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瑉又在曾子妤臉上親了一口，道：“我想問你，我們認識以來，我有沒有什麽事情欺騙過你？這個問題很重要，你好好想想再回答。”

    曾子妤還是第一次見劉瑉如此嚴肅，按說，他們經曆了很多事，教訓趙豔青、六一六大案、大鬧步行街派出所、買房、飆車，如此種種，曾子妤能感受到劉瑉對她濃濃的愛意。要不然，兩人也不會這麽快發展成為男女朋友，她曾子妤雖沒閱過男人無數，但身處娛樂圈和名利場，什麽樣的男人都見過。

    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

    劉瑉沒有一件事騙過她。

    “好像沒有吧？要不你給我提醒提醒？”

    這句話讓劉瑉想起茱莉亞，不知道她的雙手有沒有解開，管她呢，自作自受，沒把她就地正法已經是很給吳花果麵子了，還不知道她跟吳花果有沒有關係呢，一張照片說明不了什麽。

    “我覺得是沒有。”

    “嗯，目前是這樣，請繼續！”

    話題的嚴肅性正在大大降低，為了不至於大喜大悲，必須速戰速決，劉瑉心一橫，道：“子妤，我有事瞞著你，雖然那是我的過去，但我覺得我有必要告訴你！”

    “真乖！”曾子妤也在劉瑉臉上親了一口：“說說，在我之前，談過幾個女朋友？”

    “有且隻有一個，不騙你！”

    “哦，挺好！”

    “不過，”劉瑉用蚊子般的聲音道，“卻生了一個女兒？”

    “什麽？你大點聲，再說一遍！”

    “我前女友為我生了個女兒，今年4歲了，我說完了！”

    曾子妤傻了，眼睛睜得大大的呆呆地看著劉瑉，怎麽都不願意相信。

    怪不得他鋪墊了這麽半天，親了這麽半天，原來他有個女兒！

    生活就像演戲，可是沒想到這麽有戲劇性。

    好半天，曾子妤掙紮著從劉瑉大腿上站起來，向後退去。

    “你這個騙子！”她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劉瑉沒有說話，曾子妤現在需要發泄，他說話無疑會起到相反的效果。

    直到曾子妤哭累了，劉瑉才道：“我明天準備回老家將芊芊接過來跟我一起生活。”

    曾子妤狠狠擤了一把鼻涕，完全不顧自己大明星的形象。

    “她媽媽呢，是不是要跟著一起來？”

    “沒有她媽，四年前，高中畢業的時候，她媽把她扔給我就消失了，我現在都不知道她媽去了哪裏。”

    “接過來你怎麽照顧？”

    “那孩子機靈的很，她自己會照顧自己。”

    曾子妤道：“你去吧，讓我好好想想。”

    劉瑉點點頭，道：“應該的，這件事瞞著你是我不對，如果你要與我分手，我沒有任何怨言！我走了，你好好休息！”

    曾子妤沒有理他，劉瑉出去帶上門，心裏一塊石頭落了地，但沒覺得輕鬆多少，他覺得他心裏的石頭還有很多。

    他記得能量守恒定律好像是這麽說的：

    能量既不會憑空產生，也不會憑空消失，它隻會從一種形式轉化為另一種形式，或者從一個物體轉移到其它物體，而能量的總量保持不變。能量守恒定律是自然界普遍的基本定律之一。

    把能量換成煩惱，定律依然成立。

    劉瑉帶上門的那一瞬間，曾子妤的心好像被掏空了一樣，她想喊住劉瑉說她跟他一起回去，但怎麽也喊不出口。

    女人還是矜持一點好，即便她想原諒劉瑉，也不能這麽快對不對？

    燕京回閩南最早的一班飛機七點五十起飛，劉瑉六點五十左右趕到了燕京機場。方菲沒給他打電話，說明周美容沒同意。

    劉瑉笑了笑，早知道是這個結果。

    “流氓哥哥！”入口處一個戴著墨鏡的青春美少女向他不停地招手，不是方菲是哪個？

    他吃驚非小，這個方菲不會又是偷跑出來的吧？

    很快，方菲蹦蹦跳跳來到他麵前，一把抱住他道：“流氓哥哥！我就知道你在這裏等我！走吧，我們買票去！”

    “周姨同意你回閩南？”劉瑉問道。

    “是啊，我說回去看望爸爸她就同意了呀。”

    “行，”劉瑉道，“我先送你回家再回去。”

