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道仙人創立忍宗，傳下力量和意誌。在他死後，世界進入戰國時期，各個忍者族群僅僅受雇於人，沒有固定的組織、國家。”

    妙木山，自來也和波風水門麵前，妙木山長老級別的仙人深作正在朗讀大蛤蟆仙人陷入沉睡前指定的卷軸。

    “千手柱間以其強大的實力和獨特的人格魅力建立了囊括家族又超脫家族的忍者聯盟——木葉忍者村，建立忍者學校，開創了‘一國一村’的體係，引起其他國家的效仿，結束了第一次忍界大戰。”

    讀到這裏，卷軸上再無內容。

    這些卷軸自來也在妙木山修煉時也曾看過，但當時還不懂事，隻當作是遙遠的故事。

    今天帶著徒弟再次聽到這段事跡，隻感覺初代火影被稱為舊時代的終結者和新時代的開創者真是名至實歸。

    在那個混亂的時代，沒有沉浸在無盡的廝殺中，而是從無到有設想出一個新的體係，並且一步步完善直到成功，其中的艱難困苦無需贅言。

    水門在短暫的驚歎之後就陷入了思考，六道仙人創立忍宗明顯描繪不清，但並不重要。讓他在意的是，忍村的起源和發展。

    為了消除家族之間的仇恨，初代火影將家族團結為忍村，建立忍者學校對孩子進行統一教育，以此消除家族之間的隔閡，豬鹿蝶就是很好的例子。

    忍者學校的建立也使許多的平民孩子獲得了學習忍術的機會，大量平明忍者進入忍村的整體係統中，進一步削弱了家族對忍村的影響。

    水門自己就是這個計劃的受益人之一。

    但新的問題也出現了，以往個體與個體之間、家族與家族之間的小規模爭鬥，轉變成了忍村與忍村、國家與國家之間的大規模戰爭。

    究其原因，還是忍村讓大量家族團結在一起，形成了空前強大的力量，而提升了戰爭的規模。

    初代將尾獸平分，使各個忍村彼此忌憚的計劃並沒有取得預想中的效果，更是在某種程度上導致了渦之國的滅亡，漩渦一族幾乎死傷殆盡。

    想到這裏，水門忽然發覺，雖然是久遠的謀慮，但幾乎每一條都和自己息息相關。或者說，其中哪怕有一個消失，自己的情況都會有很大的不同。

    也就是說，從根源著手，一點點小小的變化就能改變許多人的命運。

    就像一顆大樹，隻要主幹和主根沒有大的問題，細小的枝葉在怎麽生長也不會出現太大的問題。

    但要是主幹和主根出了問題……

    “啊……”悠長的聲音響起，坐在頂座上的大蛤蟆仙人浮現平和的微笑，“你來了你來了……你是誰來著？”

    “大老爺，這是自來也和他的學生啊！”深作出聲提醒。

    “噢噢，沒錯……都這麽大了……”大蛤蟆仙人語氣平緩，“你們來幹嘛啊？”

    “預言之子啊癡呆老頭！”誌麻煩躁道。

    “老太婆，你怎麽能這麽說老太爺呢！”深作很是不滿，“什麽癡呆老頭！”

    “不要吵，不要吵，夫妻要和睦相處嘛。”大蛤蟆仙人也不惱，“那個……你們是誰來著？”

    過了許久，大蛤蟆仙人才從迷糊的狀態脫離，“在我的夢裏，未來被改變了。嗯……那個，水門啊，你會不會成為預言之子，要看你自己的選擇，承擔和傳承，總要選擇一個。你將要和掌握生死的白龍戰鬥，與世界為敵。”

    自來也緊張學生，小心翼翼道，“未來被改變了是什麽意思？”

    “隻是一些小的改變，大方向上，未來應該是什麽樣，還是什麽樣，”大蛤蟆仙人幹癟的眼睛張開一絲縫隙，“隻是選擇的權利，不僅小自來也你有，你的學生，同樣擁有。”

    “掌握生死的白龍……”水門正要追問，卻看到大蛤蟆仙人雙眼微闔，氣息綿長，已然熟睡。

    看向自己的老師，見自來也擺了擺手，示意有話出去說。

    “你想知道的都已經知道了，甚至不想知道的也有所了解。所以……你的想法呢？”自來也和水門坐在蛤蟆油瀑布旁，心中都不平靜。

    “我的想法？”水門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老師，我想回家。”

    “嗯？”

    水門露出窘迫的表情，帥氣的臉憋得通紅，“知道了過去，有窺視了未來，感覺自己就像是時間長河中的一隻小蝌蚪，被賦予強大使命的同時，更多的是對自身的茫然。”

    “預言之子和波風水門，自己到底是哪一個變得有些模糊不清，所以……”羞澀的笑笑，自來也第一次發現有人能在害羞的時候露出這麽陽光的笑容。

    “所以我想回家找辛奈玖撒撒嬌……”

    “欸？”自來也蒙蔽了，總感覺哪裏不大對。

    “怎麽了？”

    “呃……撒嬌什麽的，不是應該女孩對男孩撒嬌嗎？”

    “欸？”波風水門臉上的表情一僵，“這種事情難道不是相互的嗎？”

    這種事情不要問我這種單身了三十三年的單身狗啊！自來也的心在滴血。

    “嘛……大概是吧。”

    自來也隨口應付，心中感歎年輕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