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狗爬行 溫柔鄉裏的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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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誰敢...

    誰敢....

    誰敢.......

    好像還真的沒人敢唉,偌大的房間,阿大的聲音一圈圈的轟炸,除了它渾身黑狗血滴滴答答的掉落聲,就沒有其它聲音的陪襯了。

    此刻的阿大怒不可遏。

    眼睛掃向那被束縛到死死的死羊,心中怒火在燒,抄起手中刀,一揮,瞬時本就很苦命的羊,頭顱就咕嚕嚕的滾落了。

    “呼~!”

    斬了羊頭,吐了惡息,阿大才稍稍平息了一分怒火呢,可乍聽一聲弦動,麵皮驟然一驚,當機立斷,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嗖嗖~~!’

    倆聲倆個利箭插著他的頭皮就釘在了床板上。

    “呼~~!”

    “呼~~!”

    從鬼門關中走了一遭了,阿大瞪著眼睛口中呼呼的喘個不停,抬手一抹麵上的狗血,感頭皮發麻,謔的一下就跳了起來,一驚,麵皮一抖,好像是想到了什麽,瞬時身就一矮,好像是在躲荊夢的利箭。

    “呼~!”

    風有過。

    風過之後什麽都沒有過。

    阿大多慮了,這一次他還沒觸及到什麽機關。

    “咯~~!”

    他吞咽了一口帶著腥臭的口水,一雙眼睛咕嚕嚕的亂轉將房間掃了個遍,好像沒什麽危險了,嘴巴一開就開始嚎叫起來:“媽了個巴子,龜兒子你不要讓我抓到你,不然讓你碎屍萬段。”

    靜悄悄。

    還是隻有他自己的回聲在來回轟炸。

    “哼~!”

    阿大口中冷哼一聲,站直了身軀,口中森然道:“龜兒子我知道你就藏在這屋子裏麵麵,我一定會抓到你的。”

    喝罵之後心頭火更甚,腳抄起猛踢了一下地上暗算他的狗血盆。

    “哐當~!”

    一聲裂響好熱烈。

    “嘶~~!”

    阿大目光驟一凝確是一枚閃耀著鋒冷的利箭已經到了身前,驟然一驚,身側帶滾確還是慢了一步,噗的一聲穿進了手臂當中,咬牙好不痛苦,但是他在躲避的時候確是看見門前一團黑影閃過,連忙矯正了身形,彈身就朝這門口撲了出去。

    到門。

    “哎呦~!”

    阿大口中一聲哎呦,是突感腳下被牽絆,可是收力已經是來不及,頓時麵皮朝下摔了個狗吃屎。

    到底是沒白活一把年紀。

    阿大身剛一接觸地麵,口中顧不上喊疼,身軀就咕嚕嚕的一滾,果然倆枚利箭嗖的一聲就釘在了地上。

    阿大魚打挺從地上跳了起來。

    一臉的紅染狗血的黑。

    咽喉中嘶嘶聲,惡狠狠的怒。

    但在連番遭殃之後,他要顯的謹慎的多了,眼睛重啟小心翼翼,在將院子打量了一遍,有好幾個可疑角落。

    角落、陰影、房梁......

    那其中好像都藏這人哎。

    阿大吐了一口帶血的唾沫,對著一塊陰影吼道:“出來吧,我看見你了,龜兒子出來吧,老子已經看見你了。”

    這人已經是摔傻了。

    口中的罵罵咧咧,到處亂吼。

    嘴巴是沒幹沒淨的,但是身上可就要謹慎的多了。

    吐著呼吸,苦苦的思索荊夢在哪裏,突然他眼睛朝屋中一瞪,月光透進門框的地上居然有一個影子在小心翼翼的藏著。

    有身軀。

    有頭麵。

    可以肯定不是什麽羊啊狗。

    阿大的麵上喜色流轉,提這鋼刀小心的護在胸前,一步步異常小心的朝屋中走去,月下無聲。

    那影子在。

    那影子好像手中抓有刀劍,但他很害怕啊,影子在瑟瑟發抖。

    “嘿~!”

    阿大冷笑著,腿抬起慢慢的伸進門框,見那份影子手臂抬動,好似已經將手中的兵器舉起,等著自己進門就一刀劈下。

    “呼~!”

    阿大身子一矮,於地上一個打滾入屋中,長刀尋影的本主一刺。

    月光下,門框中的那片白地還是好幹淨的地麵,沒有血色染,原本就在顫抖的影子還在顫抖。

    阿大目光驟然一瞪想看清楚那團影子的本主是什麽東西,更想知道荊夢是不是已經被自己殺死了。

    “額~!”

    所見阿大一嚇。

    於他眼前的確是一個老者。

    披頭散發,蒼白的麵,怨恨的眼,嘴角掛這血跡帶著冷笑,眼角帶著幽怨做嘲諷,確是那已經死了好幾日的華爺爺模樣。

    阿大的刀就插在它的身中。

    正是它舉著手杖成月光下的影子賺阿大進來。

    他死了啊!

