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4章:前朝事窮追猛打
字數:3709 加入書籤
徐氏離開後戴青顏無奈地咬了咬唇角,以前一直覺得母親被父親哄得團團轉,如今看來能將父親握在手心裏麵也是需要智慧的。
——她在父親麵前應該應承的相當爽快,而來到這裏字裏行間全部是不要多管閑事的忠言逆耳。
帝王心術豈是她可以插手的,她隻是比較好奇帝王當初和自己說的那番話,以及他為何不對鄧家動手罷了。
別說是看在戴家的麵子上,上一世對戴家動手也沒見他有一絲一毫的心慈手軟,所以這期間必然是有原因的。
戴青顏這廂送走了徐氏開始逗弄一旁的小兒,而承乾殿宮禦聽著暗衛的回稟,當聽聞戴青銘中毒的線索被斬斷的時候眉頭緊緊皺了起來。
現如今看來劫走鄧擴的人和下毒的人是兩夥人,那劫走鄧擴的應該是秦無言,可下毒的人是誰?為何要給戴青銘下毒?”
陛下可知鄧家是前朝貴族,也是當年頂頂強大的世家之一?在前朝大族裏麵留下的世家很少,可這鄧家卻保留了下來,這裏麵不是因為和戴家的關係,而是因為鄧家手裏麵握著前朝成敗的關鍵——兵權。”
聽到暗衛的回稟宮禦點了點頭,當年鄧家老祖在戴家的牽線下徹底投降背叛了前朝,而這些年鄧家子孫凋零,據聞如今身邊隻有一個嫡嗣。
在嶺南一帶有不少人傳言,鄧家之所以子嗣艱難,是被前朝之人下了詛咒,而有幾個鄧家嫡嗣的死因和銘公子是一樣的,可追查起來因為年代太遠,難上加難。”
宮禦聽到這裏手中的朱紅禦筆倏地斷了開來,他眉目緊鎖地道:“你的意思是前朝餘孽還存在?這都幾百年的事情了,他們怎麽可能還在!”
屬下隻是猜測。”
這一條線緊緊盯著,朕可不想在這個時候內憂外患。”
宮禦從未想過如今的事情會這樣的棘手,上一世明顯沒有這樣的事情,可直至他統一大業那所謂的前朝餘孽也沒有出來蹦躂過。
諾。”
秦無言那邊實在不行殺無赦,朕來不及放養了!”
原本沒有趕盡殺絕是想從他身上找突破口找到鬼穀所在,可如今看來是沒有希望了,想到雲昭言那塊頑石他又升起一股無奈。
——當是一個硬骨頭,寧願死都不願意將鬼穀所在說出來。
諾。”
聽說鄧家人上京了?”
是,這兩天住在鎮國公府。”
剛開始的時候鄧家祖孫一直住在客棧裏麵,可拜訪了戴家之後便住在了鎮國公府邸,雖然看不出有什麽異樣,卻也太過平靜了。
隨行的可有鄧耀祖?”
是,他是鄧家如今唯一幸存的嫡嗣,卻說早些年養在山野。不過屬下看他神態舉止,並不是那粗鄙之人。”
朕知道了,你退下。”
諾。”
等暗衛退下宮禦才將幾案上的朱紅禦筆握在了手心裏麵,雖然自己很不想承認,可這一切貌似都指向了前朝,然而當年大乾建國的時候前朝皇族已經盡數滅亡,怎麽會存著變數呢?
宮禦心懷著大事在內宮轉了一圈,當看到那些嬉笑宴宴的臉龐他無端升起一股憋悶,上一世他心情不好的時候,女人是上好的靈藥,可如今再看卻覺得乏味的緊。
花骨朵一般的宮妃原本以為今日自己可以侍寢,卻不料半途宮禦穿上了龍袍陰沉著臉離開,那模樣嚇得她倚在床角暗暗垂淚。
戴青顏聽聞宮禦趕過來的時候也微微愣了一下,不是說今晚蘭美人侍寢嗎?可人已經到了鳳藻宮,她斷不能將帝王拒之門外。
宮禦走過來的時候戴青顏正在更衣,他揮了揮手示意伺候的人下去,然後將人一把抱起來放在了床榻上:“宸兒呢?”
奶娘照看著。”
戴青顏今日是因為來了月事故而將宮宸放在了偏殿,可宮禦聽到孩子不在雙眼倏地閃過精光,一個俯身便將人壓在了身下:“給朕生一個小公主,和你一樣的小公主。”
戴青顏想要阻止的時候宮禦的手已經不斷的下移,而他觸碰到月經帶的時候臉色倏地精彩了起來。
看著他這般模樣戴青顏也微微有些尷尬,她已經命人在宮門口掛了紅燈籠,是他沒有仔細看也怪不得她。
陛下……”
她看著他久久不說話試探性地問了一句,而宮禦倒在一邊不去搭理她,那模樣有幾分孩子氣,像是在鬧別扭似得。
戴青顏想來想去也無法,最後隻得用手推了推他:“陛下,臣妾同您說一會兒話吧!要不,我說您聽。”
不想聽。”
就在戴青顏覺得自己搭訕失敗的時候宮禦忽地悠悠細語了一句,麵對這樣的狀況她一時間也不知道該如何收尾了,
而還不待她多想宮禦已經將她的手拉過去放在他那處,拉著錦被將兩個人裹了起來:“難受的緊。”
戴青顏上一世和他整過各式各樣的招數,自然知道他這動作裏麵潛藏的意思,然而宮禦連思考的機會也不給她,撩了自己的長袍……
直至身邊的男人悶哼了一聲她才慌忙將手抽了出來,而那濕漉漉的東西讓她恨不得鑽到地縫裏麵去,而一旁的宮禦十分貼心地將帕子抽出來拉過她的手擦拭著,那模樣相當的認真。
看著那明黃的錦帕由平坦到褶皺,由幹燥到濕漉,戴青顏覺得她以後都無法直視這一縷明黃了她一直覺得這明黃是神聖的,可今日過後這份信仰要開始動搖了。
顰顰,喜歡剛才那樣嗎?”
聽著帝王直言不諱的詢問戴青顏假寐了起來,這會兒她覺得躺屍才是最明智的選擇,他這模樣越來越邪魅,也越來越接近上一世的他了。
顰顰,我喜歡你剛才的熱情。”
戴青顏緊閉的眼眸顫抖了一下,她若是沒有失憶的話剛才一切都是他在主導,她什麽時候熱情了?然而麵對帝王的汙蔑她沒有一點辦法,這個時候也隻能聽之任之。
你當是說一句話,朕覺得自己一個人在唱獨角戲。”
就在戴青顏覺得自己需要繼續充當啞巴的時候,他不耐地說了一句,話語裏麵甚至隱隱能聽出幾分威脅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