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廁這種聖地還是第一次來呢。

    莫凝瀧略顯羞澀。

    似乎和男廁區別並不大。

    莫凝瀧正想著，一扇隔間的門被打開。

    裏麵走出了一位女孩。

    曲煙直和莫凝瀧的身體一僵。

    剛剛的對話不會是被聽見了吧？

    術式的秘密暴露也就暴露了，要是他男女身份暴露那才叫糟糕。

    貌似重點錯了……

    不過看著這位女孩帶著耳機，無所事事走出照著鏡子補妝的模樣，估計是沒聽見吧？

    不管怎麽樣曲煙直終究是個女性，雖然性格比起其他女性堅強太多，但在這樣的特大事情上總會有些拿不住注意，無奈之下隻好看向了莫凝瀧。

    此事不容小覷。

    現在的穿著的他絕對不能讓別人知道他是男的。

    要知道有些消息隻會讓人更興奮。

    最關鍵的是，男的和男的，暫時還沒有任何法律保護。

    莫凝瀧雖然腳踩高跟，卻沒發出任何的聲音。

    在術式的保護下，鏡子中同樣未能映出他的影子。

    術式：沉默

    物理！

    莫凝瀧一個手刀敲在了對方的脖子上。

    一瞬間，對方的身體便癱軟下來。

    剛剛是不是有一瞬間的延時？

    錯覺？

    莫凝瀧皺著眉頭仔細的思考著，剛剛出手刀，和對方身體癱軟的時間。

    那個時差微乎其微，似乎真的隻是他的一個錯覺。

    大概是最近煩心事多了吧。

    莫凝瀧晃晃腦袋，不再去想這些亂七八糟的，衝著一旁的曲煙直道：“你先去把廁所門鎖起來，然後幫忙扶一下這個人。”

    曲煙直聽話的將廁所的門反鎖上，連忙來到莫凝瀧身邊支撐起女孩不讓其倒下。

    莫凝瀧的手腕亮起光芒，術式展開。

    “先等等。”曲煙直製止了莫凝瀧接下來的動作，看不懂術式的她，指了指莫凝瀧發光手腕道：“你想幹什麽？”

    “讀取記憶啊。”

    “那會不會對這個女生造成一些傷害？”

    莫凝瀧頓時輕笑道：“你看我是那種隨意傷及無辜的人嘛，我隻不過是檢查一下她的記憶，確認我們剛剛的對話她沒聽到罷了。”

    “真的不會有什麽損傷嗎？”

    “這個術式的確有殺傷力，不過那是對反抗的人來說。”

    莫凝瀧指了指已經昏迷的女孩道：“昏迷的人是不會反抗的，所以盡管放心吧，況且我對於術式的操作還是很有自信的。”

    再三保證之後，曲煙直才同意。

    莫凝瀧手掌落在女孩的頭頂。

    一串串由記憶連成的電影傳入他的腦中。

    許久……

    曲煙直看著呆若木雞的莫凝瀧，有些不耐煩的詢問道：“怎麽樣了，還沒結束嗎？”

    “等等，這個女孩的記憶超有意思。”

    莫凝瀧揮了揮手，全神貫注的瀏覽者女孩的記憶。

    居然這麽有意思？

    這種充滿套路的感覺怎麽就像是編製好了的呢？

    鳥大了什麽林子都有。

    那些能在言情小說的一切套路，在這個女孩的記憶，他都看到了。

    收回了手，莫凝瀧道：“沒事了，她之前一直都在聽歌，聲音很大並沒有聽到我們的對話。”

    “那就好。”

    曲煙直長出了一口氣。

    這個時候，她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情。

    如果，隻是一種假設。

    “小莫莫，如果這個女孩真的聽到了我們的對話你會怎麽做？”

    殺人滅口嗎？

    原本孱弱的人類在獲得力量的時候，總會迷失於力量。

    這種情況曲煙直便經曆過，那種為所欲為的感覺真的讓人陶醉。

    隻是最後她母親的一席話點醒了他。

    “人類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個種族，這個種族有一條象征道德的線，過了便不再是人。”

    曲煙直所在意的並非是否為人。

    她隻不過單純的想到，那樣做父母一定會很悲傷吧。

    莫凝瀧的想法並沒有那麽複雜，想做便去做了，那邊是他的道德。

    至於是否為人。

    現在的他本來就不是人了，那條線早已不再是他的約束。

    莫凝瀧是個自私的人。

    與自己無關的人當做npc，與自己有關的人當做可觸發任務的npc。

    隻有當對方是自己喜愛的人才會去守護。

    為了守護這份喜愛，不擇手段，便是手段。

    “殺人滅口嗎？”

    莫凝瀧看著曲煙直懷中的女孩道：“你介意嗎？”

    他同樣尊重自己喜愛之人的意願。

    “我介意嗎？”

    曲煙直未能明白這句話的意思。

    “若你不介意，殺便殺了。”莫凝瀧淡淡說道：“若你介意，我便不會動她。”

    冷意。

    徹骨的冷意，可卻沒感受到半分殺意。

    倒像是一種裝模作樣

    曲煙直愣了片刻笑了：“你啊就會說大話。”

    莫凝瀧歎了口氣，雖說以不再是人，可對人類總有種一樣的感覺。

    就如同之前那樣，看到那些無辜的孩子被殘忍對對待，他會憤怒一樣。

    下不去手。

    哪怕隻需要利爪輕輕一揮，可莫凝瀧就是下不去手。

    因為對方是人類，前提是無辜的。

    “你還是我的小莫莫。”曲煙直開心的說道。

    莫凝瀧不置可否的笑了笑，再打開了廁所大門的鎖後，手指輕輕點在了女孩的頭頂上。

    微小的刺激穿透了顱骨，在女孩的大腦裏掀起一陣滔天巨浪。

    如同噩夢做到最深處般。

    女孩醒了。

    她有些慌亂的看向四周。

    又是那種感覺，術式延遲的感覺。

    一次是錯覺，兩次還是嗎？

    莫凝瀧壓下了心中的疑惑，衝著女孩善意的笑道：“你還好嗎，剛剛突然發現你暈倒了，沒事吧？”

    “我暈倒了？”

    女孩有些茫然的看著莫凝瀧。

    曲煙直立刻附和道：“對啊，突然就倒下了，嚇死我們了，大概是蹲久了突然站起出現的體位性低血壓吧。”

    “這樣嗎？”女孩將信將疑的點了點頭。

    突然地，她蹦了起來道：“糟了，我還有節目，我昏迷了多久？”

    “才幾分鍾而已，現在出去看看說不定還來得及哦。”

    “嗯。”

    說完焦急的女孩連忙站起立刻衝向門外。

    沒等幾秒，女孩又跑了回來，鞠了個躬道了聲：“謝謝。”

    “真是個可愛的孩子，看年齡應該是高中生吧，能夠抽出時間還真是不容易啊。”

    曲煙直看著消失在拐角的女孩說道。

    莫凝瀧則是不明所以的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