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廿三)血戰揚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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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且說海上倭寇自從賈玢在閩浙嚴打以後,損失慘重,為避其鋒芒轉戰廣東,後來劉顯帶飛熊軍入粵剿倭,幾經大戰倭寇幾乎退回日本本土,後來賈玢回京,又有膽大的不斷入侵浙江沿海,幾股小倭采取狂風策略,搶了就走,片刻不留,各軍衛所苦不堪言。

    正是小倭們的幾次成功搶掠,讓各大倭寇頭子又蠢蠢欲動,其中勢力最大的要屬安倍別三,他數次在賈玢手上挫敗,一直想打擊報複,這日他得到密報,賈玢攜家眷輕車簡從的去往揚州。

    安倍別三聞報大喜,他最近就有意玩個大的,正好將賈玢算到裏麵,就當個添頭。計議一定,他召集了手下全部倭人共計三萬三千多人,號稱五萬,分乘兩百餘艘艦船,直奔揚州而去!

    五萬大軍一路所過,寸草不生,安倍此行抱得就是在國內一戰成名,以期爭奪更大的權力!一路浩浩蕩蕩的挺進,沿途各駐軍竟然嚇得不敢迎敵,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倭寇過境,更有甚者竟然是臨陣變節,附逆倭寇。到揚州城下時竟鬼異的成了名副其實的五萬大軍!何其悲哀!

    狼煙四起時,揚州城得到信息,知府陳豪自知不能領軍民對抗,再三乞求賈玢接過重任,與席眾高賢不管是因為什麽,自私也好,民族氣節也罷,國家責任也可,全都懇請賈玢領兵。

    賈玢為難道:“眾賢者當知,玢前年在福建擅動軍權,被聖上厭棄,至今不得麵聖,如今玢萬萬不敢再犯呀”一揖到底,拜道:“玢,實難從命呀!”

    隻見一書生排眾而出,道:“賈文若名不符實呀!文若公當年一句:“*******,豈因福禍避趨之”感動萬千文人士子,在福建更是登高一呼,解救數萬百姓。如今我揚州城中,以十萬計的百姓,難道就不能換你賈文若的一絲同情嗎?”說完跪地道:“揚州舉人許成代揚州十萬老百姓,叩請文若公領兵拒敵。”

    在座的所有人皆一拜到地,齊聲道“請文若公領兵拒敵”!

    賈玢此時若再推托就不是賈三炮了。當即應道:“賈玢必竭盡全力保衛揚州,城在我在,城破我亡!”對陳豪道:“陳大人,此刻全城軍民由我節製,你可有異議?”陳豪大聲道:“此刻起,直到聖上降旨解圍,揚州城內大小軍務都交由一等驃騎大將軍統管”“好我們先去城牆上看看形勢!”

    眾官員隨賈玢上城牆了,其餘士紳回府組織家丁做最壞的打算!

    行至城牆上,賈玢向外望去,隻見外麵旌旗密布,倭兵正四散而去,想是分四門圍攻了,揚州駐軍指揮使何太有在賈玢來後,表示願聽賈玢指揮。

    賈玢估算倭兵大約有不到五萬人,分四營,那每門有萬餘人,分兵突破還是有可能的!便問何大有道:“城中兵力如何?”

    何大有道:“揚州編製五千人,缺額一千人,可用的戰力約有三千多點”賈玢大怒,斥責道:“昏官誤國,要是平日我定斬了你!”又問陳豪:“衙內差役有多少?”陳豪道:“有兩百多壯丁!”“太少呀!”

    賈玢思慮甚久道:“何將軍,你將三千軍士聚集一處,陳大人你速派人將各衙門能算上戰力的人集到一處。另外號召各士紳大家,在此危難時刻,當齊心協力,要他們將府中家丁,能形成戰力的一並捐出,城

    要破了,他們有再多家丁都難逃厄運!”

    各官分工完畢後,迅速落實,賈玢重重一掌拍在城牆上,歎息不已,旁邊忽有人道:“學生能幫將軍什麽嗎?”賈玢扭頭一看正是剛剛為民請命的許成。見他有勇氣站在這危險之地,讚許道:“許舉人能為百姓做的都做了,回去陪家人吧,好好安慰一下,這城我會盡力去守的”許成搖頭道:“學生孤身一人,沒後顧之憂,既然勸了將軍守城,許成焉能不與將軍共存亡”賈玢笑了笑,道:“既有報國誌,本將豈能拒絕,這段時間你就做我的機要秘書吧”

    “機要秘書?這是什麽官呀?”許成疑問道。賈玢莞爾一笑道:“不是官,以後本將的上承下達,各路文件都交由你署理”

    時至傍晚,揚州城的軍民壯丁湊了一萬五千多人,賈玢道:“先這樣吧,各城門分配四千人,三千老兵跟我機動支援,陳大人令人好酒好肉端給三千老兵吃,今夜我要帶兵突襲!”

