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賊遊擊隊”先是返回格藍迪島補充物資，隨後才駛向普羅甸斯王國。

    卡爾雖然騎著飛龍，但他也是花費掉一些時間之後才找到了“海賊遊擊隊”，並非憑空出現在澤法的麵前。

    在這段時間之內，海軍本部派出的大將“赤犬”薩卡斯基與傳奇中將“鐵拳”卡普已經來到了普羅甸斯王國前往格藍迪的航線之上，準備接應澤法。

    雖然現在已經組建了一支獨立作戰的“海賊遊擊隊”，但澤法畢竟是曾經的“海軍大將”，是海軍本部不可或缺的戰力之一。

    而且澤法身為海軍本部的最高級總教官，他培養出了無數的海軍將領，其存在的意義與價值已經不僅僅是一個“戰鬥力”就能夠概括的了。

    沒人能夠理解，到底是出於什麽樣的考慮，未來的世界政府才會完全不顧澤法的感受，非要邀請白胡子二世成為一個王下七武海。

    作為唯一一個被海賊屠掉全家與學生的海軍大將，難不成澤法得罪了天龍人？

    細思恐極！

    不過現在，戰國還是很重視這位原海軍大將的，為了避免被卡爾半路截殺，他甚至派出了赤犬與卡普來接應澤法。

    卡普、戰國、澤法、鶴，這四位是曾經同期的戰友兼好友，感情自不必多說。

    赤犬雖然是海軍中的激進派，但對於自己這位昔日裏的恩師，他還是非常尊重的。

    就如同原著中的道伯曼中將，他是與赤犬一樣冷酷無情的海軍激進派將領，但當澤法死去時，他卻是在場的所有中將中唯一流淚的人。

    相反，一向以“圓滑”處世的“黃猿”波魯薩利諾卻是與澤法關係最差的學生。

    赤犬、道伯曼等海軍將領的冷酷無情是否與澤法悲慘的經曆有關，這誰又能說得準呢？

    海軍本部的軍艦之上，傳令兵火急火燎地對赤犬報告道：“薩卡斯基大將，剛剛我們收到了來自於‘海賊遊擊隊’的求救電話，艾茵上校說他們遭遇了四皇‘鬼神’卡爾的突襲，澤法先生正在苦戰之中！”

    一滴赤紅滾燙的岩漿低落在甲板之上，立刻將軍艦的木質甲板點燃。

    漆黑的武裝色霸氣覆蓋住了赤犬已經緊緊握成拳頭的右拳，就如一層黑色的鐵皮一般將赤犬岩漿化的拳頭包裹在了武裝色霸氣之中，不再向外滴落。

    “去把澤法先生的生命卡給我拿過來！”

    “是！”

    黑著臉的赤犬仿佛一頭想要吃人的猛獸一般，嚇得傳令兵立刻跑向了軍艦的控製室之中。

    同樣收到報告的卡普急忙來到了赤犬的身旁：“薩卡斯基，你要去做什麽？”

    “當然是去誅殺海賊，不能讓他們就這樣為所欲為！”

    卡普無視了薩卡斯基黑鐵塔一般的剛毅麵容：“薩卡斯基，你現在已經是一位海軍大將了，這船上不能沒有你！”

    “那怎麽辦？澤法先生現在已經不再像當年那樣強壯了，身患嚴重哮喘病的他是不可能與四皇打持久戰的，這些都是拜那些該死的海賊所賜！”

    薩卡斯基冷冷地注視著卡普的眼睛，說實話，其實他很不喜歡這個不怎麽靠譜的海軍英雄。

    但他針對的不是卡普這個人，而是卡普那對很多事情都不上心的散漫態度。

    “我去！”

    卡普一把甩掉了自己的海軍正義大衣：“你或者我，這裏必須留下一個，哪怕隻是為了預防海賊的伏擊。

    你是大將，我是中將，顯然留在這裏的必須是你！”

