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孫不器的提議，姚明沒有聽進心裏，也隻把對方當成樹洞，

    “我也不想增重啊，現在的體力，都不夠打滿場；增重後，就更加艱難。但要有舍有得，大郅經常給我訴苦，一場球下來，渾身青紫。咱們黃種人，想在以黑人為主的nba中，打出名堂，就必須更加努力。”

    孫不器極力勸解，“你們倆個的打法不一樣，大郅經常飄在外麵投三分。你要經常在籃下對抗，來回往返跑，不斷起跳，對膝蓋、腳腕、指骨的傷害太大。”

    姚明很耿直，“你這就外行，中鋒沒有身體，更容易受傷！咱們不提這個，你上次的那個合作，作為朋友我願意幫忙，但經濟事物都是團隊負責，你和他們聯係吧。”

    後麵幾次工會活動中，孫不器的獵人仿佛換了個人操作，完全失去了靈氣，pvp、pve都沒有亮點，成了濫竽充數的南郭先生。

    姚明不是傻子，後麵孫不器意圖不良，但也沒有刻意排斥。國內的體育記者，跟著跑nba上的消息，還不是因為同樣的原因，陪著一起玩。

    作為未來的籃聯主席，大姚情商、智商都很高。坦白不定提高好感度，孫不器馬上轉變計劃，挑明了目的，提出一係列商業合作。

    章明基是姚明的表姐夫，運作他來nba打球，也是“姚之隊”的領隊，組建了中美兩個後勤服務團隊。每次商業合作，都要經過團隊長期的實地調查、市場調研，才會得出最終結論。

    知道真相的孫不器，眼淚差點掉下來，才知道自己以前太天真，以為打通私人關係，就能拿下代言合同，實在是圖樣圖森破！

    ……

    前一刻還興高采烈，仿佛世界都在手中；退出遊戲後，孫不器就變成了一尊沉思者的雕像，保持著相同的姿勢，甚至超過半個時！

    陳佳暢用食指，輕輕地戳了戳孫不器，一點反應沒有，稍微加大了點力氣，對方推金山，倒玉柱，慢慢滑到地板上。

    女孩嚇了一跳，趕緊伸手抱住孫不器下滑的身體。後者不知道有意還是無意，頭部重重地碰到她的胸，還惡作劇的來回轉頭，增大了接觸麵積。

    陳佳暢臉色羞紅，耳根變成了胭脂，馬上送開雙手，任其自生自滅。

    豆腐沒有吃成，反倒摔了個屁股墩！

    孫不器看到女孩怒視自己，趕緊解釋，“保持一個姿勢太久了，手麻，身體抽筋了……”

    陳佳暢咬緊牙關，惡狠狠的道：“不管真假，絕對沒有下次！”

    孫不器雞啄米般點點頭，“以後不敢了，不不不，剛才隻是慣性。”

    陳佳暢嬌斥，“德性！”

    初中物理課本上，講慣性的時候，難得有副趣味插圖。

    一個男子因為司機刹車太突然，撲到前麵女子身上。

    女子罵道：“德性！”

    男人回複，“慣性！”

    兩人互相看了幾眼，都想到這個梗，相視而笑，把這個不愉快揭過。

    陳佳暢拉起地上耍無賴的孫不器，幫著拍衣服上的灰塵，這件外套還是她幫忙手洗的，可不想再洗一次。

    孫不器是個大爺，能偷懶就偷懶，換下來的髒衣服，隨手扔進洗衣機裏；幾個女生洗自己衣服的時候，隻能順手幫忙洗掉。

    陳佳暢才想到正事，關切的問道：“你剛才發什麽呆呢？差點化成天涯海角的鹿回頭！”

    孫不器摔的齜牙咧嘴，忍住疼痛，幽幽地道：“安靜的日子，馬上結束了，又要重新殺進江湖，手裏的刀又要飲血……”

    陳佳暢忍無可忍，學著李欣的樣子，叉著腰，打斷了對方，“人話！你、看多了吧，好像以前混過江湖似得。”

    孫不器甩甩額頭不存在的留海，“哥早已不在江湖，江湖上依然流傳著哥的傳！”看到女孩有發怒的趨勢，趕緊改口，“我又要開一個新項目，這個風險太大，不缺性太多，而且成功機會不大，有點為難。”

    陳佳暢翻了翻白眼，一臉生無可戀的樣子，掰著手指數數，

    “你千萬別變成掰玉米的熊瞎子，掰一個丟一個！你自己算算，現在有多少事情要忙？工作室剛走進正規，但突然湧現了那麽多競爭對手，好日子不會太多了。京城的房子，還沒有走完手續；虎丘的網絡公司，又開了兩個項目，現在又多了一個！”

    孫不器聽完總結，心裏湧起一點自豪，這段時間竟然做了那麽多事情！

    “其實這個項目，是虎丘兩個中的延續。咱們現在做的事情，大多都是灰色地帶，放不到台麵上。隻有這個項目成功，咱們公司才能完成華麗轉身，以後可以自豪的，咱們是互聯網高科技公司！”

    孫不器是齊魯人，從深受儒家傳統教育，特別講究正統性，講究君君臣臣父父子子，講究師出有名。即使大半身家都來自遊戲工作室，他卻不好意思在外人麵前，如此自我介紹。

    女孩皺著眉，“我們的公司怎麽啦？別人可以靠“三來一補”發家，咱們同樣靠國內廉價的勞動力致富。如果你覺得事情重要，隻要想好最壞的後果，那就去幹，反正咱們還年輕。”

    陳佳暢是南粵人，從受到的教育，就是不要墨守成規，法無禁止即可為；最聰明的人，一流的人開公司。實在沒有其它路子，資質平庸的人，才去捧鐵飯碗。

    孫不器聳聳肩，苦笑著道：“最壞的後果？工作室倒閉，房子賠進去，又變成了窮光蛋，一夜回到解放前。”

    陳佳暢鬆了口氣，“這有什麽呀，人沒事就好。即使失敗了，也不過是重頭再來。”

    孫不器看著女孩亮晶晶的大眼睛，莫名的心虛，聲地反駁，“你太高看哥哥了，以為人人都是史玉柱啊……”

    史玉柱以漢卡發家，後麵做保健品，在“巨人大廈”上遭遇滑鐵盧。2000年的時候，他再次創建了保健品“腦白金”，兩年後把二次創業的公司，以1.46億元打包出售給段勇基，才還清以前的欠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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