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商業間諜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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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市中的霓虹燈透過車窗玻璃照在啟雲臉上滿臉憂愁,一想到汪雪是這種人,心裏便難以平靜,決定前往附近的酒吧來個一醉方休,希望借此來消除自己心中的愁苦,希望等明天醒來後一切都能恢複如初,汪雪還是那個體貼入微的小秘。
來到一家名為流星酒吧的門前,大門半倚開著,門上的招牌不起眼的亮著,卻總能吸引很多年輕人光顧。啟雲站在門口遲遲不敢踏進裏麵半步,腦中回想起以前的事,和同事張陽下了班有事沒事都會來這家酒吧喝上兩杯,那時的歡樂場景出現在啟雲眼前,張陽每次都會搶著點單,到最後都是自己買的單想想還真是搞笑,那時的薪水不高卻過得無比自在,說說領導的壞話,偶爾來句抱怨社會的話,再來兩個美女左擁右抱,如今那段無憂無慮的時光一去不複返。
啟雲踏進酒吧的門,眼前的昏暗一下子變的五光十色,舞池中的燈光紅藍黃不斷閃爍,照在跳舞美女身上,一下子平凡的女人變成一顆璀璨的明星,不斷扭動著腰肢吸引著人的目光,底下的人群呼喊著、沸騰著、躁動著,極具節奏的音樂貫穿耳廓,吵得讓人也不自覺嗨起來,啟雲壓抑著內心的躁動來到吧台,“一杯威士忌加……”啟雲說著,突然想起什麽又欲言而止。
一個穿著白色襯衣外加一個黑色背心的瘦高的男酒保,看著他問道“先生要加什麽”?
“哦,冰塊給我另外裝一個盤子謝謝”啟雲說道。
酒保一陣疑惑的看著他,這位客人的要求還真奇怪,還沒聽說威士忌和冰塊分開放的事情,但還是滿足他的要求,倒上一杯的威士忌,在用小盤子裝上冰塊端到他麵前。
啟雲不以為然,看著這些棱角分明的冰塊,知道它們是用相同模具刻出來,幾乎每個的質量大小都等同,將它們排列一下不就像太陽係中的星體有規律、有秩序,相互吸引。並以十七世紀艾薩克?牛頓發現的萬有引力定律支持著,不同大小的星體不斷旋轉著並圍繞著太陽進行公轉(太陽是已知太陽係中最大的星體),啟雲從最前麵開始數,拿出排列在第五位的那顆冰塊,在藍色的燈光照耀下變成藍色的基調,多麽像我們的地球,啟雲眼神中充滿了激動,但是它太脆弱了,不斷遭受來自外太空潛在的威脅,質量又太小不及太陽的幾百萬分之一,如果沒有如此多的巧合我們又怎麽會存活在這顆星球上(在數以萬計的死氣沉沉的星球上,地球是唯一存活有生命的星球)。
啟雲腦中思緒萬千時,手機突然接收到一條短信,本能的看了一下是汪雪發來的一條短信:你心中不是有很多疑惑麽,我現在可以全部告訴你。
啟雲想著自己還有必要再去相信她嗎?思考了許久決定還是去看一下她到底還有什麽話要說。
快速的回了一條:你在哪裏?
不一會信息再傳回來:極星咖啡館。
極星咖啡館這個名字好熟悉,啟雲想著將盤中的冰塊全部倒進裝威士忌的玻璃杯中,讓它們互相攪動,然後一飲而盡渾身一哆嗦,付了錢徑直走出酒吧。
啟雲想起那一次是和艾菲爾一同去的一家自助咖啡館,為什麽她會去那?隨即駕駛著車直接前往,導航都沒用路線全在啟雲的腦中,不到十分鍾就找到這家位於一條大馬路邊上小咖啡館,發現還亮著燈在營業,這讓啟雲感到很奇怪,這大晚上的難道在等自己。
迎門而入,店裏看上去純白一片很是幹淨,跟剛才酒吧裏的喧囂無法比,這裏太安靜,像有股寒氣在縈繞,好像要隨時凝固一般,汪雪已經坐在最裏麵的位置等著,見到啟雲走過來,立即說道“我知道你會來的”臉上露出笑容。
啟雲看了看四周問道“你怎麽會來這”?
“等下你就知道了”汪雪回答著,隨後一個高個子男人從櫃台裏走出來,說道“坐,我們還有過一麵之緣”。
啟雲看著這個男人疑惑的問道“高峰你認識她”?
高峰看著啟雲笑道“汪雪嘛,何止認識我們還一起工作過,一起為消勇賣過力”。
啟雲更加疑惑了,怎麽他連消勇都認識,突然警覺的站起來問道“你們到底是什麽人”?
“別緊張,坐”高峰擺了擺手,繼續說道“其實消勇在之前創立過一個組織,我們是其中的成員”。
啟雲不知道他在說什麽,心裏一陣厭煩問道“我怎麽什麽都聽不懂啊”?
