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智“取”錄音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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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孫不器積極籌劃校園活動,半是主動,半是被迫,一半為自己營造一個比較自由的校園空間,也為了讓好友李欣,早日得償所願;

    這次積極主動對付湯姆,更多的是出於個人道義;因國家強盛產生的自豪感,改變了孫不器的性格,既然重生到2004年,有了他這個變量,更加堅信國家會早一日實現富強,變成不能辱的東方巨人。

    孫不器回宿舍的路程,道阻且長,如同去西天取經一樣,曆經了九九八十一難,降服了兩個“女妖精”後,才順利的到達宿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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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浩看到孫不器兩手空空地走入宿舍,低聲說了聲“切……”

    孫不器可不慣舍友的毛病,惡狠狠地瞪了對方一眼,大巴掌用力拍到梁浩肩頭,露出“友好”的笑容,示意自己回來了。

    晚上的時候,經常有附近的農民,挑著自家種的水果,來到校園擺攤。

    孫不器經常往宿舍帶水果,當然都是價格便宜的當地應季水果,花不了太多的錢,但他也不希望大家,把這個當做理所當然的事情。

    國外有一個故事,一個男子路過一個乞丐的時候,總是會施舍5美元,這個善意持續了很多年;

    乞丐發現最近一段時間,男子不再給錢了,就主動詢問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

    男子聳聳肩,攤攤手,無奈的說道:“我現在結了婚,還要養孩子,已經身無分文了。”

    乞丐大怒,大聲的質問,“你怎麽把“我”的錢,用來養自己的老婆、孩子!”

    梁浩是瓊州本地人,為人不太利索,有點不太合群,每次孫不器買香蕉、菠蘿、芒果回宿舍的時候,總是大談“這些都是垃圾水果,本地是不吃的,爛在田裏都沒有人摘!”

    “點評”完水果,顯示出自己知識淵博後,仿佛忘記了剛才的話,他吃得比宿舍的人都多,搶得比誰都快,絲毫沒有對待“垃圾”水果的意思。

    孫不器不愛計較這樣的小事,但也不會做“升米恩、鬥米仇”的事情。

    阿道神神秘秘湊到孫不器身前,故意捂住嘴,壓低嗓子詢問,“那個美女是誰,我剛才都看到了!”

    說完後,他臉上露出猥瑣的笑容,一副“大家都是男人,你懂得!”的表情。

    孫不器推開阿道那張毛臉,大聲嗬斥,“滾開,老子不搞基!”

    阿道最近一段時間迷上了健美,去食堂必點牛肉和大雞腿,回到宿舍還吃蛋白粉;他經常在舍友麵前,展示自己剛練出的肌肉,希望大家稱呼自己一句“施瓦辛格”。

    然而這個計劃可恥的失敗了,小夥伴都欣賞不了巨大肌肉塊的“美”,反而被大家調侃為“基佬”。

    孫不器突然地闖入,中斷了小夥伴們的談話,頓時成為了宿舍的焦點;尤其聽到阿道“小聲”的爆料,所有人都睜大眼睛,支起耳朵,急迫的想知道故事的後續。

    孫不器可不想享受這種待遇,主動出擊,大聲詢問,“哥幾個,剛才我在門外的時候,聽大家聊的熱火朝天。究竟有什麽好事,來分享一下。”

    梁浩揉著肩膀,對於孫不器的霸道敢怒不敢言,急於擺脫剛才的窘境,他趕忙搶過話,興高采烈講起來,

    “你來得正是時候,我們正商量買手機的事情!最近出了一款索愛直板手機,六個和弦,水貨比行貨便宜了500多塊;大家正商量一起組團購買,正好我認識一個朋友,可以拿到便宜貨!”

    他說完後,不屑的撇了撇孫不器,心裏罵道:窮鬼,傻眼了吧?!

