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剪子包袱錘,誰贏誰先上(第四更求推薦票,求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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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靈秀等德州佬離開後,不等“隊長”孫不器的安排,先行一步,坐上了琴凳。她也不做自我介紹,也沒有對鋼琴曲做介紹,就自顧自得彈起來。
幾個音符傳進耳朵,聽眾們眉頭一抖,覺得好像在哪裏聽過,後麵的節奏,越聽越熟悉;有人迫不及待的喊出,“《卡農》,是帕卡貝爾的《卡農》!”
《卡農》可以說是國內大眾最熟悉的鋼琴曲,前兩年大火的韓國電影《我的野蠻女友》,就多次使用《卡農》當插曲;
還有上映不久的《假如愛有天意》,《海豚灣戀人》等電影、電視劇,每當熒屏上的戀人相聚時,《卡農》的背景音樂,就會適時響起。
專業人員就是不一樣,雖然外國友人演奏的《阿斯圖裏亞斯的傳奇》很完整,但是缺少了《卡農》的感情。大家聽著鋼琴曲,不由自主的想起各種各樣的往事。
謝靈秀演奏完,現場沉寂了半分鍾,評委們才如夢初醒,站起來熱烈的鼓掌。
大多數觀眾們第一次沉醉於鋼琴曲,才知道唱片和電腦上的音樂,和真實鋼琴曲之間的差別。
好多人暗暗決定:今生一定要去現場,看一場古典音樂會!
謝靈秀等掌聲落下,出人意料的說道:“這局我們認輸!”
她也不給理由,不理下麵的評委觀眾的喧嘩聲,徑直走到孫不器身後,然後不發一言。
德州佬現在不但脖子紅,臉膛更紅,如果不是同伴拉著,可能要甩門而出。二首曲子有天壤之別,天上的那首卻主動認輸,這已經是赤裸裸的侮辱了。
選手當場認輸,大家也沒有法子,隻好默認了這個事實。
比賽還有三人沒有出戰,現在比分是1:1,第三場比賽的成員,身上承擔的壓力可想而知。
陳佳暢主動請纓,“這局我來吧。”
一旦上了賽場,陳佳暢仿佛變成了另外一個人,膽怯、害怕、恐懼都拋之腦後,告誡自己要自信、從容。
她落落大方的站到鋼琴旁,沉穩的介紹,“我是高岩老師的學生,祝高老師新婚大喜。學生也用這首曲子,作為新婚禮物,送給美麗的新娘子!我為大家演奏一首馬克西姆的《野蜂飛舞》,希望大家能夠喜歡!”
懂行的人馬上倒吸一口冷氣,《野蜂飛舞》雖然不如《拉三》、《鬼火》等鋼琴曲難度高,但是這首曲子旋律極快,容錯率很低,一旦出錯,就是一場演奏災難。
陳佳暢深吸一口氣,醞釀好情緒,開始了神奇表演。女孩的手指飛快,甚至能看到殘影,迸發出的熱烈情緒,根本不像小小的身軀,能夠釋放出來的能量。
孫不器不是非專業人士,以前很少聽鋼琴曲,當然睡眠曲除外;
他被陳佳暢狂野的演繹驚嚇到,不知道一直很安靜的同學,竟然隱藏著另一麵性格;怪不得剛才打賭的時候,女孩的臉色那麽平靜,原來她才是最胸有成竹的那個人!
謝靈秀好像做錯事的孩子,低著頭,小聲地向孫不器道歉,“孫師弟,對不起!我剛才氣不過,有點任性了,你想罵就罵吧!”
她說完後,抬起頭,黑白分明的眼睛,平靜的看著孫不器。
謝靈秀的眼睛,現在又變成了一汪波瀾不驚的湖水,似乎剛才的那場鬧劇,發生在千年之前,可能也隻有這樣的性格,才能十幾年如一日,沉浸於黑白琴鍵的世界。
孫不器連忙擺手拒絕,心平氣和的說道:“你剛才已經證明了自己,用自己的方式狠狠地反擊了對手。你也不用道歉,名義上的輸贏,哪裏有那麽重要?最重要的是贏得人心!”
“友誼第一,比賽第二”的口號,從來都是狗屁,沒有人會同情失敗者,孫不器更不想被人評價為“雖敗猶榮”。
但事已至此,木已成舟,埋怨又解決不了任何事情,還不如順水推舟,做個人情,這是孫不器當初的想法。但是看到謝靈秀如此純淨的眼神,沒有外界的汙染,得失之心大減。
如果是別人的話,孫不器可能懷疑對方嘩眾取寵,或者諸如此類;雖然今天才第一次接觸謝靈秀,他仍然知道對方不是這樣的人。
女孩就像一塊純潔無瑕的水晶,心裏想什麽,就會做什麽,根本不會隱藏自己的情緒。
教堂內,陳佳暢一首高難度的《野蜂飛舞》演繹的很完美,彈出最後一個音符後,女孩的手掌放在膝蓋上;評委們好像得到了命令,馬上掌聲雷動,幾個外教也站起來,滿臉敬佩地鼓起掌。
陳佳暢得到了開場以來最大的掌聲,甚至比專業人士謝靈秀還多;觀眾們看“演奏家”彈鋼琴,不但注重聽覺,也注重視覺享受;
《野蜂飛舞》就是這樣的曲子,演奏者手指如飛,甚至能讓觀眾們產生琴鍵已經被演奏家,變成赤紅的烙鐵的錯覺,這是一種視覺上的極致享受。
上過總統,又差點當上總統的希拉裏校友,也是對方隊伍裏唯一的女士,中規中矩的談了一首《少女的祈禱》。
這首鋼琴曲結構簡單,手法樸素;觀眾們明顯興致缺缺,主要和剛才陳佳暢的表演反差太大,兩者就是滿漢全席和路邊攤的差別。
女士彈完後,看到大家冷冰冰的表情,不情不願的說道:“這局我們認輸!這首鋼琴曲很適合婚禮,是一首可以安靜下來,仔細回味的作品。”
她話裏的潛台詞,“不是我談得不好,而是這屆聽眾不行!”
總比分2:1,孫不器一方暫時領先,現在到了勝點的時候,隻要贏下這一局,最後一局就沒有必要比試了。
李欣和孫不器麵麵相覷,兩人都不想去獻醜。
孫不器最後幽幽的說道:“要不咱們剪子包袱錘,誰贏誰上去?”
謝靈秀捂著小嘴,無語地看著孫不器;陳佳暢剛才體力耗費太大,現在差點被嚇得坐到地上;鄭曙光偷偷地移動身子,悄悄地拉開距離,裝作不認識孫不器;
李欣的鼻子差點氣歪,一時間竟然說不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