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掌摧劍脊 須發戟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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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
樂虛長老看著卓月明挺胸頂開了荊夢當胸的一拳,忍不住就驚呼了一聲,最後又忍不住對卓係昆誇讚道:“賢侄練的是什麽護體神功啊,好不錯啊~~!”
“嗬嗬~!”
好像,卓係昆這樣的人也有臉皮薄的時候。
他居然受不了誇獎,本就是紅潤的麵,居然是更紅了,隻不過原本眉飛色舞的笑容,此刻是有那麽一點點的尷尬而已。
他的兒子。
他的心中當然清楚,卓月明練的是哪門子的護體體神功。
其真的很簡單的那種,簡稱為‘護身軟甲,’而且還是刀槍不入那種。
到底是富貴人家。
到底是王爺家,穿在卓月明身上的軟甲居然就如同尋常的衣服一樣,一點都看不出來,但那樂虛長老練著一雙道眼,自然是可以看到的。
武舉比武。
兵器上可能沒什麽限製。
但是你穿著一身甲胃算什麽事啊,你刀槍不入,別人怎麽跟你打啊,怎麽公平公正啊。
拿人錢財,與人消災。
樂虛長老也算是比較厚道拿錢幹活的人,他大吼一聲護體神功,頓時就算是秀莎公主同流章嶽想有異議也得憋在心裏了。
人家司幽門的神仙都表態了,你們這些凡人還想爭辯嗎?
有權有勢就是好的。
像荊夢這種沒錢沒勢的,隻能是深吸一口氣。
“呼~~!”
感心中煩悶不可耐,在敢手中刺痛不止,就甩了甩左手上鮮血,雙眼滿是小心的盯著卓月明,心中盤算這該怎麽對付他。
他底子基本上已經被自己摸清楚了,除了那鉤子礙手礙腳以外,其它的真的沒什麽可圈可點的地方了。
而那身軟甲.....
這就是烏龜殼。
敲碎烏龜殼?
烏龜的四爪是可以收進殼中的,卓月明雖然也是烏龜王八蛋,可畢竟還是人的形態,收不進去的。
“哼~!”
口中冷哼一聲,箭步搶了上去,見荊夢殺至卓月明金鉤橫切,荊夢頓時身一仰,長劍掃地堂,斬向卓月明的腿腳。
可是他倆條腿不退。
“嘶~!”
刃鳴,卓月明家真的很富貴啊,他獨特的‘護體神功’已經修煉到腿腳了,長劍斬不破。
荊夢心中恨。
劍刃擦過,就趕忙撤開,身剛滾開那一刹那,卓月明一鉤就轟在了地上,可是此刻他好像是認為自己贏定了,居然沒有立即趕上來,任由荊夢從地上爬來,冷笑的說道:“嘿嘿,知道我們之間的差距了嗎?”
荊夢麵陰沉。
心越來越沉。
點了點頭,口中低語道:“是啊,我們之間的差距是太大了。”
“哈哈~!”
護體神功得意縱狂妄,卓月明大聲笑道:“荊夢你這個下等賤民,也妄想擊敗我,就你還想入神仙道府,你不是癡心妄想嗎,你明明是有機會活的,可是你確偏偏要回來找死,那我也隻能成全你了。”
得意?
卓月明目中無人得意到了如此。
狂妄。
卓月明無法無天狂妄到了如此。
他如此的言語,不知道此刻正有一雙雙的眼睛在看著嗎,他不知道他這樣的言語已經讓台下的眾多人感覺到憤恨了嗎,看台上的秀莎公主麵上已經染上了一層霜白,她有些惱怒了。
可是卓係昆於朝中勢大,不可輕易得罪,更何況還是與這麽多平民百姓麵前,皇室威嚴更是重要。
隻能忍。
卓係昆向來是察言觀色的好手,他瞬間就從寂靜的人群於秀莎公主的麵上察覺到了一絲異樣,連忙沉聲吼道:“月明,趕緊結束戰鬥吧~!”
聞聲。
卓月明稍稍一驚,瞬間就明白過來,原來有這麽多觀眾在看著的啊,可是想讓他這張麵皮改一個顏色,那也是很困難的。
“嘿嘿~!”
他冷笑一聲,提鉤斜撩向荊夢。
荊夢確是藏劍與背後,腳下一閃避開了。
卓月明隨即就搖了搖頭,譏諷的說道:“你又想成為耗子嗎?”
“嗬~!”
荊夢還之以顏色,嘴角掛一抹譏諷,眼角噙一分嘲笑,好像就沒有正眼看過卓月明一樣。
被心中的賤民嘲諷,如何能忍。
金鉤從上而下做劈,就想將荊夢開成倆瓣,荊夢長劍依舊藏身在後麵,身閃一飄,不是後退,也不是左閃、右閃,確是如同鬼魅一來到了卓月明的身側。
“嘿嘿~!”
