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不悔躲開秦瑜魔女的魔爪，也為了維護哥哥的名聲，高聲反駁，“不可能！昨天我看到了瓊州的麗麗姐，她還給我買了筆記本電腦……”

    秦夢瑤一聲驚歎，“啊，你也見到了麗麗姐呀！”看到堂姐一臉疑惑的望過來，耐心解釋，“徐麗麗是我們的師姐，也在師兄的公司工作。平常，她很照顧我，和師兄的關係也很好。”

    一台筆記本電腦，現在可不便宜，至少也要一萬塊，大大方方地送給孫不悔，還不是因為他哥哥的原因？

    秦瑜一陣頭疼，堂妹秦夢瑤和孫不器肯定有點小曖昧，兩人之間怎麽又冒出來一個徐麗麗？

    她急切想知道徐麗麗的更多消息，臉上堆起笑容，循循善誘的引導，“麗麗姐漂亮嗎？和瑤瑤姐相比，哪個更漂亮？和姐姐我比呢？”

    孫不悔轉動眼珠，一直點頭，“都漂亮，反正各有各的漂亮。我年紀小，不太懂這個。”

    秦瑜臉上笑眯眯，心理大罵：小滑頭！

    ……

    孫不器掛完電話，看三人聊的很熱鬧，主動詢問，“你們三個聊的那麽高興，聊的什麽話題呢？”

    被弟弟耍了，秦瑜有點不高興，故意搶白，“聊你事業心重，聊你日理萬機……”

    孫不器皺眉，一臉嚴肅，“李萬姬是誰？”

    秦瑜臉色一紅，低聲罵道：“流氓！”

    她在軍隊裏做軍醫，也要經常參加各項訓練，碰到的糙漢子太多，聽過的葷笑話不知凡幾。

    看到兩位小盆友一臉茫然，秦瑜趕緊岔開話題，“談話的時候，你出去接聽電話，這樣很不禮貌，以後能不能不接！”

    孫不器點點頭，“我盡量……”

    正在此時，電話又響了起來，周圍忽然安靜下來。

    孫不器一臉糾結，在秦瑜虎視眈眈的眼神下，想接不敢接。

    秦夢瑤打破尷尬，搶過手機，秒了一眼來電人，輕輕說道：“百度的李彥宏。”

    秦瑜小臉緊皺，急忙追問，“是百度的老總嗎？是那個李彥宏嗎？”

    孫不器點頭稱是，秦夢瑤想了想，也跟著點點頭。她見過百度總裁助理畢勝，料想孫不器應該認識百度總裁。

    秦瑜擠擠鼻子，拉長語調，輕輕的吐出“切……”，

    繼續冷嘲熱諷，“這樣小兒科的騙術，我已經不用好多年！下次在聯係人上，錄入網易丁磊，搜狐張朝陽，也說是我的好友。不就是吹牛嗎？ho怕ho，你別走遠，就站在這裏接聽電話。”

    事情不可對人言，孫不器按下了接聽鍵，李彥宏溫潤的聲音傳來。

    秦瑜肯定認識李彥宏，至少記住了對方的聲音，小嘴變成了o型，一臉惘然。

    李彥宏雖然很急迫，但說話依然不疾不徐，“孫總，剛才收到你的請求，咱們暫且不談這個事。你說的央視3.15晚會，到底是個什麽概念？”

    孫不器邪魅一笑，“李總，你知道黑幫如何收保護費嗎？”

    遠在美利堅的李彥宏，嘴角輕輕挑起，“在京城、美國求學時，看電影是我主要的休閑模式。我和夫人，也是看電影的緣分。黑道人士，定期到地盤內的商鋪收錢，如商家不交錢，就會想法設法的搗亂。”

    孫不器冷冷一笑，“央視也是如此！某個企業聽到風聲，知道自己要在本屆的3.15晚會上曝光，就會投入巨資，到央視做宣傳廣告。企業付了錢，負麵新聞自然不會再上晚會，不會被曝光。央視每次3.15晚會，都是向各大企業赤裸裸的表示：你的保護費餘額已不足，請及時充值！”

    李彥宏馬上明白孫不器的潛台詞，挖掘出百度競價的另一個贏利點：不但可以讓企業的搜索順序上升，同時也可以提供讓排名下降的服務。

    他投桃報李，“孫總，你這次的服務免費，也算做股東的福利；不過再有下次，就要正常付費了。”

    ……

    酒宴過後，劉超越不顧辛勞，馬不停蹄地拜訪各個部門，度過了一個夜不能寐的夜晚。

    結果也是肉眼看見，次日早晨，各部門的門生故舊，開始發力，對天涯論壇輪流施壓。

    對於外地官員來講，天涯論壇有很大的獨立性，是全球最大的華人論壇；對瓊州本地官員來說，就不那麽神秘。

    天涯論壇前期流量低，掛靠在瓊州政府網下麵；加上總部在海口，大多數員工都是本地人。

    人不可能生活在真空中，基層小官僚有的是小招數，讓天涯論壇低頭，乖乖地就範。

    李向東對不斷走動的劉超越建議，“劉處，稍安勿躁，您放一萬個心吧。自古以來，大家都明白民不與官爭，窮不與富鬥。你要相信隻要沒有變天，國家還是屬於我們的。胳膊再粗，也擰不過大腿。”

    天還未亮，他就被劉超越召喚過來，一起參考、謀劃，雖然這是一種親近的態度，但接觸的多了，看出了對方色厲內荏的本性。

    在固定的規則範圍內，劉超越過的順風順水；但別人不理規則，不受限製，他就開始抓瞎，想不出辦法。

    劉超越也發現自己太衝動，主動為李向東倒茶，大發感歎，

    “理雖然是這個理。但我眼皮一直跳，總覺得還有其它事情發生。按理說，我一切做的都很隱蔽，那麽多次都沒有出事，為什麽偏偏這次……”

    李向東撇了撇嘴，本想說“夜路走多了，總會碰到鬼；常在河邊站，哪有不濕鞋？”但想到顏寧的反常，也開始沉默了。

    對方引而不發，自己就不知道後麵藏了多少後手。

    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

    他有點後悔參合這灘渾水，但事已至此，已經沒有退路，

    “領導們隻看黨刊、海口晚報，不會在意論壇上捕風捉影的小道消息。你就放寬心，天涯論壇即使變成穿天猴，也是咱們治下的草民！”

    劉超越點點頭，露出今天的第一個笑容，“兄弟，言之有理！”

    ……

    孫不器掛了李彥宏電話後，關於瓊州官員、小學生的消息，從天涯論壇上，走到百度新聞上，又被登上各大門戶網站。

    傳統媒體不會在意論壇上的小道新聞，但絕不會忽視三大門戶網站上的報道。

    有了門戶網站的背書，各路傳統媒體開始摩拳擦掌，準備挖一個大新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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