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東來順

    李彥宏挽起袖子，殷勤地為兩位客人，解釋火鍋的各種配料、配菜。

    唐華雙眼瞪的像銅鈴，趴在小碟子旁邊，“來中國前，聽說你們中國人吃動物內髒，我是不相信的。朋友騙我吃過炒肝、鹵煮後，我才相信，，這個是毛肚，真的是牛的胃部嗎？”

    李彥宏輕輕點頭，招呼一旁隻顧拍照的女生，“溫莎女士，在中國文化傳統中，女性冬天吃羊肉，是一種很好的飲食習慣。你習慣了西餐，習慣了分食製，不知道是否習慣一起吃火鍋？”

    不知道是否是錯覺，李彥宏覺得對方年輕、漂亮了許多，性格圓潤了許多，也比以前好打交道。

    溫莎收好相機，輕輕扯動嘴角，“相比於美食，我更好奇工具和配料。巨大的銅製火鍋，好像一個金燦燦的大鼎。真羨慕你們廚師的刀工，羊肉片和紙一樣薄。”

    唐華聳聳肩，大笑兩聲，“親愛的溫莎，保持這種笑容。你以前緊繃著臉，非常惹人厭。咱們既然被派到中國，事情已經無法挽回，為什麽不高興一點呢？”

    他一直以為溫莎不高興，是因為從繁華的華爾街，派到簡陋的京城，內心有抵製情緒。

    唐華沒有管溫莎，開口詢問，“ron，你最近心情不錯，竟然有空請我們吃飯。”

    李彥宏攤攤手，“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入冬以後，溫熱的羊肉，特別適合養生，這是我們的飲食傳統。兩位不遠千裏而來，自然要當好主人。”

    溫莎皺皺眉，放下手裏的筷子，“那麽多無辜、可愛的小羊，被屠殺、被分割，然後被端上了餐桌，進了人類的胃部，真是一場罪惡。”

    差點明說“羊羊那麽可愛，為什麽要吃它？”，氣氛一時陷入了尷尬。

    唐華瞪著手裏的時鍾，時候一到立馬撈出毛肚，咬了一口，大聲叫好，“又脆又韌，用你們中國話說，有嚼頭……ron，現在可以分享你的快樂了吧？”

    李彥宏簡單闡述和孫不器商議的“牛卡計劃”：上市後的百度股份，分為a類、b類股票；同時有權利向特定人或者機構，增發1000萬股的權利。

    a類股票，在表決權中，每股為1票；而創始人股份，為b類股票，即原始股，其表決權為每1股為10票。所有在公司上市前股東們，持有的股份均為原始股。一旦原始股出售，即從b類股轉為a類股，其表決權立即下降10倍。

    和常見的“毒丸計劃”相比，“牛卡”計劃保證了公司創始人的權益，不會發生“太子奶事件”，更不會發生“王石被排出董事會”事件。

    唐華拍掌大叫，“ron，你的新團隊，創造了新的金融模式，也創造了金融史。設計出這個方案，一定是個天才！”

    溫莎搖搖頭，輕描淡寫的說道：“十幾年前的hongkong股市，曾經出現過這樣的例子。我在父親的筆記中看到過。”

    唐華低聲吐槽，“該死的猶太佬，敝帚自珍，這些知識應該和大家分享。”

    李彥宏心情大好，不小心透露出公司秘密，“提出這個計劃的人，非常年輕，方案出來的時候，估計他沒有出生。。”

    溫莎心裏一沉，急忙問道：“是孫-不-器嗎？一個高大，可愛的男生？”得到肯定的答複，繼續追問，“他在哪裏？怎麽才能找到他？”

    自從和孫不器發生一夜情後，溫莎才知道自己不是蕾絲邊，隻是因為教育、生長環境，才錯認為自己是同性戀。

    孫不器留給溫莎的名片，隻留下京城的地址。

    溫莎實地探查過，那隻是一所普通的中國式住宅；偶爾有兩個女孩出入，大多時間一直無人問津。

    本以為兩人有緣無分，沒想到從合作夥伴那裏，又聽到“情人”的消息。

    溫莎得到準確信息，嘴角露出一絲神秘的笑容，喃喃自語，“中國孫，你跑不掉了！”

    唐華看到笑容，心裏一顫，“蒙娜麗莎的微笑，噢，不，這是美杜莎的微笑！”

    ……

    李彥宏春風得意，畢勝很鬱悶，與同事發生理念衝突後，試著提交辭呈，希望引起上麵的重視。

    哪知道聰明反被聰明誤，老板例行挽留幾句，在辭呈上痛快地簽下自己的名字，臨別贈言：希望在新公司，新崗位上，大展宏圖！

    到了下班，辦公室如以往一樣亮起燈，不過已經物是人非，換了新主人。

    畢勝手裏攥著批複後的辭呈，站在理想大廈下，踩滅剛點燃的香煙，失魂落魄地離開。

    他對未來有點迷茫，手裏的股票，可以保證以後衣食無憂，但自己才30歲，談退休，為時尚早。

    對未來恐懼時，一個笑嘻嘻的臉出現在腦海裏，畢勝如獲至寶，趕緊撥通對方的電話。

    ……

    陳佳暢從京城回來後，偷偷的告密；徐麗麗痛定思痛，菜單終於有所改變，增加了蔥爆係列。

    孫不器殷勤的洗碗拖地後，在沙發上表演“葛優躺”，接到了畢勝的電話，“畢總……啊，你從百度離職啦？恭喜，恭喜……隨時歡迎。”

    孫不器掛斷電話後，陳佳暢小聲吩咐“張嘴！”，像喂食小奶狗一樣，把剝好的桔子，塞進對方嘴裏。

    徐麗麗酸溜溜的說道：“我也想吃桔子，怎麽沒有人給我剝？”

    嬌嬌抱著大桔子，奶聲奶氣跑過來，“我給姐姐剝，咱倆一起吃！”

    陳佳暢一把奪過來，捏捏小女孩的臉蛋，“嬌嬌，你在換牙，不能吃酸甜的東西。”

    孫不器在慫恿，“嬌嬌，暢暢姐姐是壞人，向她吐口水。”

    徐麗麗扶額，“別教壞小朋友……”

    嬌嬌嘻嘻一笑，在陳佳暢臉上大力親了一口，迅速縮到孫不器背後。

    陳佳暢擦掉臉上的口水，一臉好笑，“和某人一樣，都是屬夠滴！百度馬上上市，畢勝好端端的，為什麽要辭職？留在公司，以他的職位和級別，去納斯達克敲鍾，肯定會占據一席之地。這輩子，有幾人有這樣的榮譽？”

    孫不器聳聳肩，“人各有誌，我哪裏知道。”對心馳神往的二女保證“你倆別擔心，早晚有一天，我會去納斯達克敲鍾，到時一定帶著你們姐妹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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