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不許偷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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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房門口有人影閃了閃,接著站著好多人,同時走進來兩名警察,一名還是個女警,從後腰拿出一把手銬扣住了紀寞的一隻手腕。

    紀寞沒有反抗,也沒有掙紮,用另一隻手摘下了林燕非脖頸上的紫晶項鏈,卻被女警一把奪了過去。

    紀寞定下神來,突然掀起被窩,用被子朝女警的身子一擋,乘機將剛才放在地上的背包踢進了床底,然後將被子蓋在了林燕非的身上。

    “他就是紀寞,被紀家趕出家族的那個紈絝子弟。”

    “我聽說就是床上的死者跟他滾床單,照片被傳到網上,害他身敗名裂,這次他一定是來報仇的,所以殺了她。”

    “這種家族子弟到處尋花問柳,他禍害的女人肯定不少,現在他被趕出家族,沒有了依傍,隻能到牢房裏吃免費飯了。”

    站在門口的圍觀者七嘴八舌,議論紛紛,有的感到惋惜,有的卻是幸災樂禍。

    “人贓並獲,證據確鑿,殺人償命,你應該沒得說的吧,走!”女警的聲音很清脆:“跟你睡過的女人,你也下得了手?”

    女警王蕙美麗的臉被氣歪了,盡管氣歪了也很美,很鄙視地拉扯著紀寞,嬌聲嗬斥:“站起來,跟我走。”

    女警嗬斥之間,結結實實地在紀寞的胸膛上砸了一拳,將手銬扣住自己的右手腕上,一拉,紀寞就踉踉蹌蹌跟著出了房門。

    這娘們,手錘挺重的,紀寞胸口隱隱生痛。他完全可以擺脫女警王蕙,這副手銬根本就扣不住他,但此時的他心灰意冷,就什麽都不想了,很平靜地被王蕙推上了一輛專門關押犯人的警車,兩人坐到一塊,警車就揚起警笛跑起來。

    坐在他和王蕙對麵的是另兩名警察,手持槍,警惕地盯著紀寞。

    很奇怪的是,警車沒有開進警局,而是直接向郊外開去。紀寞雙眼一斂,看來,這警車是有備而來,連將自己要關押到哪兒都已經安排好了。

    “你們這是要直接槍斃我嗎?”紀寞淡淡問道,他隱隱覺得這是一場預備了很長時間的陰謀。

    “直接槍斃就便宜你了,你就到履島受刑吧。”

    王蕙沒好氣地喊道,她心裏很討厭紀寞這種家族子弟,跟他滾過床單的女人他也能殺了,證明他有多不堪。

    “好吧,我無所謂。”紀寞又是淡淡一句,他自己知道,履島監獄,那是關押那些無惡不作的重刑犯牢獄。

    不過,紀寞真的無所謂,就算將他打入十八層地獄,做為修真者,他也能逃出來。

    王蕙見到他的淡定倒是頗為奇怪,覺得跟大多數犯罪的家族子弟大不一樣,有種破罐破摔的意思,就說道:“這是上頭的意思,我們隻是執行任務。”

    執行任務?先是讓自己跟林燕非睡到一塊,使自己身敗名裂。燕非找到自己提出要養活自己,又跟她住到一塊,然後將她殺了嫁禍自己,無非是要置他於死地,這個幕後黑手真的很有心機,也很歹毒。

    在自己沒有喚醒記憶之前,他雖有點紈絝子弟的作風,但從沒害過人,也沒跟人有過什麽深仇大恨,為什麽那人非要害自己呢?

    哎呀,什麽都不想了,就順其自然好了,隻要繼續修煉,達到練氣三層以上,這些問題就都不是問題了。紀寞有這資本,所以,他顯得很悠閑。

    紀寞神識朝車頭一掃,前麵除了一名司機,副駕駛座上還坐著一名全副武裝的警察,不由暗想,“五名警察就想押我進履島,你們未免也太小看我了吧。如果我要走,你們一起上也別想攔住我。也難怪,他們都以為我是紈絝子弟,五人押走我算多的了。”

    大約兩個鍾頭後,警車顛簸起來,紀寞神識朝車外一掃,警車已進入一處山坡,兩邊怪石嶙峋,山勢陡峭。紀寞一掃而過,繼而凝神靜氣,默默地將真氣遊走大小周天。

    女警王蕙的手臂緊緊貼著紀寞的手臂,警車簸了一下,由於慣性,王蕙的整個身子壓了過來,剛好倒在紀寞的懷裏。王蕙一驚,她承認剛才自己打了個瞌睡,見紀寞微閉雙眼,猶如老僧入定一般,好像自己壓的不是他,而是一塊木頭。

    又嗅到他身上濃鬱的男兒氣味,不由臉色微微一紅。王蕙趕緊坐正身子,再次瞧了瞧他的輪廓分明的左邊臉,見他神清氣閑的樣子,恨得心癢癢,“臭小子,挺會裝的,好像你是警察,我才是罪犯一般了。”

    一會兒,紀寞感覺王蕙的身子扭了扭,似乎坐立不安,甚至肩膀幾次撞到他的懷裏,俏臉憋得通紅,腚在車座上移來移去,都不知道是車子顛簸造成的,還是她自個屁股長瘡了。

    紀寞神識在她的腹部一掃,心裏“哇”一聲暗叫,好大一泡,都快要泛濫成災了。

    “老胡,趕緊停車。我再也憋不了啦。”王蕙朝車頭的司機喊道。

    “吱”一聲,司機老胡來個急刹車,副駕駛座上的花椰市警局第二刑警隊隊長孟世海問道:“王蕙什麽事,是不是紀寞那小子不老實?”

    “不是,我……剛才出門我喝了一瓶蒸餾水,你知道我的意思的。”漂亮女警收起強悍的一麵,漲紅著臉,嬌羞地喊道。

    紀寞回頭看著她,這女警真夠可以的啊,在執行任務之前應該到廁所排空才行嗎,現在可是在半道上。

    孟世海下來警車,走到車後打開車門,王蕙就拉著紀寞下車,剛邁開腳步,發現什麽,伸手在身上搜索,孟世海說道:“怎麽,找不到手銬鑰匙?”

    王蕙火燒火燎地搜遍了整個身子,也沒找到鑰匙,不禁瞪大了雙眼喊道:“壞了,鑰匙掉了我都不知道,快,孟隊長你身上應該也有手銬鑰匙吧?”

    孟世海搖搖頭:“真不巧,今天我是帶了槍,就是沒有帶手銬鑰匙,而且,這種手銬是經過改良的,用一般的工具很難打開。”

    王蕙朝車廂裏的另兩名警察看過去,那兩名警察趕緊搖頭。

    “一個大活人總不能被尿給憋死吧。”紀寞冷冷地說道:“聽說,你們女生的那個很短的,憋不了的話別硬撐。”

    “你,小子你有種。”

    紀寞不鹹不淡的話語,令王蕙大為光火,做為一名警察,被一個犯人數落,怎麽能受得了,舉起粉拳就招呼過去,被紀寞一把捉住,更要命的是,紀寞還嘟起嘴“噓”了兩下。

    王蕙已沒時間跟他墨跡了,狠狠地瞪著紀寞,但眼看就要水漫金山,腹部隱隱作痛,都快要爆啦,隻好拽起紀寞的手臂朝一處樹林裏疾步走去。

    紀寞跟著她走,見她雙腿靠攏著,心急可身子不允許她急,都怕她顛漏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