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1章:戴青顏旁敲側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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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戴青顏打聽到帝王上朝回來這隱含著的愁緒才微微壓了下來。一旁的皎月瞧著她一宿未宿的模樣頗為心疼:“娘娘,您要不歇息一會兒吧!”
她捏了捏前額,命人將剛才擺好的早膳撤了下去:“那我歇息一會兒,正午時分你將本宮喚醒便好。”
“諾。”
戴青顏等人下去才躺到了榻上,她不是一個喜歡多想的人,可身在局中卻不得不多慮,宮禦昨日是不是有些不對勁呢?
大概正午時分,戴青顏來到了承乾殿,而這一次劉謹當也沒有攔著她,反而全程笑臉地將人送了進去。
而麵對他如此諂媚的笑容戴青顏直了直眼角,戴青顏走進去的時候宮禦也抬起了頭,看到是她手中的朱紅禦筆被他擱置在一邊。
“顰顰來了啊!”
“嗯。”
戴青顏輕嗯了一聲,昨日的事情她親眼目睹,若是不過來表一下關心似乎也說不過去,真不知道這世上為何總有被條條框框束縛的人。
等眾人都下去,他才走下來將人拉過去:“昨日我心情不好,你沒有生氣吧!”
“妾身可不敢。”
昨日別說劉謹把著門了,就算是承乾殿的一個小太監守著她也不會如何,畢竟她過來隻是想聊表心意罷了。
“好吧!”
宮禦不想繼續聽她說下去,畢竟她繼續下去的話他應當不太喜歡聽到。
“陛下,昨日心情一直不好?”
“嗯。”
“您乃一國之君,要保重自己的身子,聽說司徒信也進宮診脈了。”
她稍稍開口詢問,司徒信進宮不是什麽秘密,可所查的病情卻是重中之重,她命人盯著也沒有盯出一個所以然來。
“昨日動了肝火,開一些敗火的藥。”
他斜睨著眼眸眯了戴青顏一眼,瞧著她從始至終低著頭不看自己,又覺好笑又似好氣,這是變著法想知道昨天發生的事情?
“陛下和太後娘娘畢竟是生身母子,沒有必要因為這次的事情傷了情分,任何事情都有多種解決之道,端看陛下如何看待。”
宮玟的事情雖然涉及到帝王的底線,可她如今隻是一個孩子,日後但凡好好教養也不會出現太大的紕漏,可惜帝王似乎存了心要將所有的可能扼殺在萌芽之始。
“給我研墨。”
對於宮玟的事情宮禦不欲多說,若是有雙全的辦法他也不會采取這樣的血腥之道,然而自古難得雙全法,此事亦然。
“嗯。”
兩個人接下來的話並不多,房間內甚至含著幾分難言的氛圍,可就在那奏議越來越少的時候,戴青顏覺得他放在自己身上的目光越來越多。
“陛下,臣妾宮中還有些瑣事,您這裏若是……”
聽著她欲要退去,宮禦一隻手伸出去將她圈在了自己的懷中,修長的手指從她下顎處緩緩滑過:“怎麽,這就要離開了?”
戴青顏被他這麽一勾臉色瞬間紅了一片,也不是羞澀而是本能的反應,她自從懷了小公主之後很少和宮禦發生關係,更別說這直勾勾的勾搭了。
“陛下……”
聽著她這軟綿的聲音他感覺到身體更加的炙熱,看向戴青顏的眼睛更加火熱了一些:“顰顰,我素了很久了。”
“……”
戴青顏離開的時候臉一直處於不正常的紅暈狀態,後麵跟著的皎月等人也死死壓著頭,剛才裏麵的動靜她們不是沒有聽到,誰能想到陛下會這麽急不可耐。
她們那若有若無的動作戴青顏不瞎自然沒有漏過,好在宮禦最後確實沒有得逞,否則這會兒自己未必能自己走出來。
目送戴青顏離開,宮禦輕輕勾了一下唇角,他同她相處了兩世,自然知曉她多疑的性子,自己今日若不這麽一鬧,她心中指不定如何想呢?
——況且,他確實真的也想了。
感覺到房間那曖昧的氣息散去,他才對著身後隱沒的人影:“剛才讓你辦的事情,你可辦好了?”
“屬下已經讓人去傳徐大人。”
這傳喚的事情原本用不著他,可帝王要做那風花雪月的事情他自然不便留在這裏,所以便被尋了一個時機打發了。
“你說這徐謹楓是否可靠?”
宮禦曆經兩世也不是沒有疑心的人,可隻要有了疑心他必然會第一時間將人鏟除,可徐謹楓這個人卻成了兩世的另類。
他似乎將自己逼進了山穀,進退兩難。
“呃……屬下不清楚。”
影一確實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他這話,徐謹楓的身份太過特殊,貌似說什麽他都得力不討好,所以隻能實話實說。
聽著他這避重就輕的話宮禦斜瞥了他一眼,他身邊的人一個個都是人精,確實都是不見兔子不撒鷹之輩。
“這次截殺阮玉冥的事情他若是無法完成,那麽徐家朕怕是留不得了。”
一個帝王可以接受很多東西,但是最反感的便是欺上瞞下,而徐謹楓似乎往這道路上靠攏的可能越來越大了。
“霓鳳公主……”
徐家留不得霓鳳公主呢?難道再給霓鳳公主找一個婆家?這個婆家或許會聽話,可再找一個徐謹楓卻艱難的很。
“徐謹楓留不得,霓鳳自然也留不得。”
當宮禦說出這話的時候影一眼眸微微合了一下,旁人或許不清楚主子的心思,可他近身侍候多年已經深有體會,恐怕是因為二公主的事情,所以但凡涉及到他底線的人他都不會留下,這徐家是不是被牽連了呢?
主子的目標是霓鳳,可這借口當清新脫俗的緊。
宮禦自然不知道影一如何的腹語他,就算知道他也輕哼一聲,我就是這般反複無常,你又能奈我何?
“你這次消息可準確?”
“確實在嶺南一帶有所斬獲,至於最後的蹤跡恐怕還要繼續探查。”
暗衛順著這條線已經查訪了很多地方,可並沒有太大的收獲,這短短的幾天又不知道跑到哪裏去了!
“那個婦人的身份可查清楚了?”
“極有可能和鬼穀有關係,確切的身份仍然一無所獲。”
那婦人身上必然藏著什麽樣的秘密,否則為何臉一點線索都沒有?宮禦聽到他這麽說滿臉的不樂意,好一會兒相愛閉上眼眸:“將畫像送一份給雲昭言。”
“需要說什麽嗎?”
“送給他便好,至於剩下的就看他自己了。”
剛開始他之所以沒有這般做,是因為那婦人的具體相貌不清楚,如今得到了確切的樣子,想要查一個人應該也不會難在哪裏,隻要她在這個世上存活過,必然會有線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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