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愛玲說：通往女人心房最近的渠道，就是上下兩張嘴。

    和孫不器發生關係後，韓清食髓知味，經常膩在一起，氣得李若離一直喊“引狼入室”，“媳婦領進門，媒人丟過牆。”

    “黃燜雞米飯”開了半月，每天生意興隆，有了穩定的顧客人群；孫不器在附近的師範、衛校，各發展了一個編外人員。

    每天午飯、晚飯前，他們負責統計本校學生的訂餐數量，然後打電話提前報備，超過5份，餐館提供免費配送服務。

    飯店的人手，變得捉襟見肘，招人迫在眉睫。

    村長孫廣禮找上門，磨蹭再三，終於說出此行的目的：明年兒子考大學，為了籌措學費，希望能讓自己的老婆，到飯店上班。

    趕在丈夫開口說同意之前，徐芝先開口拒絕，“家裏的大事，都是我家老大當家。我們隻是小買賣，沒有見到回頭錢，不敢輕易擴張。”

    當她問兒子的意見時，孫不器脫口而出，“我不同意，招誰也不招她家的人！”

    孫母苦口婆心的勸慰，“咱倆家是幾十年的前後鄰居，小時發生的齷蹉事，不要記在心裏。男子漢，心胸要開闊些。你堂哥複習了三年，明年肯定能考上大學，學費……”

    孫廣禮的兒子，已經參加過三次高考，每次成績都不如意，又不想當兵、出去打工，隻好繼續去學校複讀。

    徐芝自家供了一個大學生，能理解其中的苦楚;和初中、高中相比，大學的花費成指數增加。

    任母親說得天花亂墜，孫不器不斷搖頭，斬釘截鐵的說道：“打死我也不會同意！咱們家的飯店，絕不招他家的人！”

    前世弟弟孫不悔生病住院，急需救命錢，孫廣禮夫婦非但不借錢，還趁機搶占了自家的宅基地，這些都是小事。最恨是那對夫婦，多次在公開場合說：弟弟是短命鬼，活不長久。

    孫母哀聲歎氣，拿牛脾氣兒子沒有任何辦法。

    韓清拉著孫母的手，並肩坐到沙發上，

    “伯母，附近學校馬上放假，醫院的病人也會被家人接回家過年，飯店的人流量會大幅下降。一直明年三月份開學，咱們家的生意，才會恢複到高峰期。現在讓對方入職，你要多付兩個月的工資，有點得不償失。”

    快餐店每天的利潤，都在500元以上；一個工人上28天班，最多能拿到600元。

    孫母猛拍大腿，喜笑顏開，“清清說的對，想的長遠，比我兒子強多了。”

    自從發生親密關係後，韓清對孫不器家人的態度更好，執意讓孫父孫母喊自己“清清”。

    孫不器暗念：“以德抱怨，何以報德?以直報怨，以德報德!”。

    ……

    “媽，我去泉城送朋友上飛機。”

    “現在是春運，路上車多、人多；天陰沉沉的，馬上要下雪，你路上開慢一點……”

    孫不器揮揮手，踩一腳油門，向泉城敢去。

    離開孫母的視線，李若離、韓清同時鬆了一口氣，心裏有牽掛，始終不能隨心所欲。

    孫不器對著後視鏡呲牙咧嘴，“那是我媽，以後也是你們的媽，又不是吃人的老虎，幹嘛那麽害怕。”

    韓清輕輕唾棄，“別說繞口令。你弟是鬼機靈，一直猜測我們的關係。再呆下去，遲早露餡。”

    李若離酸溜溜的反駁，“怨你自己！沒有入孫家的家門，就把自己當成了人家的嫂子，不懷疑才怪呢。”

    兩女打打鬧鬧，想到了離別，最後吻在一起，還故意使壞，發出巨大的聲響。

    下一個服務站，孫不器隨便找了借口，把司機位置讓給李若離，自己坐進了後排。

    李若離是新手，全神貫注地看著前路，在高速路上不敢超過80碼。

    韓清嬌呼，“不可以，別在這裏……”

    一會兒，車子後座響起了有節奏的鼓掌聲、男女的劇烈喘息聲。

    李若離悲憤交加，“你們這對狗男女，怎麽可以這樣！”

    孫不器有空回話，“那讓清姐開車，你到後麵來滅火。”

    談到這裏，李若離變成了鴕鳥。一直想婚後才發生關係，婚前總是放不開，孫不器還沒有碰到她，就大呼疼、眼淚一直止不住。

    良久，韓清抱住副駕駛，身體劇烈的抽搐，聽到孫不器的呼吸不對，奮起餘力逃開，“不可以，今天不安全……”

    孫不器箭在弦上，又不能發射，哭笑不得，“那我怎麽辦？”

    韓清抬頭看了情人一眼，眼睛化成了一攤春水，用手托起頭發，溫柔的俯下頭。

    司機李若離一臉嫌棄，“清姐，那裏好髒，你怎麽愛幹淨的人……”

    孫不器正要入港，聞言大呼：“住口，不然你來！小心開車，現在三條命。”

    李若離吐了吐舌頭，忍不住吐槽，“如果我忽然刹車，你會不會成為最後一個太監？”

    孫不器心裏一緊，小魔女不能以常理推斷，真可能幹出這樣的事情。

    韓清支支吾吾的喊道：“離離，紙巾！”

    司機假裝聽不見，等韓清鼓著嘴，想吐出來，才出言提醒，“車是別人的，千萬別沾上髒東西。”

    韓清欲哭無淚，隻能閉著眼睛吞下，然後開始摸眼淚，“你們兩個一起，合夥欺負我。”

    孫不器趕緊抱住安慰，“清姐，不喜歡的話，咱們下次就不這樣。”

    韓清變得扭扭捏捏，低聲說道：“剛開始有點惡心，後麵就好了。我不想回家，想和你在一起。想到家裏冷清清的，我的心就很痛。”頓了頓，又恢複了一貫大姐姐的角色，“最近兩天，我的情緒有點暴躁，你們別在意。”

    孫不器又坐上主駕駛，繼續擔當司機，不敢讓李若離二把刀開車。

    兩個女人坐在後排，談論新年假期安排，最後又爭辯起那個的味道。

    ……

    孫不器把鑰匙還給王國華，“王哥，麻煩你了，終於完璧歸趙。”

    王國華客氣了幾句，“朋友之間，有通財之義，何況是順水人情。”看到遠方的兩個女孩，不禁羨慕對方的豔福，“不留你吃飯，代我向秦將軍問好！”

    等孫不器走後，他抽抽鼻子，自言自語，“什麽味道？小朋友不懂事，還車前，忘記洗車了吧。”打開後備箱，被裏麵的東西驚呆了。

    四隻的生羊，整整齊齊的排列在箱子裏。

    王國華輕輕一笑，喃喃自語，“這小子，做事大氣，夠朋友，值得交往！”

    ……

    李若離和韓清手牽手，並排走在街上，兩女都受過禮儀、形體訓練，後麵的孫不器無辜中槍，吸引了太多人的仇視目光。

    李若離回過頭，“我倆都是明天下午的飛機，咱們現在去哪裏？去賓館的話，怕你身體支持不了。”

    孫不器拍拍胸脯，“so easy！大不了再多吃幾個羊外腰補補。”

    兩女都知道“羊外腰”的典故，笑成一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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