    傳令兵剛剛才拿來澤法的生命卡就被卡普一把奪了過去，他也不等赤犬反應，直接跳下軍艦，利用月步的原理化身“鐵拳水上漂”，踩踏海麵飛速奔向了澤法的方向。

    赤犬手臂上的岩漿燃了又熄，熄了又滅，良久，海軍大將的責任心終於讓他冷靜了下來。

    澤法雖然身心全都遭遇了重創，但他的實力卻是毋庸置疑的。

    打持久戰的話，他早晚都會被敵人拖垮，可以說是“大將級別”裏麵最弱的一個。

    但如果僅僅隻是爆發短暫的戰鬥，澤法不會輸給任何對手，甚至隱隱還能壓著“黃猿”波魯薩利諾打。

    鏘！鏘！鏘……

    卡爾使用「鬼斬·狂怒」的能力將冥炎劍凝聚成一把巨大的砍刀，與澤法那巨大的機械臂不斷地對砍，碰撞，發出刺耳的鋼鐵碰撞之聲。

    澤法的機械臂也不知道使用的是什麽黑科技，能源不斷，卡爾也沒看見他換過彈夾，但每一次在關鍵時刻，澤法卻都能引爆機械臂內部的機關，劇烈的爆炸逼得卡爾不得不盡力避開。

    “老海軍，沒想到你竟然這麽能打，看來是我低估你了啊！”

    對於澤法展現出來的巨大破壞力，卡爾不由感到一絲驚訝。

    不過這也僅僅隻是心理上的低估罷了，行動上低估對手，那可是生死之戰的大忌。

    “隻不過是區區的海賊四皇而已，你可以回去問問，這片大海上的四皇，哪個沒被我打過？”

    澤法咧嘴一笑，說出了一句很囂張的話，但或許，他隻是僅僅為自己和手下的士兵們打氣而已。

    卡爾與澤法的實力全都已經達到了這個世界的最頂尖水平，他們兩人之間爆發的戰鬥，已經容不下任何一位圍觀群眾。

    因為他們兩人之間戰鬥的餘波已經成為“災害”級別的了——即便是在這個世界，又有幾個人能夠圍觀自然災害而不會受傷？

    轟！

    兩枚漆黑色的拳頭碰撞在了一起，發出劇烈的音爆之聲。

    肉眼可辨的旋風衝天而起，如同澎湃的海浪一般湧向四麵八方，就仿佛兩個相反方向的滔天巨浪撞擊在了一起。

    實力強勁的澤法身上爆發出了驚人的氣勢，艦船上除了艾茵與賓滋這兩位見識過澤法對決白胡子二世的這兩個幸存者之外，其他的海軍根本不知道自己追隨的這位將領竟然擁有這般震撼人心的力量！

    但僅僅隻是對峙了短短的一個瞬間，從澤法身上爆發出的氣勢就被一股更加龐大的氣勢徹底碾壓覆蓋。

    霸王色的霸氣，弑魂的恐懼光環，鬼神的精神威壓……

    卡爾是卡勒特的首領，是鬼神認同的君主，雖然沒有“國王”的名分，但他才是真正的王者！

    麵對著這撲麵而來的澎湃精神之力，即便卡爾並沒有主動去釋放霸王色霸氣或者是心靈衝擊，但甲板上無數的士兵卻紛紛兩眼一白，口吐白沫，當場昏死了過去。

    即便跟隨澤法最久，經曆風浪最多的艾茵也是突然悶哼一聲，眼前一黑，大腦中一片恍惚。

    等到她重新回過神來，她卻驚訝地發現，自己的鼻子中竟然流出了兩道血痕！

    艾茵可不是嬌滴滴的花瓶美女海軍。

    與澤法一同經曆無數大風大浪之後，她的實力早就已經達到了海軍本部中將的水平，即便是麵對精英中將“鼯鼠”，也能憑借她強大的體術與鼯鼠鏖戰四五個小時。

    雖然最終會因為女性體力不足的弱點漸漸地跟不上戰鬥的節奏，但如果靈活運用她“倒退果實”的能力，即便是擊敗鼯鼠中將也不是沒有可能。

    在目前已知的女海軍中，艾茵的實力是僅次於桃兔與鶴的存在。

    隻是因為她一直都追隨在澤法的身邊，沒有獨立出去的打算，所以她的職位才一直停留在了“上校”的水平。

    一旦成為將級的海軍，就必須獨自成為一支隊伍，哪怕僅僅隻是一位準將。①

    但即便強如艾茵，在卡爾已經凝為實質的精神力麵前，她也是承受不住！

    現在的卡爾，已經不再是最初那個利用多種能力裝神弄鬼的“偽鬼神”了，他已經成為了一位能夠令敵人談之色變聞風喪膽的，如同傳說故事中的項羽或呂布一般的恐怖鬼神！

    在卡爾那浩渺如海一般的氣勢麵前，身材高大的澤法就仿佛一葉孤舟那般，看上去隨時都可能傾覆。

    “凍！”