    何大有驚道:“將軍這不妥吧?”賈玢道:“此役隻為突破封鎖,令人四處求援,也趁敵不備,打掉他一些有生力量”何大有隻得遵命行事!

    子時,賈玢對二十個負責求援的士兵說:“一會夜襲你們趁亂溜走,記住方位,一定要將求援信送到!尤其是送往京城的一定要快呀,我隻能保證守到一個月,時間再長了,我就不好說了,拜托各位了”二十人齊道:“定不負將軍所托!”

    城門悄悄打開,賈玢身穿連環甲,腰佩養吾劍,手執八十九斤狼牙棒,沒辦法他的狼牙槊留在京都了,身後三千軍士整裝待發,賈玢道:“勇士們,殺個痛快”一振狼牙棒,率先衝出,三千勇士手持長槍緊隨其後,到了倭寇營門前,賈玢一棒掄起,將柵欄門砸飛,大喝:“勇士們幹他娘的”當先殺進營寨,左砸右崩,奮勇拚殺,這三千軍士雖久疏戰陣,但有猛將在前,順風仗還是會打的。

    就這樣,賈玢在前,他們在後來回在營裏衝殺,趁其不備還到處放火,很快營裏火光衝天,慘叫聲不絕於耳,其它幾營,迅速來援,賈玢見敵人來援,揮起狼牙棒向城們殺去,待奇兵全部進城,方關起城門。此戰倭寇燒死戰死的計有千餘,賈玢這邊傷亡兩百餘人,可謂傷敵一千自損八百呀!

    此後十日雙方你來我往,白天倭寇攻城,夜晚賈玢偷營,雙方精神肉體皆受到折磨,後來賈玢每次偷營隻帶百人,精選體力強盛,戰力非凡的!采取的正是敵駐我擾,敵疲我打的方針!

    不過在第十一日,賈玢的希望破滅了,倭寇大批來援。原來當他的聽說安倍別三領兵五萬圍困揚州,他的集體高潮了,紛紛來援,其中,小泉純太浪帶兵兩萬,菅直布相仁帶兵三萬,東條紹機領一萬,加上一些小股倭寇,共計八萬人馳援安倍別三!

    現在揚州城下有敵十二萬多人,十倍而圍之,城內總共才有一萬多雜牌軍,現在經過十天的戰鬥,還剩八千多人!形勢堪憂呀!

    賈玢找來陳豪何大有,下了軍令道:“現在情況危急,我命令,陳大人即刻打開牢門,將裏麵的罪犯整編成軍,隻要解圍一率無罪釋放。何將軍,你組織城內各家各戶一概抽丁,我要在兩天內拉起最少兩萬人的民兵,再抽調健壯婦女協住運送物資!許成,通知各處後勤保障一定要跟上,我說守一個月,就最少守三十五天!”

    現實是殘酷的,到得第二十一天,城內便有些守不住了,但各處援軍仍不見蹤影。賈玢每天都得鼓舞士氣,安撫城中百姓!

    他從未守過城現在才知道守城的不易。倭寇又發動了一次大規模進攻,雲梯架起不時有倭寇登上城牆,賈玢的狼牙棒早就砸斷了,手執養吾劍瘋狂的砍殺,機械的揮舞著,不知什麽時候是個頭,天黑了倭寇暫時退卻了,賈玢迅速組織人力修複缺口,修整防禦器械,這二十來天他們什麽手段都用了,潑熱油、撒鐵釘,倒辣椒麵,什麽缺德就扔什麽,甚至有人倒翔。

    正當賈玢想要休息一會吃點東西的時候,城下敵營中一陣騷亂,賈玢精神大振,急忙趕到牆頭,往外看去,隻見營內火光四起,沸反盈天,一隊騎兵左衝右突,後麵一陣步兵穩步壓上,這是飛熊軍!

    賈玢命令現存的兩千八百名騎兵,出城接應,從兵器架上拿起一把金絲大環刀,跨上戰馬東出城門,待到會合了飛熊軍,來援的正是劉顯等人,安倍別三指揮軍隊合圍,菅直布相人與東條紹機亦率兵來圍,賈玢刀刀削首,漸漸的馬都跑不起來了,倪材大喝一聲:“奶奶個腿的”狠狠地一刀將身前的倭寇劈為兩半,且戰且進來到賈玢身旁,叫道:“將軍快想法子,要不咱們全得交待在這兒呢!”