    水貨手機,是相對於國內行貨手機而言的,並不是假貨,而是泛指那些在國外生產和銷售,經過各種途徑,流入國內市場的,沒有繳納國家規定稅費的走私的手機。

    簡單點說,水貨手機就是沒有通過正常渠道報關,和交納稅項的手機。

    瓊州地處祖國的南方邊陲,頗有點天高皇帝遠的意思,本地走私風氣盛行;前幾年,瓊州全民走私汽車,現在路上跑動的豪車,十有八九都是走私來的英式右舵車。

    索尼、愛立信兩家公司退出了塞班公司,競爭不過手機巨頭諾基亞,也競爭不過通訊巨頭摩托羅拉,在日韓本土市場又競爭不過京瓷、三星。

    兩家不得不抱團取暖,也希望優勢互補,就從兩家公司名稱中,各取一個名字,組建了新的“索愛”品牌。他們生產的手機,主打多和弦的音樂手機,成了此時比較暢銷的品牌。

    梁浩的洋洋得意,除了顯示自己在瓊州的人麵廣、關係深,也有排斥孫不器的意思;他認為對方買不起新手機,隻能幹看著眼饞。

    孫不器聽出了“惡意”,根本大搭話,不給梁浩機會顯擺。

    他對著已經躺到被窩的陳誌勇,大聲喊道:“阿勇,現在才不到10點,你這是冬眠啊。生命在於運動!”

    醞釀許久的睡意,被孫不器一句話打斷,阿勇悲憤地大喊,“大佬!如果沒有了這張靚臉,讓我多活幾年,又有什麽意義呢?我可不像某人厚臉皮,頂著一張蛤蟆臉,也敢去女生麵前晃悠!醜不是你的錯,出來嚇人就是你的錯!”

    瓊大校園內,有很多高大的菠蘿蜜樹,一年四季都是成熟期;小夥伴們下午經常集體出動,爬到樹上偷偷的摘,反正都是手快有,手慢無。

    學校後勤部的人,對此無動於衷,巴不得學生摘完學校裏的水果;

    如果有人能把路邊的椰子果都摘完,他們做夢都會笑醒,那樣再也不用額外花錢,找本地人爬到樹上摘成熟的椰子,以免砸到路過的同學,或者被台風吹得滿地都是。

    阿波最近不知道從哪裏弄來兩個大菠蘿蜜,兩個一起重達50斤!他吃得太多,稍微有點上火,臉上起了幾個痘痘,分外聽不得“癩蛤蟆”三個字。

    阿波躺著也中槍,大聲反駁道:“我叼,兩位大佬竟然討論美容話題,什麽時候去的泰國啊。”

    孫不器不想陷入無盡的爭吵,手伸向阿勇,小聲說道:“你的錄音筆拿來,借我一用。”

    阿勇大喜,再也沒有了睡意,迅速地爬下鋪位,像個狗腿子對著孫不器點頭哈腰,“大佬,還是你們齊魯人仗義,我明天又可以睡個囫圇覺!”他為了表示敬意,把錄音筆雙手遞給對方。

    阿勇不想起早,升國旗、出操的日子總是遲到。他還以“自己睡眠不足,會有黑眼圈”為理由,逃掉早晨的兩節大課。

    在學習和睡覺之間,阿勇想到了兩全其美的計策。他花費了巨資,讓家人從國外購買了一支錄音筆,交給宿舍裏的小夥伴,幫忙在課堂上錄音,這樣學習、睡覺兩不誤。

    帶錄音筆的任務,大多落在孫不器的頭上,隻有他能把握老師講課的重點,隨時開關錄音筆;2004年的錄音筆比較簡陋,內存也不大,錄音時間也不太久,根本支持不了全程錄。

    平日裏,阿勇都是求著孫不器幫忙錄,為此不得不付出巨大的經濟代價;學校大門外的美食一條街,經常有孫不器宿舍一行人的身影,買單的款爺也就不難猜了!

    今天,孫不器一反常態,主動索要錄音筆,這可是天大好事;阿勇聽到後,當然欣喜若狂,根本顧不得繼續睡覺,不問什麽理由,趕緊屁顛屁顛的交接給對方。

    孫不器收到錄音筆後,輕描淡寫地建議,“錄音筆我借來有他用,不是給你錄老師講課內容;明天早晨是“四大名捕”的課,你老人家還是“親自”去聽課吧。”

    阿勇追在孫不器屁股的後麵,悲憤的求饒,

    “大佬,你不能這樣啊,趕緊把錄音筆還給我!四大名捕隻是評卷的時候嚴格,喜歡掛學生的課,可不會在課堂上點名!你把錄音筆還我,我讓阿波、讓阿道幫忙帶到教室。我讀書少,你也不能這樣騙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