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弱國的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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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隆皇帝梁師都,隋時曾任鷹揚郎將。大業十三年(617年)殺郡丞唐世宗,稱大丞相,又聯兵突厥共同反隋,據雕陰、弘化、延安等郡,建國稱帝,國號梁,建元“永隆”。
這位永隆天子和所有的軍閥一樣,起兵之初也有吞並天下的雄心。可惜誌大才疏,屢戰屢敗。沒辦法,隻好投靠當時實力最雄厚的突厥。突厥始畢可汗封他為大度毗伽可汗、解事天子。
李唐建國以來,連續剿滅各地軍閥勢力。梁師都也很擔心,便處心積慮的想要借著突厥的力量,穩固自己的地盤。這次頡利借著玄武門兵變之機入侵內地,和此人有很深的關係。
然而意外的事,號稱帶甲二十萬的突厥騎兵,進入中原還沒幾天就被打的屁滾尿流狼狽而回。梁師都想象中的戰爭紅利連毛都沒撈著一根,反而被倉皇路過的頡利順便搶了一把。這口氣,鬱悶的梁師都差點緩不過來。
而更加鬱悶的是,頡利離開還沒一整天呢,城外又來一個叫陣的。
“大唐楚王李寬在此,頡利!趁早出來投降,免你一死!”
梁師都聽那些潰兵說過這個魔王的可怕,他也想躲在被窩裏裝烏龜。可是他娘的,這魔王的聲音簡直邪了門,你堵著耳朵都沒用,還是會穿透到心底,嚇的人心裏打顫。聲音那麽大,怎麽不去做貨郎,非得要欺上我梁國來嚇人!
看著侍妾們嚇的花容失色那模樣,出門再看,侍衛們比這還不堪,梁師都心底登時升起一股邪火。
他娘的,這也太欺負人了!我老梁怎麽說也是堂堂天子大可汗,怎麽能讓一個毛孩子打上門來不敢應戰?再說了,我的朔州城,好歹也是雄城,就不信他一個人能打破我的城防!當然,如果老梁親眼見到李寬一戟劃破涇州城門的場景,估計也就不會這麽硬氣了。
懷著鼓舞士氣,提升威信的念頭,梁師都上了城牆,一眼就看到了護城河對岸那個騎在虎背上的少年。
娘的,那毛孩子騎的是虎!這也太邪性了些吧?
當著一群“臣子”的麵,梁師都不得不壯膽出頭,說實話,堂堂一國之君,連這種事都要親自出麵,自己都覺得跌份,可是沒辦法,這就是小國的悲哀:沒人可用啊!
“李寬!頡利已經回北方草原去了,你自去草原尋他,莫在我朔州城下騷擾!”
李寬心中偷笑,他要真在你這兒,我還不來呢。
“既然頡利已走,那你趕緊打開城門,本王要進城休整,給本王烤頭羊,我家小乖餓了!”
我滴個親娘嘞,城頭一群小兵嚇的腿肚子亂抽筋,這魔王要進來,咋辦?
有人低聲嘀咕,那是老虎啊,吃人的,居然叫小乖!旁邊人趕緊就抽,他娘的,還有點正事沒有,現在這時候,還有功夫關心人家老虎取啥名,真是不知道死字怎麽寫!
梁師都氣的臉都漲紅了,你倒是真不認生!
“李寬!我朔州可不是你李唐地界,你要吃東西,便回你唐國去!”
李寬扮出個可愛好奇寶寶臉:“咦?怪了,你這裏不是大唐地方,是哪國的地方?”
你他娘的是裝傻呢?你爹和你爺爺打了這麽多年都沒打下來,這空口白牙的就想把我朔州說成你家的?你倒是真敢說!
不過娃娃臉確實有娃娃臉的優勢,李寬能大鳴大放裝傻,梁師都可不行,他不能讓人笑話呀。
“你記住嘍!這朔州城,是我梁國京都所在,我乃永隆解事天子,大度毗伽可汗是也!”
李寬很可愛的撓了撓頭:“你是胡人?”
“你才是胡人,你全家都是胡人!”梁師都氣的不行:“朕乃正宗大漢血脈!你李家才是胡人!”
李寬搖頭:“你是漢人,叫什麽狗屁可汗?哎,不管你汗不汗。我家小乖餓了,你開城門讓我進去吃頓飯,我不欠你飯錢!”
我操!這他娘的是欠不欠飯錢的事嗎?梁師都連話都說不利索了,渾身亂抽抽,恨自己實力太弱,剛被頡利扒層皮,又被個破屁孩欺上門來。
一拳打在城牆上,“禦拳”都被砸破了皮,梁師都怒吼:“都是死人嗎?放箭!城弩呢?給我射死這小雜種!”
一支胳膊粗的城弩箭頭夾著無數箭支射了過來,李寬騎在虎上動也不動,順手一抄,將那支巨箭抄在手中,輕輕在手中順勢用來拔打箭頭。
城頭士兵都嚇尿了,那是八牛弩啊,一箭射穿城牆的存在,就被他像根毛一樣抄住了!這根本就不是人啊!這絕對不是人啊!
梁師都也嚇一跳,感覺到有點不妙。不過為了保持自己威嚴,還是沒做什麽表示,隻是下令,他要敢過河就用巨箭射死,自己打算回府去找個小妾泄泄火。
李寬看到這家夥有離開的意思,拍拍虎頭,示意它躲在旁邊,手中巨箭順手一飆,直飛上城頭,將那具八牛弩紮的稀爛。順便又將站在後麵的幾名士兵穿成了糖葫蘆,城頭頓時發出一陣陣慘叫。
梁師都嚇一跳,這下也顧不上跑了,連忙喊人反擊。
李寬兩手一分,兩柄短戟寒光閃閃,整個人原地猛然拔高了十幾米,一家夥就蹦過了護城河。這一下,就嚇的滿城牆的士兵都亂了手腳,這是要攻城啊!還等啥?趕緊砸滾木啊,潑火油啊!
可惜,來不及了。李寬兩手短戟隨意的在城牆上一捅,整個有如一隻大蜘蛛,雙戟輕鬆紮入牆磚,輕鬆攀上城頭,真正的如履平地。
守城士兵們都傻眼了,不知哪個親衛突然發一聲喊,一群人舉著各種武器圍了上來。
李寬雙手外伸,整個人有如陀螺般轉了幾個圈,圍在他四周的士兵齊刷刷被切成兩斷。大量的殘肢鮮血,伴隨著瀕死時的慘叫,直接就把城頭的其他士兵嚇的跪了一地。突厥同行們早就傳了心得,這魔王殺性雖大,可隻要肯跪下投降,就能逃條活命。
梁師都整個人都軟了,倚在牆邊努力掙著讓自己不會癱倒,嘴唇哆哆嗦嗦連話都說不出來。
李寬將戟架上他脖子,比劃道:“墳頭上插個屁簾,你也好意思叫山頭!現在告訴我,這裏是誰的地盤?”
梁師都好不容易順過氣,歇斯底裏的吼道:“朕乃永隆天子……”
李寬順手一揮,那顆腦袋衝天飛起,在空中打幾個旋兒跌下了城頭。
“咦?”李寬挺驚訝:“原來你就是嘴硬啊,我還當你脖子一樣硬呢。”
四周環視一圈:“再問一遍,誰說了算?”
跪在地上的眾將士異口同聲:“殿下您說了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