一句，“不過成長是個籠統的概念，具體如何成長，怎麽發掘自己的能力，這都是你自己的事。”

    何不當裝作不滿道：“所以我這個生下來連奶都不會喝的早產兒現在要學著自己喝奶了，我有種被人拋棄的感覺。”

    “閉嘴！”府主大怒。

    奶媽生氣了。

    何不當噤若寒蟬。

    “看見你就煩，我離開一段時間。”

    “別呀，府主！親人！”

    沒有任何回答。

    何不當無奈的攤手道：“不搭理我。你以為這樣就會讓我覺得很無助嗎？”

    “幼稚！”

    “你根本不知道，一個沒人管教的孩子是有多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