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不當黑著一張臉道：“開啟世界倉庫。”

    “叮！開啟成功。”

    所謂的倉庫，也就是一個空白的界麵，沒有遊戲中那種格子間，沒有任何物品。

    係統依舊是如此的清奇，如此的不按常理出牌。

    “府主，倉庫是不是隻要我能理解看到過的物品，都可以等價具現？”

    “沒錯，隻要你能理解物品的構成，你見過的物品都可以具現。”

    “那麽...是不是可以理解為，我看到我擁有。”

    “可以這樣理解，不過目前隻能具現出無生命的物品，也就是工具。”

    何不當點了點頭，在心中默念道：“自行車。”

    轉眼間，係統的界麵中出現了一輛自行車。

    ......

    “要啥自行車，我真是腦子抽了。”何不當有點無語，然後他向自己的餘額看去。

    “你妹啊！一個自行車黃金百兩！”

    自行車消耗的黃金數量讓何不當懵逼，一輛普普通通的自行車而已，竟然要黃金百兩。

    太過分了，這自行車鑲金的嗎？

    “等價具現，超越本世界常理的東西自然會費用高昂，這合情合理。”府主不鹹不淡道。

    何不當撇了撇嘴，表示無無所謂。

    製造自行車飛機大炮之類的東西，其實沒有意義。

    如果單純的想要掙錢，不要太簡單，隻需要在災區具現糧食，疫災區具現治療藥品，錢還是嘩嘩的來。

    一個世界級倉庫，可以免去物資的運輸成本，再加上趁火打劫，錢就成了小問題。

    最主要的是，何不當從不覺得係統的目的是為了掙錢。

    要說錢，係統的價值，那一大串的數字幾乎可以pass金錢這個選項。

    再說了，二師姐的源概念是‘媒’，煤老板，有錢的很。

    “府主，我二師姐的那個‘媒’是哪個‘媒’？她既然可以把貨幣當成二級概念，豈不就是說她是超級富婆，煤老板中的煤老板。”

    何不當有點羨慕二師姐的能力。

    “‘媒’是媒介的媒，不是煤老板，如果你這些話被她聽到，她會用錢砸死你。”府主怒道。

    “媒介，觸媒，媒人，也就說她的源概念是中間？”

    “她的二級概念中有個單字概念就叫‘間’，你不用想太多，每一種源概念都具有造化天地的能力。”府主直言不諱。

    貨幣是什麽，物與物交換的媒介。

    這樣一說，‘媒’這個源概念就十分高大上了。

    現在何不當更能確定，萬界當鋪係統的真正意義不是掙錢之流的東西了。

    府主最先提到過的掠奪，具體掠奪什麽，這就很值得思考了。

    “我知道了，那我那個二師兄的‘元’又是哪個‘元’？”

    “本來是叫‘源’，本源的源，他覺得太高調，改成‘元’，一元錢的元，其實都是一個意思，他的二級概念中有個二字概念叫原初，開始、最初的意思。”

    此時何不當已經不會像最初那麽驚訝了。

    “哦，果然還是可以實現某種意義上的無所不能。”

    “所謂的無所不能，不過是以人類為視角的萬能，真正理解源概念後，你就會知道自己的理解是多麽的狹隘。”府主一如既往的潑冷水。

    何不當斟酌了一下，最終問出了自己最想問的話。

    “我的這些個師兄師姐們，是人類嗎？”

    “人類？我不知道，因為我隻是一段智能程序，對人類的定義並不準確，所以這要看你自己的認知，也就是你對人類的理解。”

    府主話中大致的意思還是那樣，模棱兩可，有故弄玄虛之感。

    “哦。”何不當的表情沒有什麽變化，似乎早就算到了這個答案。“那我是人類嗎？”

    府主沉默了良久才回答道：“我隻是一段智能程序，我不知道。”

    何不當不自覺的笑了起來，道：“以我對人類的認識，我自然是，可是自從我覺醒了顯以後，我發現我的那些記憶，似乎有點不真實。”

    ‘真實’讓何不當對自己的記憶感到了不真實......

    “這種問題可以歸類到‘我是誰’這個問題上，全憑你自己的理解。”

    何不當伸出手掌，仔仔細細的看著上麵的皮膚紋理，喃喃道：“那就給自己定一個小目標，看看自己到底是個什麽東西。”

    府主：“......”

    “所以一切的問題還是回到了原點，是弱小讓我行走在黑暗中，對所有的一切，我一無所知。”

    說這些話的時候，何不當的表情很平靜，沒有自嘲沒有自哀自怨。

    “府主，謝謝你僅用幾句沒有意義話，就找到了人生的終極答案。原來我所遇到的所有問題的根源，是弱小。”

    府主：“......”

    何不當覺得自己形象越來越渾濁，誰也看不懂自己的性格，誰也看不清自己的模樣。

    他感覺自己就是一片混沌，懵懂無知野蠻還帶著一些卑劣的狡猾。

    “也許，是我自己就對自己沒有一個清晰的認識。”何不當的語氣很平靜，“既然什麽都不懂，那就照著既定的方向前進吧，絕不回頭。”

    何不當摘下了自己的小圓帽，土鱉的小員外服，轉身間就......

    小蘋在一旁瞪大了眼睛。

    她不是第一次看到何不當摘下帽子的模樣，不過這次遮蓋更少，對她的影響更大。

    何不當自然注意到了小蘋的異常，側頭看著她戲謔道：“什麽感覺。”

    小蘋的表情十分激動，眼中是那種狂信徒一樣的瘋狂。

    “府主，有時候我甚至懷疑，我是不是被人用靈魂融合手段製造出來的。”

    “不可能，無論怎麽樣的靈魂融合，即使融合出再怎麽強大的靈魂能力，也不會形成源概念，至多也就是次級概念。”

    “哦，先天後天的區別麽，不過從柳驚仙開始，我發現別人看我的表情有點不同啊，我甚至懷疑自己，自己是不是人類。”

    “這可以理解。”府主反常的給出了肯定的答案，“不止是你，生命層次或者是靈魂概念更高級的存在，對這種普通的脆弱靈魂有著致命的吸引力，就像燭火之於飛蛾。”

    何不當沒再說什麽，自顧的把衣服放入世界倉庫，然後從裏麵具現出一套符合這個世界習慣的青衫。

    “今天就去看一哈花魁大會。”

    花魁肯定是要看的，因為要回收千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