    兩人買好票，安檢人太多，方菲拉著劉瑉跑到最前麵，小嘴甜得像抹了蜜，那些被她插隊的乘客實在不忍心惡語相向，這麽漂亮的女孩子，加諸於任何一個髒字都是一種褻瀆。

    檢票的保安更是如此，說道：“快點進吧，時間來不及了。”兩個保安還負責跟後麵的乘客解釋。

    劉瑉則被男人鄙視被女人忽視，鬱悶之極。

    他變成了方菲牽在手裏的玩具，或者充當了一個道具。

    方菲卻沒有一點自覺。

    上了飛機後，劉瑉準備睡覺。昨晚從曾子妤家出來回到家十點多，睡得並不好，他到沒有患得患失，而是一直在思考茱莉亞與顧三牛的來曆。

    他覺得還是有必要搞清楚，要不然他在明敵人在暗，心裏總不踏實。

    他決定回燕京之後的第一件事就是去跟蹤茱莉亞或者顧三牛，弄清楚他們到底想幹什麽。

    劉瑉這是第二次坐飛機，以前回家都是坐火車，飛機票太貴。方菲卻是經常坐飛機，而是還是國際航班。劉瑉總覺得飛機不安全，這次要不是很緊急，他也不會坐飛機。

    劉瑉坐在過道的位置，方菲坐中間，靠窗戶是一個長的很猥瑣的中年男人，滿嘴黃牙，身上臭烘烘的，方菲捂著鼻子上半身貼在劉瑉身上。劉瑉讓她做好。

    “臭！”

    那個男人確實臭，不知道是出汗太多，還是不愛洗澡。劉瑉都覺得他臭，更不用說嬌滴滴的方菲了。靠就靠吧，誰讓她叫自己流氓哥哥呢。

    飛機升空後開始平穩飛行，那個男人突然脫下鞋扣臭腳丫子，方菲熏得幹嘔兩聲，轉過頭去大聲罵道：“臭死了，穿上你的臭鞋，這麽大年齡了，一點公德心都沒有！”

    劉瑉嚇了一跳，這孩子，總是搞突然襲擊，都不跟自己打聲招呼！

    周圍的人都道：“臭死了，服務員！”

    一個身材曼妙的空姐過來也叫那男人穿上鞋，那男的根本不理，站起來罵方菲道：“臭丫頭，多管閑事！”

    說著舉起摳腳的臭手一巴掌打向方菲，這要是打上了，估計方菲非得跳飛機不可！

    “啊！”方菲嚇得往劉瑉懷裏直鑽。

    劉瑉也不敢碰他的手啊，隨手抓起一本雜誌，打在那男人的手腕上，那男人手腕頓時又紅又腫，疼的齜牙咧嘴，同時一股大力襲來，將他重重地按倒在椅子上。

    那男人嚇得一屁股縮到座位底下，不敢抬頭。

    劉瑉不怒自威，道：“趕緊把鞋穿上！”

    漂亮的空姐微笑著向劉瑉表示感謝，她盯著劉瑉看了兩眼，突然問道：“是劉瑉嗎？”

    “對，我是。”

    “我是李慧，你還記得我不？”

    “李慧？”劉瑉想起來了，這個李慧正是當年吳花果的閨蜜，上下鋪的校友，當年吳花果就是讓她給劉瑉捎口信讓劉瑉去濱海飯店赴約。

    劉瑉趕緊站起來，搓了搓手，握了一下李慧的小手，道：“是你啊，變大美女了，我都不敢認！”

    李慧掩嘴輕笑，道：“你怎麽樣，畢業了嗎？”

    “畢業了，就等拍畢業照領畢業證。”

    “嗯！嗯！”方菲咳嗽了兩聲，劉瑉將她拎起來，道：“我妹妹方菲。”

    方菲酸溜溜道：“劉瑉哥哥，你怎麽到哪裏都能碰見美女？”

    “你好！”李慧笑道，“我跟你哥哥是高中同學，你們，真的是兄妹？”

    “才不是呢，”方菲道，“你懂的……”

    劉瑉解釋道：“我們是鄰居，這孩子是我看著長大的。對了，你後來有沒有跟吳花果聯係？”

    李慧搖搖頭，道：“我還以為你們有聯係呢，畢竟你們有個女兒。”

    “沒有，”劉瑉苦笑道，“她太神了，我這次回家準備將芊芊接到燕京一起生活，以後我們父女相依為命。”

    方菲囁嚅道：“還有我……”

    “你還是個孩子呢，有你什麽事！”

    李慧跟劉瑉是真正的老鄉，也是同縣人。不過，她自己住在閩南市，一個月才回同縣一次。

    下了飛機後，兩人互相留了手機號，劉瑉想請她一起吃個午飯，好好敘敘舊，方菲說頭疼，估計是在飛機上被熏暈了，想早點回家。劉瑉無奈，給李慧攔了一輛出租車，說改天再約。

    李慧道：“要不我們約在燕京吧，我對燕京一點不熟，改天你帶我好好逛逛，吃吃燕京的特色！”

    “ok！”

    劉瑉與方菲上了另外一輛出租車，往市裏趕去，把方菲送回家，順便去看一下大姑，估計大姑要留他住一晚，明天一大早再回同縣吧。

    方菲歪著個腦袋靠在車上不知道在想些什麽，應該是近鄉情更怯，何況是像她這種特殊的情況。

    劉瑉道：“小菲，要不要給方叔叔提前打個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