“聽不懂就對了,我給你看樣東西你就全明白了”高峰拿出數據板遞給啟雲。
啟雲狐疑的看著他接過來,拿在手心裏指尖觸動著屏幕,是一份消勇家的族譜和程穩家的族譜信息,接著往下看讓啟雲驚訝不已,這些幾乎都是機密,讓他張大了嘴不禁問道“你們怎麽弄到的”?
高峰招呼著助手機器人,調製三杯精致的咖啡,等咖啡上桌他才不緊不慢的說道
“請喝,那你現在願意繼續聽我說下去了嗎”?
啟雲現在想搞明白他手中的信息到底是怎麽回事,說道“你們別糊弄我”。
高峰點了點頭說道“汪雪你是最晚加入我們的組織,當時組織處於崩潰的邊緣,為了防止有人泄密,所以我們對你進行了保密措施,有些事你還不是很清楚,現在我向你道歉”。
汪雪一陣疑惑,居然還有事隱瞞著自己,這個高峰到底在等什麽,但心底還是接受了他的道歉說道“為了組織,我什麽苦都能接受”。
啟雲想著,什麽組織這麽嚴格對自己的成員還要保密,這個高峰從第一麵見他就覺得不簡單,如今更加讓人猜不透。
高峰接著說“啟雲你也看到了消勇和程穩是世交,他們的祖輩就認識,在一起工作過一段時間,消勇的祖父叫消國亮,程穩的祖父叫程國慶。
兩人都是國家幹部消國亮是首都市長,程國慶是首都副市長倆個人在工作中結識,隨著工作時間一長消國亮發現程國慶太過精明,處人處事都很謹慎,處處都精打細算不符合自己的風格也跟自己格格不入;程國慶也發現消國亮太過直接,為人大大咧咧有話說話對組織是絕對服從,對屬下太過苛刻互相看不順眼過一陣,當然這不是最主要的問題。
最主要的是發生在二十一世紀八十年代的首都大地震,整個z國都震驚了,作為政治中心的首都陷落對於整個國家來說是非常嚴重的,全國各地都在支援首都災情,消國亮作為首都市長他親自上前線救災,將自家的財產全部變賣都用來援助災民,自己和家人則住難民棚;而另一方麵程國慶副市長表麵裝作非常擔心國家的生死存亡,但實際行動卻不是很到位,隻捐出了自己的十分之一財產,其餘財產全部轉移到國外兒子的名下”。
啟雲聽後一臉漠然,這就是人性的自私麵,問道“為什麽程家和消家差別那麽大”?
“你接著聽我說”高峰喝了口咖啡笑道“災難平息之後,首都的一切功能都已經失效,水、電和食物全得由外部供應,仿佛一下子回到解放前這是一句古話,有可能你們不理解”。
啟雲一陣鄙夷什麽時候還開玩笑,汪雪突然發現高峰不止冷酷,居然還有這一麵。
“當時的國內行情雖然穩定,但鑒於首都科學家的要求,建築一律按照抗壓抗震的規格建造,正好當時國際上有一種新型的聚合物材料達到要求,但需要一筆手續費進行轉嫁,這時程國慶果斷出手,並且一下子在國內匿名開了好幾家建造這種新型材料的廠,賺的盆滿缽滿。
程國慶之後便一發不可收拾,建立自己的家族產業,形成產業鏈一下子躋身富豪行列;消國亮之後雖然有國家扶助,但處處遭到擠壓,以前看不慣他的人都冒出頭來,嚴重導致消國亮的兒子消劍被大學驅逐,消國亮最後也鬱鬱而終,這些人才對消家的態度,才稍微緩和一點。”高峰不免歎了口氣。
在啟雲看來社會就是這樣,欺軟怕硬,問道“難道這就是消勇被害的真相”?
高峰搖了搖頭,說道“並不是,但也差不多了,首都災後急需各界人才,消國亮和程國慶作為功臣都退居後位,讓新人好有上升的機會。消國亮被評為國家功臣,程國慶雖然什麽也沒得到,但什麽也沒失去。
程國慶後來還邀請消國亮一起經營新型材料的研發,被消國亮一口拒絕還被罵了一頓,之後程國慶一直耿耿於懷不時要整一整消國亮。
到了他們的後輩程信當上了首都市長,消劍就隻是一個普通公社會長。兩人的地位可謂天差地別,八輩子都碰不上。
後來到了程穩這一輩更是不得了,他靠著社會關係一層層遞進,又在官場如魚得水直接破格升為掌控國家國防的一級官員;消勇則靠著一份興趣勉強成為了天文局局長,沒想到時隔一輩消家又有人又進入了官場,不是冤家不聚頭,程穩的囂張氣焰在官場眾人皆知,但誰也不敢明說,怕遭到他的報複。
消勇看不慣他的作風,知道他秘密的創辦了奇點組織(當時國家依然執行著反間諜政策),消勇也隨即創辦了反奇點組織,也就是現在你看到的我們,準備揭露他的暴行卻不慎泄密遭到封殺,你現在懂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