    卡爾與澤法紛紛向後退去，卡爾利用穩住身形的最後一步腳踏地麵，轉瞬便發動了「冰晶之薩亞」的能力。

    生死之戰，每一秒的動作都會決定戰鬥結果的勝負。

    抓住每一次出手的機會，給敵人以致命的一擊，最終才能走向勝利。

    這一點赤犬就做的很好。

    伴隨著卡爾的動作，他腳下的軍艦連同方圓百米之內的海麵全都在一瞬間被凍成了光彩熠熠的寒冰！

    雖說卡爾也能像青雉那樣做到冰封千米，但鬼神之力不像惡魔果實那樣消耗極低，可以肆無忌憚地釋放，所以他並不會浪費多餘的鬼神之力。

    節省每一招一式的消耗，避免不必要的浪費，也是戰鬥的原則之一。

    因為你根本不知道一場戰鬥究竟會持續多久。

    短短的一瞬過後，除了及時反應過來的澤法，“海賊遊擊隊”其他的士兵幹部全部都被冰封在了原地，充滿了藝術品一般的魅力。

    “我的學生們……”

    看到這一幕的澤法猛地就記起了五年前那個在自己的實習生軍艦上大開殺戒的白胡子海賊。

    澤法怒了，他不再保留體力，如同發瘋的動物一般，以一種不要命的方式對卡爾展開了瘋狂激烈的攻擊。

    卡爾被搏命的澤法逼得離開了軍艦所在的範圍。

    他們兩人都會月步，他們腳踏海水，彈起又落下。

    兩個生猛的男人之間爆發出的戰鬥，竟然讓人產生了如同水上舞蹈一般的美麗錯覺。

    突然之間，軍艦的甲板上，五彩斑斕的寒冰之中，一個洋紅色的光暈瞬間生成並急速擴大，轉眼間便把冰封的軍艦籠罩在了光環之中。

    緊接著便發生了奇跡般的一幕。

    隻見那艘被卡爾凍住的軍艦就好像被倒放的電影一般，隻一瞬間就變回了原本沒有被冰封時的樣子，甚至連一絲痕跡都沒有。

    這便是海軍上校艾茵“倒退果實”那法則級別的能力！

    但艾茵救得了自己和戰友，卻救不了她的老師澤法。

    戰鬥中的澤法毫無征兆地突然猛地倒吸了一口涼氣，就仿佛一個被堵住了口鼻，才剛剛接觸到新鮮空氣的受刑者一般。

    “真是可惜。”

    卡爾歎了一口氣，攻擊的動作卻是絲毫沒有減緩。

    麵對一位前海軍大將，卡爾自然是希望能夠憑借著自己的力量打敗對方而不是占對方身上有病的便宜。

    但現在不是比賽而是戰鬥，他會同情對手，為不能發揮全力的對手和不能打敗巔峰對手的自己感到惋惜，但絕不會僅僅因為同情就饒對方一命。

    刷！

    暗紫色的刀芒閃過，澤法巨大的機械臂被卡爾一刀斬斷，露出了粉碎義肢後麵那黑色的機械手臂。

    澤法的右臂是“兩級”的，第一級是完美還原澤法手臂的生化機械手臂，第二級才是那笨重的“粉碎義肢”。

    但沒有了“粉碎義肢”，澤法也就沒有了凶狠的進攻手段，隻能依靠雙拳與武裝色霸氣進行拳拳到肉的戰鬥了。

    可一個得了哮喘病的人，又怎麽可能堅持得住拳拳到肉的戰鬥？

    “澤法老師！”

    軍艦上看到這一幕的艾茵大喊一聲從甲板上跳了下來。

    紅寶石般的眸子中隻一瞬間就溢滿了晶瑩的淚水。

    因為不想給老師的戰鬥添亂，艾茵一直都沒有行動。

    但當老師堅持不住時，她隻希望自己能先老師一步死在那個海賊的刀下，哪怕僅僅隻能為老師拖延短短一瞬間的時間。

    鬼斬……

    就在卡爾凝聚力量，準備斬出最後一刀時。

    遠處竟然突然飛來了一道強大的動能武器，就連卡爾都感覺到了一絲危機。

    來不及閃避的卡爾抬手一把抓住了那子彈般的飛行道具，那東西蘊含的強大動能，竟是使得卡爾忍不住疼得皺起了眉頭，哪怕他已經使用了武裝色霸氣。

    一枚100貝利麵值的硬幣？

    卡爾看向硬幣飛來的方向，就見一條不斷泛起浪花的白線朝著自己延伸了過來。

    “這是……某海軍的超電磁炮？”

    注①：海軍中有“準尉”和“準將”的職位，沒有“準大將”，“準大將”是粉絲們為了討論角色實力才設置出來的，比如馬爾科，卡二之類的。（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