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卅六)過把媒婆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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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玢一句話令屋內幾人深感震驚!王熙鳳奇道:“這好漢子是個什麽職銜呀?”
賈玢無力的道:“一等子爵!”
王熙鳳驚喜道:“老爺你升爵了?太好了,今天咱們得慶祝一下!”
賈玢道:“有什麽可慶祝的,啊?你老爺我,得在老太爺百年之後,才能升伯以上的爵位!有什麽可高興的?”
王熙鳳詫異道:“這又是哪門子的規矩?”
賈玢道:“子不蓋父,咱們老太爺這輩子當不了侯爵,我呢,跟著他吃灰吧!”
黛玉卻道:“一等子就不錯了,自開國之後,這爵位隻降不升,除了皇親國戚外,更是吝嗇封爵,表哥幾年間就能封到子爵,也算是個奇跡了!”
王熙鳳幫腔道:“可不是嘛,我們王家的老祖宗,立了那麽大的功勞,才封了個伯,那可是開國時期呀,老爺您知足吧!”
被她們勸著,賈玢心裏暗樂:老爺早就不生氣了,就是怕你們不痛快,才裝的!咳嗽了一聲道:“唉,我是無所謂了,就是覺得對不起鳳兒與玉兒呀!”
王熙鳳道:“老爺您說的什麽話呀,妻以夫榮,老爺這樣我就覺得很有麵子啦,這三府之中,不就老祖宗和老太太比我品級高嘛,咱呀知足著呢!”
黛玉道:“表哥何苦再說那話,妹妹的心你當真不知嗎?”
賈玢將二人攬在懷中,慨歎道:“有妻若此,夫複何求呀!”一臉得意的衝紫鵑雪雁二人挑挑眉,二女捂著嘴嬌笑不已!
賈玢來到府外,看著那“欶造好漢子府”六個燙金大字,一陣的蛋疼,遇人不淑呀!
這時榮國府大管家賴大乘車從旁經過,見將軍府的門頭換了,咂咂嘴道:“真是好漢子呀!”
這話傳入賈玢耳中,回到看看遠去的馬車,招過門衛來,問道:“剛才過去的是誰呀?”門衛答道:“是西府大管家賴大!”
賈玢點點頭,若有所思的背著手回了府中!
這個春節過得一點都不熱鬧,好漢子府裏雙重孝不能張燈結彩的,隻是大家夥坐一起吃了一頓飯!
年後幾天走訪了各親戚後,賈玢便窩在府中享樂不出了!
初七這日,賈玢正在書房中與惜春論禪,當然大部分時間都是惜春在講!
賈玢看著惜春小嘴吧唧吧唧的說個沒完,奇道:“四妹妹,如此好佛,難道要如敬大伯一般遁世而去?”
惜春笑道:“我有此心,奈何生在俗世中,牽扯不斷呀!”
賈玢笑道:“不如說你也是一俗人!”
惜春道:“不,我本來不這樣,可是自從跟你聊聊天之後,就欲發的俗不可耐了”說著就嬌笑了起來!
賈玢受到了一百點暴擊!搖頭苦笑,正欲說些什麽,隻聽下人回道:“新任京營參將倪材在外求見!”
賈玢道:“這麽快就回來了,帶到客廳吧,另外讓你去請太太跟倪姨娘,林姑娘、大姑娘一並到客廳,就說都是自家人無需避諱!”“是”下人去辦了。
賈玢對惜春道:“你回去吧,我這還有事,下次咱們再聊”
惜春小眼滴溜溜亂轉,道:“我先走了。”竟自出門直往迎春處了。
賈玢在客廳接待了倪材,倪材在地上磕了三個頭,道:“沒有將軍,就沒有現在的倪材,叩謝將軍的再造之恩!”
賈玢將他扶起來道:“說這些幹啥,都是你自己爭氣,要不我才拉拔你呢!坐吧!”
丫鬟上了茶,賈玢問道:“你此次進京,南邊都安排好了?璉兒、芸兒如何了?”
倪材道:“稟將軍,劉顯將軍已升了廣東總兵,飛熊軍現在劃歸福建總兵了,賈芸升任了飛熊軍指揮使從四品銜,璉叔則跟劉將軍留在福建任從四品參將了!”
賈玢歎道:“都成長起來啦,你這次進京,雖品級沒變,但職權更重了,一定要克己奉公,京都非地方可比呀,水深著呢!”
倪材道:“屬下明白,以後會多請教將軍的,還請將軍不要嫌棄屬下愚笨。”
賈玢笑道:“你呀,說起來你還是我的舅兄呢!以後別跟芸兒一樣稱呼璉兒了,你提一輩吧”
倪材摸著頭道:“這樣怕是芸兄弟吃虧了”
賈玢道:“這是沒辦法的事兒,誰叫我是老子他是兒呢!”
