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四十九章:舅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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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伍生!”
這個名字落入眾人耳朵裏時,有的感到陌生,有的則感到恐懼,其中有兩方人的臉色最為有趣,時而皺眉,時而沉思。
四靈武府青龍護法的臉上滿滿的都是忌憚之色,那日孟伍生孤身一人,力戰武府四位十代護法,並重傷四人安然離去。
這樣強大的實力,足以和武府的守護者有的一比,武府守護者都是曆代四靈武府極為出色的武者,能活到現在的,絕對都是老怪物一般的存在。
而孟伍生才多大,這個名字在神木大陸絕對是屬於新冒出來的,而其如此年輕就有這般恐怖的修為,那是多麽的可怕。
孟家人看到孟伍生的時候,臉色有些怪異,帶著一分不自然,似敵似友的眼神好像既陌生又熟悉的感覺。
季家人則是眉頭緊皺,對突然殺出的孟伍生表示好奇,季鬼神色一沉,冷聲道,“閣下這是何意。”
能單手托著數十萬斤重的金身佛像,還能這般閑庭信步的走來,孟伍生絕對不是一般強者,季鬼心中有些忌憚,但這裏是季家,他的底氣又足了不少。
話音一落,孟伍生沉默了會兒,單手一拋,將金身佛像仍在地下,轟隆一聲巨響,佛像穩穩落在潮水中,那淹沒整個不落城的潮水也隻能及金身佛像的膝蓋。
孟伍生立在佛像雙手合十的指尖上,臉上依舊一副冷漠,唯獨望向楚楓時,流露出一抹驚訝和欣慰。
他指著楚楓,低沉的聲音緩緩從嘴中吐出,“我是為他來的!”
聞言,季影麵色略微一凝,問道,“敢問閣下,不知這小子哪裏得罪你了,若是一點小事的話,還請給個麵子,這小子毀我不落城,傷我季家家主,恕我季家不能讓給閣下了!”
嗬嗬,我好歹也是那小子的舅舅,你們季家人欺負他一個,是不是有失大家族的風範啊,是不是太不把我放在眼裏啊。”孟伍生一字一句的說道,一股刺骨的冰冷悄然彌散而出。
楚楓見到孟伍生的時候,第一個反應就是欣喜,隻要找到孟伍生,那麽他父母的死就可以水落石出了,而聽到這句話後,他的反應則是不可思議。
什麽,他是我舅舅,這不可能!為何我從沒有聽爺爺提起過,也沒有任何人告訴我。”
孟伍生的話讓季影的臉色陰沉下來,不禁怒道,“哼!閣下是來找事的吧,在我季家人的地盤上,把你放在眼裏,你也太看得起你自己了!找死!”
話畢,季影也不多說什麽廢話,抬掌凝聚鬼影大手便是朝金身佛像抓去,那一方天地風雲湧動,狂暴的元氣肆虐而出,氣勢淩人。
麵對玄境武者的全力一擊,孟伍生表現的很是從容,衣袍在罡風中獵獵作響,隨風飄蕩,嘴角揚起一抹冷意,喝道,“雕蟲小技!”
他的聲音還未落下,但見其手掌輕輕一探,刹那間,嗡嗡的轟鳴響徹天地,那一片空間似乎在這輕描淡寫的一掌之下破碎了,浮現出一道道黑色的裂縫。
這一掌穿透虛空,跨越萬裏空間,下一刻就見一道巴掌大小的淡影印在季影胸前,後者頓時如斷了線的風箏,嘴中鮮血直飆,轟隆一聲砸入地底之下。
那鬼影大手從頭到尾都沒有挨到孟伍生的半點皮毛,而季影則已經如同死狗一樣,落敗的如此徹底,連半點取巧的跡象都沒有。
這是十足的碾壓!是單方麵的屠殺!
季鬼早已沒了先前的底氣十足,繼而變成一臉的恐懼和震撼,一招擊敗玄境武者,對方隻有可能比他們的境界還要高。
而且不止高一星半點,而是一整個大境界,孟伍生的實力絕對在玄境之上,這可是隻有季家那些閉關中的先輩才有的修為。
你到底是誰!你想幹什麽!”季鬼再次厲聲問道。
孟伍生淡淡的回道,“我說了,我叫孟伍生,我是為那個小子來的,我不想在這裏大開殺戒,所以你們最好讓我帶走他!”
說完,他像楚楓招了招手,示意他過來,而季鬼則還是不想放棄,身形一動,兩手在胸前打出一個法印,再次從其身上湧出一片血霧,凝聚出一個血色鬼臉。
血霧鬼臉一經飛出,便張開大嘴噴出一條血色洪流,在半空中化作一道長河,長河內傳出一陣哇哇哇的叫聲,下一刻,便有無數血鴉撲扇著翅膀疾馳而出。
這一次招出的血鴉可以用遮天蔽日來形容,遠不是上次環繞兩三百丈空間可以比擬的,整個不落城方圓數裏之內皆是被血鴉風暴籠罩在其中。
那數之不盡的血鴉,兩兩相纏交織,連成一片,赫然構成一隻體型更為龐大的血鴉,其翅膀張開之時,就達到了千丈之長,好是凶猛!
不管你是誰,敢無視我季家的存在,就得死!”
季鬼怒喝一聲,操控著巨型血鴉抵進孟伍生,其巨大的喙帶著濃烈的血光,要將前方所有事物都啄食進去。
楚楓在長河出現的那一刻就一臉凝重之色,這等規模的血鴉風暴,隻怕能將玄境武者也留下,若是衝著他來,不出十息功夫,他絕對會屍骨無存。
然而就是這樣恐怖至極的一擊,在孟伍生看來是那麽的可笑,其身形依然不動,而是譏笑道,“哼!在我麵前施展這種邪術,你怕是選錯了對象!”
話畢,隻見他兩指一掐,腳下的金身佛像似乎動了一下,那合十的雙手緩緩打開,露出一團被血光包饒的東西。
說也奇怪,這些恐怖至極,令無數人為之頭皮發麻的血鴉,竟然在那團血光下毫無抵抗能力,紛紛沒入其中。
從長河中飛出血鴉,再到它們凝聚成巨型血鴉,再到被那團血光吸收,可謂是一氣嗬成,中途沒有半分停頓,隻僅僅數息時間,血光便吸收光了所有血鴉,一個不剩,包括那條長河。
就連季鬼也是一臉茫然,全然一副懵逼狀態,他肯定在想,發什麽了什麽?我的血鴉呢?我要幹什麽?
隨著血鴉的消失,那佛像雙手之間的血光也慢慢隱沒下去,繼而再次被合十的雙手隱藏在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