    賈玢瞅準時機,道:“倪材,擒賊先王,隨我殺呀。”手中大環刀揮舞著,待到與東條紹機相隔不遠時大環刀的刃早卷了。手中刀狠狠地扔向東條紹機,去勢極快,東條躲閃不極一拉身邊之人,那人被一刀削首,東條借這一緩躲過一劫,賈玢抽劍殺向東條,東條戰力亦不弱,二人交得幾回合,東條手中倭刀可能是重寶,將養吾劍砍了幾條口子,賈玢氣極回身一劍刺向東條咽喉,東條揮刀相迎,刀劍又重重的撞在一起,“叮”一聲養吾劍斷成兩截。

    賈玢眼都紅了,大罵:“我弄你娘,把你爺的劍砍斷了,我打死你!”雙眼金光一閃,正是精神震懾技能,第一次用也不知管用不管用,卻見東條身形一頓,賈玢趁機一掌“亢龍有悔”運起全身力氣,擊在東條胸口,登時賈玢向手穿胸而過,竟將東條打穿了,賈玢抽出手,指天大呼:“東條紹機授首,降者免死”倪材聞言,大喝一聲:“燒雞以死,爾等快撤!”竟是用倭語說的!

    賈玢抓起東條手中寶刀,揮刀砍死幾名倭寇,大怒道:“這刀真他娘的好使!!!”利刃在手更添神威。再者倭寇見首領已死,心有退意,賈玢等人方能殺出重圍,回到揚州城!

    回到城中,賈玢累的直接坐在地上,大口喘著粗氣!劉顯丶倪材、賈芸、賈璉等老部下來與賈玢見過。

    看著幾個新兵蛋子成長到手握一旅的猛將,賈玢心生快慰。賈玢勉勵了幾人一番,問劉顯道:“劉將軍帶來多少兵馬?”劉顯道:“來的太急,隻帶了飛熊軍本部六千人。”“唉,還是太少了!”

    有這六千生力軍的加入,對現下的揚州城是一大幸事,在接下來的十天中,成功向抵禦住了倭寇的幾十次進攻!

    小倭寇也有些著急了,已經一個月了,揚州還沒拿下,反倒自己的兵馬損失了兩萬多人!幾位倭寇首腦幾次協商不成,隻能繼續攻城了。

    今日又打退了兩波進攻,賈玢難得的回臨時辦公住所,休息一次!等兵丁拿酒菜的期間,賈玢抽出佩刀,細心擦拭著,這刀極有來曆,有名到他在前世都聽說過“妖刀村正”之名!這把刀也是村正家族精心鍛造的,賈玢自己命名為倚天刀,本想叫屠龍刀的,但是我華夏自古以來天子自稱為龍,還是不要叫屠龍刀的好,要不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正擦拭著,隻見一美女提著食盒進來,卻是紫鵑,紫鵑看到他的狀態,眼淚刷的就下來了,哭道:“老爺你怎麽成這樣了?”賈玢現在蓬頭垢麵,胡子拉碴,渾身殺氣彌漫,令人又可怕又可笑。紫鵑哭著將食盒裏的飯菜端出,又拿出一小壇酒,道:“這是姑娘讓我帶來的,說讓您別惦念

    家裏,老爺現在還算穩定,一時去不了!”

    給賈玢倒了一碗酒,就去打水為賈玢淨百,梳頭,整理胡須,賈玢任她施為著,自己連吃帶喝的。人生自該如此,你想的再遠再多,明天是死是活還不一定呢!還是享受現在吧!

    紫鵑給他梳洗完畢,就靜靜的坐在一旁給他添酒加菜。賈玢跟她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用左手摟著紫鵑道:“感謝你能來看我。”紫鵑沒說話將頭輕輕的靠在賈玢肩上。

    飯後,賈玢擁著紫鵑躺在床上,手輕輕的撫摸紫鵑的身體。紫鵑閉著眼,輕聲道:“老爺要了紫鵑吧!”賈玢吻了吻紫鵑的櫻唇,笑道:“等回了京城再說吧,我若不死你自然逃不出我的手掌心,我若死了…”紫鵑主動吻著賈玢大嘴,良久道:“奴婢等老爺”“好呀,不過先讓老爺過過手癮”“不要啊,老爺!”

    第四十日,揚州城破敗不堪,守無可守了,敵人今天已經攻打了四次了。賈玢召集飛熊軍兩千騎兵,原駐軍一千八百多騎兵共計四千騎,讓陳豪將最後的酒肉給他的吃了,賈玢大聲道:“勇士們,我們堅持了四十天了,援軍還未到,城中糧食都快告罄了,我們若再不出城求援,就都死在這了,城中十萬百姓的生命安全,都交與我們,我深感無力,但我常說食君祿,分君憂,為民養,護民安!現今還有一線希望,待殺出重圍,各位就四散求援,賈玢在此等候諸位回來!”“定當完成使命!”

    賈玢又對陳豪劉顯交待一番,率騎兵正鐵出城門,許成攔住他道:“將軍此去,定當功成,此情此景合該有詩”

    賈玢豪氣衝天的道:“不錯,我賦得一詩”“學生洗耳恭聽”

    “斷頭今日意如何?抗倭艱難百戰多。

    此去泉台招舊部,旌旗十萬斬閻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