隻聽門外一陣咯咯的笑聲,倪材趕緊低頭收聲,立身一旁!
王熙鳳領著一群鶯鶯燕燕的進了客廳,當然在萬紅之中還有一抹綠,寶玉先生是也!
原來迎春等人正在賈母處陪她說笑,聞得賈玢請迎春黛玉,眾人一陣好奇,連問何事,下人搖頭說不知。
這時惜春到了,笑道:“是好事呢,姐姐我陪你去!”
這幾天寶玉正因為湘雲不在,沒精神頭呢,聞聽有好事,一勁的要同去!
賈母樂嗬嗬的道:“都去都去,有什麽新鮮事別忘了回來告訴我!”
如此迎春黛玉領著寶釵惜春寶玉向三炮堂行去,卻正遇上從老太爺那請安回來的王熙鳳與倪妮,脂粉大軍會合直奔賈玢。
待眾人進來見有外男俱是一愣,通知迎春的小廝忘了這一荏了。
賈玢見她們都來了,眉頭一皺,道:“既然來了,就進來坐吧!”
王熙鳳在賈玢右手坐下,倪妮立在一旁輕聲對她耳語幾句,王熙鳳恍然道“原來是倪家兄弟來了,不是外人,不礙的!”
倪材上前給王熙鳳施禮道:“拜見太太”王熙鳳請起,倪材又對眾女寶玉見了禮,眾人還禮畢。
賈玢道:“倪材,在南邊這麽久,可有房裏人了?”
倪材大窘道:“還沒呢,一直聽從將軍教誨不敢逾規,至今還…”說著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頭來。
賈玢笑道:“今年多大了?”
倪妮見兄長窘迫,替他答道:“比老爺小兩歲二十二了!”
賈玢點了下頭,道:“唉,倒是不小了,該相看人家了,想你們父母早逝,無人做主,如今倪妮跟了我,我就給你留意一下吧!”
倪家兄妹感激的對賈玢拜了一拜!
賈玢示意倪材別緊張,坐下放鬆一下心情,又轉頭對王熙鳳的道:“太太可有什麽不錯的女孩子,不妨為倪兄弟介紹一二。”
王熙鳳見他對倪材器重,便笑道:“好的老爺,我一定為大兄弟介紹一位四角俱全的好姑娘。”
賈玢滿意的對王熙鳳笑道:“拜托你了”王熙鳳回了他一個甜笑。
賈玢叫道:“迎春!”
迎春抬頭道:“哥哥有什麽吩咐?”
賈玢對王熙鳳道:“迎兒管家做事,如何呀?”
王熙鳳眼珠一轉,明白了他的意思,笑著說道:“你的親妹妹,當然是一把好手了,將府裏上下打點的井井有條,沒人不誇,都說大姑娘持家有方,生財有道呢!”
賈玢點點頭,對倪妮道:“年前主持查抄,但是買進了不少好產業,其中有一座二品官的宅邸,布置的著實雅致不凡,本打算給迎兒做陪嫁的,如今你哥當了官,卻是不能再住原來的地方了,那宅子就給了他吧!你過去幫著收拾收拾”
對倪材道:“本應留飯的,看你風塵仆仆的,但有些不忍了,你就帶你妹妹去新宅子歸置歸置,最近發賣了不少官奴,你去買些丫鬟婆侍候,待安排妥當了,我與太太在去瞧瞧!”
倪家兄妹道謝出去了,賈玢待二人走後,戲王熙鳳道:“讓迎兒與惜春交接一下,該讓小丫頭管管事了,別整天神神叨叨的了”
王熙鳳笑道:“可不是嘛,迎丫頭明年就及笄了,該操辦操辦了”
迎春麵色羞紅,她心下了然,剛剛那人估計就是哥哥替自己挑選的人家,剛才悄悄的打量了一下,倒是英挺不凡,臉相忠直,想來哥哥不會委屈自己的。
惜春嚷道:“我不管家,我自己的事多著呢。我還有沐報的事需要處理呢,我先走了。”說完就跑了。
賈玢搖頭歎道:“一個個,真要命!”又對迎春道:“這個倪材,原是街上的潑皮,但為人頗講義氣,後來賈芸將他引薦給我,我見他還算不錯,便帶在身邊了,這幾年在南邊抗倭,倒立了不少戰功,現今調到了京營,前途還是很好的,身邊又沒什麽亂七八糟的人,你若嫁過去必受不了委屈,就算他欺負你,哥哥我饒不了他!”
迎春羞道:“但憑哥哥做主!”
黛玉嬌笑道:“咱們好漢子老爺,又當了一把媒人,真是功德無量呀!”
