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為什麽烏鴉像寫字台？我嚇壞了愛麗絲，我不喜歡這裏，這裏擠得可怕……我是不是瘋了？”被囚禁的瘋帽子眼中的惶恐一如當年的愛麗絲。

    愛麗絲的手放在瘋帽子頭頂，“恐怕是的，”她說，“你瘋了，失去理智，神誌不清。但我要告訴你一個秘密，最棒的人都有點瘋。”

    同樣的話再次出現，綱手和靜音的心中的卻浮現出不同的感覺。

    愛麗絲還是愛麗絲，卻和之前的愛麗絲完全不同了。

    她手持斬首劍砍下了炸脖龍的腦袋，幫助白皇後獲得了戰爭的勝利。

    在她飲下龍血回到原來的世界之前，她向瘋帽子提出了那個奇怪的問題。

    “為什麽烏鴉像寫字台？”

    “我也不知道。”瘋帽子回答。

    當愛麗絲回到現實，遵循自己的心拒絕求婚並提出新的商業計劃之後，經過短暫的黑暗，年幼的愛麗絲再次出現在畫麵中，在她身邊，是那個瘋瘋癲癲的瘋帽子。

    “瘋帽子，”小愛麗絲仰起臉看著牽著自己的人，“我喜歡你。”

    名為驚喜的神情在瘋帽子的臉上綻放，“為什麽？”

    “因為烏鴉像寫字台。”小愛麗絲回答。

    畫麵暗淡消失，靈力散去。

    火影世界的第一部電影，放映完畢。

    小冥早就睡著了，她一直都很嗜睡，前麵還看得津津有味，到了後麵直接栽倒在岸然懷裏，發出悠長的呼吸。

    “我先送她去休息了。”岸然率先起身，靈力編製成衣物遮擋在身上。

    岸然離去，沒了靈力的阻擋，水麵重新變得清澈透明，綱手和靜音舒展身體，一時間風光無限。

    還好兩個人都是忍者，要是平常人，泡這麽久還真不一定吃得消。

    “綱手大人，愛麗絲真的在做夢嗎？”

    “有什麽分別嗎？”綱手抬起手，看著水滴在指尖滑落，晶瑩的水珠倒影著她若有所思的臉。

    “如果是夢，那瘋帽子不是太可憐了。”靜音想起愛麗絲和瘋帽子說，“這一切都是我的夢。”

    而瘋帽子一種很迷茫很焦慮的眼神問，“你難道覺得我也是你夢裏的嗎？”

    而愛麗絲回答，“你也隻是我夢裏的產物。”

    那一瞬間，看著某種東西在瘋帽子的眼睛裏垮掉，靜音感覺自己的心都碎了。

    這種感覺在最後“烏鴉像寫字台”的由來揭曉的時候達到了頂點，讓靜音心裏一陣絞痛。

    自從小時候去過一次仙境之後，十三年裏愛麗絲日子就像普通日子一樣過，但是瘋帽子他們一直在等愛麗絲回來。

    哪怕所有人都認為愛麗絲不是他們等待的愛麗絲，可瘋帽子還是一眼就認出了她，堅定不移地相信她就是愛麗絲。

    他等了她那麽久，哪怕愛麗絲有多少改變都能在瞬間認出她。

    可就是他如此珍惜的愛麗絲，在麵對瘋帽子的時候，卻說“你也隻是我夢裏的產物”。

    當瘋帽子一次又一次地問她“為什麽烏鴉像寫字台？”的時候，她認為瘋帽子是個瘋子。

    可這都是愛麗絲和瘋帽子說的啊，烏鴉也好，寫字台也好，喜歡你也好，都是愛麗絲曾經親口對瘋帽子說過的，可她都忘記了。

    隻留下瘋帽子一次又一次地詢問自己：

    “為什麽烏鴉像寫字台？”

    因為這是愛麗絲喜歡他的原因。

    “為什麽烏鴉像寫字台？”綱手輕聲詢問靜音。

    靜音一愣，隨後搖了搖頭，“我不知道，想了很久也沒想明白。”

    “因為很難找出烏鴉像寫字台的地方，就像我喜歡你很難找到原因。”綱手輕撫靜音的頭，“人的情感，就是這麽不講理的東西。”

    “這就是問題的答案嗎？”靜音好像明白了什麽，卻又感覺有什麽不對。

    綱手的手一頓，“不，這隻是我的答案。”

    ————

    深夜，岸然泡在溫泉裏，光線在身前交織，許多圖片一閃而過。

    他發覺《愛麗絲夢遊仙境》雖然是童話，可其中的內涵太過複雜，他正在挑選新的電影。

    或許短劇更適合電影的推廣？

    岸然心中一動，忽然聽到身後的水聲。

    “不許回頭。”綱手的聲音想起，帶著濃濃的威脅意味。

    岸然正襟危坐，目不斜視。

    “臭小子，那個電影叫什麽？”綱手雙手按著胸部，由於體積的關係，兩隻大白兔總是會在水裏浮起來，再三確認重要部位不會飄在水麵上，綱手索性懶得理會。把毛巾搭在身前，享受溫暖的水流包裹全身舒適感。

    “《愛麗絲夢遊仙境》。”岸然回答，根本不敢轉頭。

    “這就是你和火影說過的娛樂計劃？”身為三忍，即使不想，還是會知道一些木葉的事情，尤其是在綱手和岸然的關係不尋常的情況下，對於岸然所說的計劃，水門自然要找綱手詢問一下她的意見。

    “嗯，最開始是軍歌，那首你也聽過。”

    “《水之國之歌》？”地球意誌還玩過大合唱，綱手自然知道，都快聽吐了。

    “歌曲隻是個開始，然後是故事。”

    “也就是說書先生對吧。”綱手點點頭。

    “總是要循序漸進的，一步到位並不是什麽好事，會很大程度影響人們的創作欲望。”岸然輕聲道，“當雲隱研究出攝影機和放映機之後，電影就是下一個產物。”

    “為什麽偏偏選擇電影？”

    “電影是一門視覺和聽覺的藝術，也是一門可以容納戲劇、攝影、繪畫、音樂、舞蹈、文字、雕塑、建築等多種藝術的科技與藝術的綜合體。”漂浮的畫卷各種圖片閃現，“通過電影，人們能最直觀地感受到各種事物，並由此受到激勵和啟發，這正是我想要的。”

    “你有點太著急了。”綱手輕輕搖頭，水波蕩漾，“電影中蘊含的東西太多，不是每個人都能理解的。”

    “這點我無法否認。”岸然擺擺手，空中的畫麵穩定，開始徐徐變換，同時悠揚的音樂響了起來，“所以我找了一些更加淺顯的。”

    畫麵中，一隻可愛的小老鼠探頭探腦，一隻大貓就在它身後，笑容奸詐。（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