笑容多燦爛。
笑容好美妙。
笑的卓月明神情一呆。
那雙眼睛看著荊夢的麵容,是老大的疑問,就差直接開口詢問:‘你傻笑什麽,你的劍又殺不死我啊。’
“砰~!”
卓月明正準備開口說話呢,可腰間確是突然受到了重擊,荊夢一拳轟住,卓月明口中哼唧一聲,身往一側一歪一踉蹌。
譏諷變喝罵:“你幹什麽?”
“哈哈~~!”
荊夢笑而不語,但是台下的觀眾可就沒有這樣的涵養了,口中哈哈大笑起來,盡情的嘲諷道:“你是不是傻啊?”
“這你都沒看出來啊?”
“你是不是傻啊,打你啊。”
“是打你啊。”
看那些唾沫橫飛,聽那些汙言穢語,卓月明頓時就開竅了,惡狠狠的說道:“這樣的無聊有用嗎?”
“嗬~?”
荊夢笑著還之以疑問的神情,目光從卓月明憤怒的麵上掃過落在他腰間剛才擊中地方,笑著問道:“疼嗎?”
頓時卓月明眼角一挑。
頓時卓月明嘴角一抽。
頓時卓月明的嘴唇就稍稍一顫,被荊夢這麽一提醒,他腰間感一陣刺痛,疼是存在的,一直都是存在的。
卓月明身上的軟甲可以防禦刀劍損傷,可這是軟甲不是寶甲,力照樣可以透進去,痛雖有被削弱,可也還是疼的呀。
卓月明口中憤恨的嘶嘶喘著粗氣。
目瞪陰狠。
口中大吼一聲,道:“小子,頭顱拿來,”反手一鉤,見荊夢一側閃過,鉤刃一轉,拉了過來。
“呼~!”
可是荊夢溜的好快啊。
頭一縮就滾到了卓月明的身後,砰砰的連拍了倆掌不止,卓月明腳下踉蹌差點就要掀翻在地,荊夢跟著以劍脊抽在他的脊梁上。
噗的一聲狗吃屎,身貼地吧
用掌不用拳。
我的拳頭打在軟甲上,我也疼啊。
但掌的綿柔勁力就不同了,傷他,自己也好受點,至於劍.....揍不死你。
“啊~!”
突然卓月明口中大叫聲音,身翻轉,金鉤刃橫切向荊夢的咽喉,他明顯是慌了,刃呼呼離荊夢身三尺有餘,連根寒毛都沒碰上。
荊夢的嘴角頓時就浮起一絲玩味的冷笑,長劍一動,將卓月明的金鉤打開,身動,一腳成劈。
“砰~!”
一聲亂助卓月明更好的貼地。
卓月明灰頭土臉,反手金鉤一揮,荊夢確已是閃身跳開了,又是連寒毛都沒碰上。
“咳咳咳~~!”
卓月明可能是吃進了灰,搖搖晃晃爬起來的時候,口中不住的咳嗽,他的眼底已經有一絲絲的亂在爬升了,他的心已經開始慌了。
看台上卓係昆的麵一片雪白了。
父子連心,他們都已經預見什麽了。
荊夢目光冷冷的落在卓月明的身上,心中笑道:“烏龜殼就是得敲,耗盡你力氣的時候,就是我敲碎你的時候。”
此刻,卓月明的口中噗嗤、噗呲的拉動就如同破風箱一樣的撕裂。
他的額頭已經布滿的汗水。
幾次強攻無果,他的體力損耗巨大。
無疑他這貴族公子哥的體力沒辦法同荊夢著時常被父親追揍的軍伍之人相比,卓月明吞咽著口水,嘶聲說道:“可敢正麵一戰?”
“哈~!”
荊夢口中怪笑一聲,挺劍就來到了他的身前,一揮做橫切,道:“有何不敢。”
卓月明頓時大喜,直接站著不躲,仗著身有軟甲,金鉤做寒,就想摘荊夢的頭顱。
“嗬嗬~~!”
可荊夢口中方確是嗬嗬一笑,腳下閃動個不停,避開了卓月明的鉤子,隨之劍脊就‘啪’的一聲抽在了他的身上,笑著說道:“孩子,耍你的呢。”
又一次走空了。
卓月明亂,看台上他的老子心中更慌,在一次顧不上什麽規則體麵了,大聲吼道:“先沉住氣,求穩,不求快,等他來攻。”
卓月明聽見了。
他準備做了,但荊夢現在就出發了。
長劍從上而下一削,杯弓蛇影的卓月明可不敢放任不管了,金鉤防禦,可在招架之時,荊夢劍一轉,將之蕩了出去,荊夢身軀瞬間就貼了上來,一記膝裝拿他胸口。
“砰~!”
放飛之後的貼地。
卓月明口中哼哼唧唧的,貼地確是難以起來了。
荊夢拖著長劍,一步步的向他走去,這個家夥他想殺自己,那麽自己殺他也是天經地義,更何況刀劍無眼啊。
可是......
須發飄搖。
大鳥登空。
“賊子,安敢傷我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