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7、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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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海拉的戰敗,她的那些死亡軍團,也因為失去了她的力量加持,而紛紛倒地不起,不攻自敗。
而剩餘的阿斯加德諸神看到這一幕,也紛紛將目光看向了深坑之中,對於這個願意以一己之力,再塑神王榮耀的男人,致以著最高的敬意。
雖然人人都心知,今日這神王光輝再次灑阿斯加德的一幕已成絕唱,但是這已經足夠了,阿斯加德也因為這個男人促使,重新找回了心中的堅持。
一旁的那頭凶惡巨狼,當看到自己印象中無敵無畏的主人落敗,並且被那個戰神拿著長矛直指咽喉的時候,也在班克斜眼一瞪之下,終於哀鳴一聲,不再和雷神抗衡,嗚咽著匍匐而下,靜靜地等候著班克的處置。
戰場中心,一個頭上紋身的光頭壯漢,也躺在地上,他口吐著鮮血,也艱難的將目光看向了深坑中心,在那個意氣風發的挺拔身影上,他仿佛看到了昔日的神王。
這正是早先被海拉招安,做起了漢奸,卻又舍不得真的對自己同胞下手的行刑官。
此刻的他那是十分的淒慘,即便這一刻的死亡軍團盡數倒下,可是他的身上,卻被插入了整整三根長矛,手中的巨斧也遍布著缺口。
光頭行刑官再次吐出了一口鮮血,將壓在自己身上,已經失去了生機的死亡戰士推開,而後強行頂著插在身上的幾根長矛,艱難的半跪在了地上。
此刻的他不知道何時,已經是淚流滿麵了。
行刑官回頭看了看注視著他,眼神異常複雜的同袍們,搖頭笑了笑,道:“阿斯加德罪人庫裏克,愧對神域,愧對奧丁,愧對吾之同胞,今以死明誌,以親手手刃十八具死亡戰士屍體,妄求在阿斯加德的曆史書上,換取個遺臭萬年!”
“懇請在生平之前,注明吾曾乃阿斯加德之戰士,不敢妄求洗清罪孽,可也期望史書最醜陋的一角有我,為阿斯加德後世所唾棄,為後輩做個前鑒。”
“吾等……生而為神,真是感到慚愧,吾雖再無臉麵被葬進烈士墓林,可仍想懇求皇子,讓吾死於阿斯加德,也埋在阿斯加德!臣懇求!”
雷神索爾本來還在看著班克的身影,陷入了對於自己父王的追悼之中,可是這個腦袋瓜子簡單,十分容易被煽情感染的王子,當聽到行刑官這一席話之後,也還是動容。
索爾看著彌留之際的庫裏克,糾結一陣,艱難道:“你到最後,終究是不愧阿斯加德戰士之名。”
庫裏克是知道自己這個王子的尿性的,隻是這個艱難的時刻,沒有哪個史學有識之士站出來,為他解釋為什麽不能將這個罪人洗清罪孽,為什麽不能賦予他戰士之名。
不過那都是後來的事情了,本來庫裏克就從來沒有期望過,能夠在史書上,得到阿斯加德的寬恕。
行刑官沒有再和索爾說話,而是將最後的目光,看向了身姿挺拔若青年神王的班克,半跪道:“吾愧於奧丁啊……”
說著,那猙獰布滿血跡的臉上,不自禁的淌下了兩行清淚,他用自己最後的力氣,虛弱卻堅定道:“神王!!!臣錯了!神王請安好,神王……臣退了!”
說完,行刑官終於用盡了自己所有的力氣和生機,倏地垂下了頭,這一退,可就是永生,望天國的神王,能夠原諒他的罪孽。
現場的氣氛,也因為行刑官這最終拾起了自己身為神域戰士的感化,而彌漫著一股股悲愴。
那頭的班克自然也是知道這番情況的,不過他卻並沒有發表什麽意見,而是低頭看著麵如死灰的海拉,道:“果然每個文明都有自己的靈魂,阿斯加德更是,你看到了嗎?”
海拉被永恒之槍鋒銳的槍矛指著咽喉,皮膚也滲出了絲絲血跡,不過她還是大笑著道:“阿斯加德沒有這麽偉大,阿斯加德若真有這麽偉大,那也是我換來的!是我給他們打來的!”
班克搖了搖頭,沒有回答海拉,而是看向天空,將話題插向了不知名的遠方,道:“唉,我都三十多歲了啊,是不是該成熟點?這一生真夠精彩,可是我仍舊是我啊……”
海拉聽見這話卻詫異的看著班克,嗤笑道:“你不想殺我?為什麽?就因為我們曾經是朋友?”
班克聞言將腦袋轉了過來,道:“不是啊,隻是我不想啊……”
海拉的大笑聲驟然回蕩在天地之間,道:“我是死亡女神,可我也是複仇女神啊!”
班克搖了搖頭,笑著看著海拉,道:“你再也沒有機會複仇了,我好像感受到了遠方,那時候的我舉世無敵,我或許真的是這一方世界的主角。”
海拉一撫自己的頭頂,將殘破的發冠盡數抹去,一頭黑發垂在地上,道:“你就這麽自信?你哪來的自信?”
班克看向天際,此刻三顆無限寶石,外加整個神域加成的他,仿佛一眼望透了天空,望透了這方世界的盡頭,看到了某個模糊又玄奇的景象,悠悠道:“我不知道我哪來的自信,或許是有一個人給我的自信。”
海拉不明所以,不過她還是倔強道:“你最好不要把我放回去,不然我會向憎恨阿斯加德一樣憎恨你,死亡女神掌控死亡,且從不畏懼死亡!”
班克沒有回答她,而是最後問了一遍,道:“臣服我嗎?海拉?”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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