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2章:議和之事上征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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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宮禦的說法戴青顏不置可否,戰爭本來就是殘酷的,要麽不發動,既然發動那便誰也不要怨怪誰心狠手辣,這是戰爭的無奈。
“怎麽,不擔心你大哥?”
瞧著她多時不語,宮禦沒好氣地詢問了一句,而戴青顏也從他懷中探出了腦袋,她剛才準備旁敲側擊的,可沒有想到他忽然問出聲來。
“他那邊情況如何?”
“哼……”
宮禦眯著眼斜睨了她一眼,她當是一個能沉得住氣的,這麽長時間愣是不提戴青淩一句,若是他不提她是不是全當沒有聽到?
——忍耐力什麽時候這麽厲害了?
宮禦現如今還沒有意識到,不是戴青顏的忍耐力變強了,而是他在她麵前已經喪失了絕對的優勢,開始顧忌,開始計較。
“他無大礙……就是受了一點小傷。”
他一邊看著她的雙眼,一手輕拍她的後背,那自然而然的動作說不出的嫻熟,好似已經做了無數次似得。
“哦!”
聽著他信步悠閑地問出來,戴青顏便知道不會發生什麽大事,之所以順勢詢問一句,不過是滿足他的求知欲罷了。
宮禦出了鳳藻宮,便好些天沒有在後宮走動,那忙忙碌碌的模樣讓眾人有些不知所雲,不過卻也膽戰心驚,生怕被他再一次算計了去。
“雲昭言那裏還沒有消息?”
坐在龍椅上的明黃身影,聲音有些低沉,而一旁的戴青銘抿了抿唇角,那邊他已經接洽過幾次了,可他還沒有鬆口的意思。
——最重要的是,現如今這遠水解不了近渴,就算雲昭言交出鬼穀的‘絕學’,北疆的燃眉之急也無法解決。
“應該還需要一段日子。”
按照雲昭言的想法,他應該需要一段準備時間,所以這段時間他也隻能幫著遮掩下來,至於最後二人商談是否融洽,就不是他應該考慮的事情了。
“示意他快一點吧!朕的耐心並不好。”
宮禦揉了揉自己的額頭,最近的事情越來越多,若不是北疆的事情如同魚骨頭似得卡在嗓子眼,他是真的快要將這件事情給忘在腦後了。
“好。”
兩個人靜默了好一會兒,宮禦拿著朱紅禦筆的手微頓,抬頭看向了他:“怎麽,你還有其它的事情?”
“現如今京中已然太平?不知道微臣父母……”
戴青銘在鎮國公府已經好些日子,原以為一日兩日他便會將人送過來,可京城安定這麽長的時間,他似乎並沒有這個意思,最重要的是自己的侄兒現如今也沒有消息,也不知道是不是發生了別的事情?
“哦……原來是這件事情啊!”
他以為會是哪個女人和自己提及,沒有想到這裏還有一個撐不住氣的,好在他如今的局勢已經掌控,也不擔心這世家執牛耳之人回來。
君臣之間對視了好幾眼,誰也沒有要收回眸光的意思,最後還是戴青銘妥協,將眸光偏開來:“早一點回來,微臣這心也早一點穩定。”
陳述的語氣,讓宮禦貌似平和的臉上閃過幾分陰鬱:“愛卿,你這話聽上去似乎話裏有話?就是不知道愛卿的心,怎麽就不穩定了?”
看著他認真追尋答案的模樣,戴青銘微微輕皺眉宇,聲音含著幾分解釋:“陛下想多了,微臣隻是形容一下自己思念親人的心思而已。”
“噢,那你下去吧!”
直至戴青銘離開,宮禦才繼續低頭審閱手中的批紅奏折,可還沒寫兩個字便心有不耐地將朱筆放置在一邊,頭向黑暗中的地方望去:“北疆的情況如何了?”
“聶宇蒙似乎沒有發動進攻的意思,而大坤境內反戰的聲音也此起彼伏,所以這仗恐怕要停下來了。”
“哼,雖然朕現在疲乏的很,可獅子搏兔終有之,明灝若是繼續逼迫下去,那麽朕也不介意再一次親赴北疆。”
宮禦現在最缺的不是餉銀與糧食,而是兵士。餉銀和糧食隻要有心,他可以在短時期內收獲很多,不過是狠下心造一些殺孽,可這人口他著實無能為力。
——畢竟,一個人的培養,不是韭菜一般,短時間內便一茬又一茬。
“那邊似乎有議和的心思,而且已經在挑選和親的對象。”
影一的話引得宮禦冷笑連連,明灝覺得他是那麽容易便屈服的人嗎?奪了自己的城池,還要塞一個女人給自己,他真當他自己無敵之人嗎?
“傳令戴青淩和鄧耀祖,城池朕日後可以奪回來,可這女人朕不能要。”
宮禦不是一個會委屈自己的人,也不喜歡按著別人的意誌辦事,他隻是他自己,縱使處於下方也不落後於人。
“諾。”
影一知道,他這句話代表的是大乾最後的底線,這諾大的九闕城已經容不得一個他國之女了。雖然不知道陛下為何會如此斬釘截鐵,可這似乎又符合他的性子。
等房間重新靜默的時候,宮禦臉上露出幾分嘲諷,幽深的眸光透過虛空好似不停地遙望著遠方。明灝也是一個不擇手段的,他就不擔心挑出來的明家子女,被自己一根根敲碎骨頭。
——權利,果然是一個使人瘋狂的東西。曾幾何時,他意外明灝是一個例外,可顯然自己想錯了,他比起旁人有過之而無不及。
一個月後,大坤。
明灝手中厚重的竹簡,被他狠狠地扔了出去,原本一張淡然處之的臉上,帶著幾分肅殺之意:“這些老不死的,一個個都想要蹲在朕頭上拉屎拉尿,朕還活著呢!”
旁邊的太監女侍戰戰兢兢,這已經是今日第三次發脾氣了,陛下一向自律,這般不管不顧的鬧脾氣,還是第一次,顯然朝堂上的人沒有給他好臉。
而就在這個時候,一太監小心翼翼地走進來,將手中的竹簡呈了上去,看到上麵內容他豁然站起來:“宮禦這男人,還真是不討喜的厲害。”
聲音冷冽,而那握著竹簡的手緊了又緊,竹簡倏然一分為二,內心明顯是動了肝火,而一室的宮娥內侍,頭壓的更低更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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