    可是現在.....鬼嗎....這個時間有鬼。

    “啊~~!”

    阿大驚慌中一聲鬼哭狼嚎,連滾帶爬的就搶出院中,這一次他可就沒有靈活的反應了,倆聲箭響,鋒刃立到,他確是好命大,弩箭均是沒有穿進他的要害,分別是射進了他的左腿和右臂之中。

    他口中哎呦不斷。

    掙紮著。

    搖搖晃晃的。

    那飄搖的樣子好像隻需要輕輕一推就會重新摔倒一樣。

    磨蹭了好久。

    叫喚了好久。

    風吹不熄了好一會兒。

    終於算是將身站好了,目光燒火氣,晦暗之中早就將各個可疑的角落打量了一遍,但是毫無動靜,心中暗罵道:“臭小子,夠機靈的啊,藏的這麽深,居然沒跳出來找死。”

    心中恨的時候已是怯了。

    阿大已經開始打退堂鼓了。

    來了這麽久了。

    確是連荊夢的衣角都沒有摸到,突然他的眼睛中精光一閃,直接轉身,拖著傷,一瘸一拐的就離開了。

    喧嘩離開了。

    這裏又恢複了靜悄悄。

    無聲息。

    無動靜。

    “呼~~!”

    突然一道黑影十分迅捷萬分迅猛的翻牆跳了進來,確是阿大去而複返,一雙眼睛亂掃亂射,但是看見的隻是屋中門框裏顫抖的影子就別無東西。

    他忍不住低罵一聲:“沒有,這臭小子藏哪去了。”

    口中冷哼一聲,大罵一聲晦氣,低吼道:“找個地方泄泄火氣去,”轉身大踏步就離開了。

    腳步身漸漸溪落。

    腳步聲漸漸微不可聞。

    月灑門框中的影子一動,荊夢沉著麵走了出來,口中低聲說道:“該到我了,傷我娘親的仇一定要報的。”

    影滑動。

    荊夢遠遠的吊在阿大的背後一閃一閃的。

    阿大好幾次有察覺回過頭來看,可看見的都是風掃地黑,他搖了搖頭,低聲說道:“王爺身邊這碗飯是吃不下去了,今夜去泄一趟火,在嚐一次騷娘們的勁兒,就找一座山頭去當自在大爺。”

    一路夜沉。

    一路昏黑。

    但有一座大院落確是燈火通明,夜雖然已經深沉了,露水凝結已是涼,但那院落的門前區確是鶯鶯燕燕的站著身穿薄紗打著哈欠的好幾位濃妝豔抹姑娘,見阿大走進都神色一震,麵全都塞滿了鄙夷的神色,手連忙揮動喝罵道:“哪來的臭叫花子,春花苑豈是你能消遣的地方。”

    阿大被荊夢耍了一夜本來就有火,在聽麽一罵心頭火大起。

    一個大踏步搶到那說話姑娘的身前,抓起她的頭發,左右開弓好一頓巴掌,惡狠狠的說道:“你看看,你好好看看我是誰,我是你阿大爺,就你了,今夜就你陪本大爺了,我要讓你知道什麽才是臭叫花子。”

    那姑娘一臉淒慘,一臉幽怨,一臉的害怕,好沒來得及求饒就被阿大拖著進了苑中。

    這一切不遠處的荊夢當然是都看見了。

    是看見了那姑娘的可憐嗎?

    在意的到不是這個。

    荊夢的麵色有些尷尬,這個地方,在以往如果自己的父親多看倆眼,母親都會用大眼睛瞪他的,而自己要是多看倆眼,母親直接都是用大嘴巴抽。

    春花苑。

    青樓啊。

    怎麽辦?

    放過他嗎?

    “哼~~!”

    冷哼一聲,從懷中將一把匕首掏了出來,麵印這森然的刀光,冷冷的說道:“就算你藏在龍潭虎穴我也要取你性命,你這樣肮髒的人,死在這地方剛剛好。”

    “呼~!”

    身一動上房頂。

    口中咬著刀,貓著身,低著腰窩在了屋頂上。

    要確認阿大的位置真的好簡單啊。

    此刻哪個房間的叫喚最淒慘,最熱烈的就是他了,無疑他已經將所有的怒氣全都傾瀉在女人的身上了。

    聽著毛骨悚然,荊夢的眉頭緊鎖。

    穿過一片麵紅耳赤的聲音之後就來到了阿大房間的屋頂。

    趴著,等著。

    屋中漸漸的姑娘的嚎叫聲歇止了,漸漸的隻有姑娘稀稀拉拉的抽泣聲,漸漸的鼾聲如雷,漸漸的姑娘的抽泣聲也停止了。

    “嘿~!”

    翻身而下,撬開了窗,閃身而進。

    床上倆條赤條條。

    怎麽看?

    瞪著眼睛看。

    怎麽走進?

    倆腿抬小心翼翼的靠近。

    夠接近了可以看的夠仔細了,手起刀切,看見蠕動的咽喉,見施放狂奔的鮮血,這條命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