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極致的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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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也太詭異了。另一個男人見到這一幕,拔腿就跑,紀寞手一伸,一個“淩掌刀”劃過他的脖頸,男人即刻身首異處,頭顱骨碌碌滾出好遠。
山貓托著自己的手臂,死都不相信,越是現實的東西越是不可信,就硬撐著說道:“小子,你這是在變魔術嗎?”
“你不信,可以撿起那頭顱尿一回,當夜壺。”
紀寞說著,山貓的臉色漸漸變得慘白,在這猛人麵前,他發現自己的腦瓜好像慢了好多拍。
“撲哧”男人的軀體這時才軟癱下去,山貓這才“媽呀”一聲大叫。這痛是真實的,那麽鳩哥的腦袋滾動也是真的,並不是做夢。
這震驚令山貓的身子搖搖欲墜,這是他長這麽大以來見到的最為難忘的一幕,竟然忘了要逃跑,如果他沒有死的話。
紀寞緩緩地走近那男人的屍體邊,一個火球就將他直接送到了西天。現在是練氣期第三層,他完全可以將屍體化為灰燼,讓山風帶走它。
“脫下你的衣服。”紀寞麵無表情。
好一會兒,山貓才反應過來,趕緊脫下衣服,隻剩下一條褲衩。紀寞將自己身上破碎的衣服都拉扯掉了,剛才被母熊一劃,連脫都不用脫了。
穿上山貓的衣服,紀寞說道:“帶路,我要見烏欒。”
紀寞的語氣很輕,山貓卻無法抗拒。天氣雖漸冷,但還悶熱,山貓卻瑟瑟發抖,他的紅褲衩也顯得十分的萎頓,這火紅的暖色調都被他穿成寒意來了。山貓昏昏糊糊地向前走,他的確被嚇傻了,唯有心底一絲若有若無的意識在支撐著,憑著僅剩的半條魂魄向“骷髏幫”的老巢走去。
繞過斷崖,眼前現出一塊寬敞的平地,紀寞這才知道“骷髏幫”的基地就在斷崖另一側懸崖的對麵,那算是斷崖的延伸,大概有三百多米的高度,跟斷崖相距不到兩百米,十分巧妙地隱藏起來,真是佩服大自然的鬼斧神工。
崖壁上因他們的長期攀爬很是光滑,有許多掌印和腳印,有巢窟的地方也被人的手腳磨得滑溜溜的,如果說水滴石穿,那麽人的行為也可以改變物資的形態。
紀寞回想起昨晚跟王蕙一起看夕陽的時候,就看到了這堵懸崖,而且除了麵朝斷崖這一麵之外,三麵是都是原始密林。所以,要出去唯有經過斷崖,真是懸崖中的懸崖,足見加入“骷髏幫”的首要條件就是,你必須是個攀岩高手。
來到懸崖邊,山貓再也支持不住了,手腕的痛已讓他抽涼氣,何況加上這麽驚嚇,“撲通”就倒下,不死也很難活命,有可能會腦殘。
在高手麵前,倒下就意味著死。紀寞拍出了一個火球,將山貓燒了。麵對敵人,紀寞顯出一如既往的冷酷。
紀寞來到山崖邊,突然下起毛毛雨來,鼻子一嗅,有怪味,抬頭一瞧,卻是一個男人站在懸崖上麵撒尿。紀寞急忙閃在一邊,在沒上去之前,他不想打草驚蛇。
待那男人走後,紀寞雙手朝崖壁一搭,提了兩次真氣,很快就到了崖頂的邊上。紀寞知道,崖頂上有看守,所以,紀寞一個“隱身訣”後才爬了上去。
盡管隱身,紀寞走得也特別小心,撅屁股,墊腳尖,半屏息,悄悄地靠近了“骷髏幫”的老窩,走進了一處大廳裏。這大概就是“骷髏幫”的總部了。
大廳裏擺著兩排長條桌子,椅子都是紅木,兩邊都坐有人,大約二十多人,應該是“骷髏幫”的高層人物吧。
桌子上麵擺滿了酒壇子,不知道他們這是要慶功呢,還是做為烏欒娶王蕙當媳婦的喜酒,這個紀寞無法猜到,隻靜靜地閃到一根大柱子後麵,因為紀寞的“隱身訣”不能持續太久,那樣要耗費許多真元。
“二當家的來了,咱們是不是可以開懷暢飲了。”
“肉菜都還沒上,你急什麽,而且,還要請那美人兒過來呢。”
聽到美人兒,大夥兒都精神一振。
紀寞聽著,冷冷地笑了笑。
此時,從旁側裏走來一個四十歲左右的男人,徑直走到首席的第二個位置坐下道:“各位兄弟,咱們骷髏幫終於有女人上門來了,我已經打電話請示過大當家的了,他表示機會難得,要我立馬成親呢,不用等他從泰國過來了。”
“好!”眾人歡呼了起來。
“二當家的,那是不是請嫂子出來,讓弟兄們也看看啊?”
“那是當然,有請夫人。”
烏欒話音一落,從旁邊就走出來一個瘦精的男人,弓著腰在前麵帶路,接著走出來的就是王蕙,她的警帽和警服已被脫了,剩下白襯衫和警褲,雙臂被人綁著,押在她身後的是兩個小嘍囉,嘻皮笑臉的。
紀寞見王蕙並沒有受傷,鬆了一口氣。
“快給嫂子鬆綁。”瘦精男喊道。
王蕙一鬆綁,立馬就操起桌子上的一壇酒朝烏欒砸過去,烏欒閃身躲過,喊道:“兄弟們,你們這嫂子怎樣,夠辣吧?”
“嫂子靚,嫂子更辣,哈哈哈……”
眾人嘻嘻哈哈笑著,王蕙亂砸一通,有人試圖捉她的手臂,都被她一腳踢開了,到處亂撞,剛好就撞在一個結實的男人胸膛上。王蕙正要發作,嗅到一股熟悉的氣息,抬頭一瞧,卻是紀寞。
紀寞輕輕將她擁入懷裏,沒有說話,而是冷冷地盯著烏欒。
整個大廳頓時鴉雀無聲,好一會兒才有人說道:“這小子誰啊?他是怎麽進來的?”
“開什麽國際玩笑,居然有個人進來我們還不知道?”
大夥兒都認為來了個外人,這是一件十分可笑的事,都難以置信地瞧著紀寞。要知道,除了“骷髏幫”自個兄弟帶過的人進來過,還從沒有一個外人膽敢獨闖“骷髏幫”的,別說在斷崖山有人站崗放哨,光崖頂上就有一個連的兵力守著總部,誰也不敢相信竟然有人進來了,而且還是個年輕人。
但這是事實,不是幻覺。
“捉住他。”烏欒暴怒了。
“等等。”紀寞冷冷道:“你們就不想知道我是誰嗎?”
“老子管你是誰,闖骷髏幫的必死。”麵對眼前紀寞的闖入,讓烏欒有一種強烈的挫敗感,在大當家離開總部的時候,在他的管理下,竟然有人暢通無阻地闖入,怎不令人大為光火,何況今天是他跟女警王蕙的大喜日子,這小子竟敢來搞破壞,簡直是找死。
“誰敢先動,我保證讓他先死。”紀寞還是麵無表情,他的冷是從靈魂裏生發出來的,已經到了極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