寶玉幽幽道:“大哥隻管家中姐妹,不管自家弟弟,哎!”在眾人驚詫中搖頭晃腦的走了!
賈玢愣愣的問道:“他怎麽了?”黛玉瞅了一眼寶釵,沒有說話!
王熙鳳歎氣道:“各有各的緣法,強求不得!”
寶釵臉色不明的道:“姐夫姐姐先忙吧,我先回院了。”
王熙鳳給迎春打了個眼色,迎春會意道:“寶姐姐我們一起走吧!”說著便挽著寶釵走了!
王熙鳳拉著賈玢進了廂房,將他讓在炕上,黛玉也跟進來了,賈玢問道:“可是有什麽事我不知道?”
黛玉道:“二舅媽跟老祖宗提了寶玉和寶姐姐的事,可老祖宗卻想讓寶玉跟湘雲妹妹多接觸,現在雙方正較力呢。”
王熙鳳歎道:“小姑媽家是商賈之家,怕是不占優勢的,可史家又對湘雲妹妹不管不顧的,這兩門親事都不太理想!”
黛玉搖頭道:“可寶玉的情況也不是太好呀,那些王公貴女也未必會看的上他,能有寶姐姐和湘雲就不錯了!”
賈玢笑道:“你們上的哪門子愁,依我看這事還有的變化!幸虧顰兒沒跟寶玉扯在一起,佛祖保佑呀!”
黛玉白了他一眼,笑道:“那還不是你的功勞?”賈玢笑嘻嘻的沒說話!
且說倪家兄妹跟著管家林之孝來到了新宅子,林之孝笑著道:“老爺真疼姨娘,這麽好的宅子,買也買不著呀!”
倪妮笑著四處看了看,對倪材道:“好了,宅子有了,官位也有了,哥哥隻要再娶上一個嫂子,就萬事大吉了,妹妹也就可以安心的服侍老爺了!”
倪材感激的道:“這多虧了將軍呀,你一定要盡心侍候,這是咱家的大恩人呀!”
林之孝將二人送到後,又找人牙子買來些丫鬟婆子小廝,安排的差不多了,才告辭離去,倪妮讓人給林之孝包了個大紅包,林之孝推辭不得收下了!
待收拾停當,兄妹倆一起用晚飯,自小就沒食不言寢不語的規矩,兩人邊吃邊聊,敘過分別後的舊事!
倪妮忽然笑道:“哥哥有好事臨頭了。”
倪材說道:“可不是嘛,將軍賜了宅子,又升了官,當真是大好事”
倪妮搖頭道:“我說的不是這些。”
倪材奇道:“那就沒啦,你說的是何事?”
倪妮笑道:“你呀,走了狗屎運,老爺相中你了,要把唯一的親妹妹許給你!你說是不是大好事!”
倪材驚喜的道:“當真如此,便是天大的好事!”想到迎春那姣好的麵容,心裏激動萬分!
倪妮見他那傻樣,不禁一樂,道:“先別美了,這樣的大事,豈有女方先提的,等過幾日,請你的上司與老爺提一提,這事就八成能定了!”
倪家兄妹如何商議先放在一邊!
初八正式開朝,處理了一些瑣事後,賈玢就散衙回府了。
王熙鳳抱著兒子,笑道:“今天咱們好漢子爺怎麽回來的這麽早?”
自從封了這勞什子一等好漢子,賈玢就被別人各種打趣,真是煩不勝煩,伸手擰著她的俏臉道:“再說一遍,你老爺我是恨天無把恨地無環第一大英雄大豪傑驃騎大將軍一等好漢子,你以後就叫我英雄哥吧!”
王熙鳳笑道:“我英雄哥也是古往今來,名頭最長的爵爺了,這朝庭怎麽不按字數發俸祿呢?要不咱家得多領好些呢!”
賈玢無語,摟著王熙鳳逗著兒子,平兒將茶盞放下,接過荀哥兒,道:“老爺最近倒是豁達了很多,不怎麽在意別人打趣了!”
賈玢端起茶喝了口,道:“天天都這樣,習慣了而已!”
王熙鳳道:“咱做咱的官,任他們笑去。”
賈玢指著她道:“辣子說得有理,隻要你不調笑我,別人我都不在乎!”
王熙鳳哎呦了一聲,走過去一指他的頭,道:“我英雄哥還挺有氣性的,人家再也不敢了,英雄哥消消氣!”說著就順著他的胸口!
賈玢將她按在腿上,手擊翹臀十下,賈荀可能是見他娘挨了欺負,當即哭了起來!王熙鳳紅著臉就要起身接孩子,賈玢不放,將她摟坐在腿上,王熙鳳隻能這樣哄孩子了。
她抱著孩子,賈玢抱著她,還挺和諧!
賈玢輕撫著她的翹臀,說道:“你的靠山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