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天作之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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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亦若有所思地說:“你說得對。”褚成拍拍他的肩膀:“你好好想想吧,別耽擱了。”
“我喜歡她喜歡了那麽久,這段時間……是我迷糊了。”
“是啊,要是放在以前,趙小姐對你這麽熱情,你一定樂壞了。”
“無論是現在還是以前,我對趙純熙的感情都沒有變。”褚亦堅定地說,“你說呢,褚成?”
“感情的事隻有你自己清楚。但是你對她一往情深,大家都看在眼裏。”
“我得去找她。”褚亦終於下定決心。
“唉,去吧。”褚成歎氣道。
褚亦簡單收拾了一下,特別看了看自己腰間一直佩戴的趙純熙送他的香囊,然後騎馬前往趙府。
一路上逆風呼嘯,塵土飛揚,他的心也如脫韁的野馬,在天地間放飛。兩年來,從初見,到相識,到相知,到情迷,她,都是他最愛的女子。她是他心中永遠的初戀。
最近發生的事,從郗曼,到郗顏,再到高梓君,他的心很亂。但是他看得清自己對趙純熙的情意,其實一直沒變。就像潮起潮落,最終那片沙灘還是會暴露在陽光下。
此刻,他的心裏回放著他第一次見到她的樣子,她說話的樣子,她笑起來的樣子,她皺眉嘟嘴的樣子……
現在,讓他快樂的事情是,他還愛著她,而她也開始喜歡他了。盡管這個過程有些複雜,但好事多磨不是嗎?他第一次見到她就鍾情於她,原來,這一切都是命運的安排?
到了趙府,褚亦漸漸平靜下來,他想到,雖然自己信心滿滿,但是趙純熙還在生他的氣呢。他來到趙純熙的院子,門口的護衛要通報,他阻止了。他走進大廳,隻見趙純熙坐在桌前,丫環勸她吃點東西。
“我不吃!”趙純熙倔強地說。
“純熙,不吃東西會餓著的。”褚亦走過來道。趙純熙大驚,回頭看到褚亦,麵露喜悅之色,但馬上換成傲慢的表情。她想,褚亦以前都是叫她趙純熙或者趙小姐的,怎麽改口直接叫純熙了。
“褚公子,請坐。”青兒和綾兒道。褚亦坐在趙純熙對麵,看著桌上的飯菜說道:“美人美食,不可唐突。”
“公子別和我說話。”趙純熙高傲地說,“我不想有人又說我無理取鬧。”
“趙小姐無理取鬧也是可愛的,我看誰敢說一句不是。”褚亦朗聲道,“隻是,我不能再被人說是榆木腦袋了。”
趙純熙一雙妙目看著褚亦,褚亦的心怦怦直跳,但強作鎮定地說:“趙純熙小姐,我最近有些糊塗,真誠地請你原諒我。”
褚亦又說:“純熙,我對你的情意從未改變。”
趙純熙怔怔地看著褚亦。雖然說兩年來褚亦經常對她示意,但今天這次才真正讓她動心。以前,她覺得他和其他追求者沒有兩樣,但時間長了,她習慣了他的陪伴和嗬護,逐漸對他敞開了心扉。最近,他不如以前關心自己了,她開始不安,不快。終於她意識到褚亦已經走入她的心,她意識到自己也喜歡上了他。
但是郗顏和高梓君的事讓她失望,褚亦的態度也讓她寒心。她以為,在她開始珍惜的時候,卻要失去這份感情了。
而此時褚亦的出現,褚亦的告白,讓她吃了一顆定心丸。終究,她還是贏了這場愛情拉鋸戰!
趙純熙緩緩地說:“褚公子,我是不會原諒你的。”
“啊?”褚亦緊張攥了攥拳頭。趙純熙看著他慌亂又失落的樣子,噗嗤一聲笑了。褚亦道:“你這是……要急死我啊。”
“你不是說,我怎樣都可愛嗎。”趙純熙刁蠻一笑。
“是是是。”褚亦苦笑一聲,“純熙,你別生我氣了好不好。”
“誰許你叫我純熙的?”趙純熙嗔怪道。
“之前我就叫了一聲,你不是答應了嘛。”
“你……哼。”趙純熙嘟著嘴。
過了一會,趙純熙突然道:“那我也不叫你公子了。”
“嗯?”
“我要叫你褚哥哥。”趙純熙抬起下巴說。褚亦一聽心花怒放,立馬明白了她的意思,他一激動,竟把手伸向她的手。趙純熙一驚,連忙把手縮了回來,臉也紅了……
褚亦從趙府出來,神清氣爽。喜歡了兩年的女子終於芳心暗許,他覺得自己儼然是大贏家了。他想快點回家把這個消息告訴父親,褚成,還有楚兒,然後再告訴高梓辰。
趙純熙的心也定了下來,她和丫環絮叨了好多過去的事情,滿臉的幸福。除了幸福,她還有點得意,因為高梓君。
上次去趙府,她和高梓君言語交鋒,高梓君諷刺了她;今天,高梓君趁著她與褚亦不和,向褚亦示好。
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她想,褚亦怎麽會看上她呢。自己是京城第一美人,家世好,什麽都好,隻有自己才配得上褚亦。她想,她一定要親自告訴高梓君她和褚亦在一起的消息,好好氣氣她。
下午,趙純熙悠閑自得地來到高府。高梓君正在屋裏刺繡。
趙純熙傲慢地走了進來。
“趙小姐請坐。”
趙純熙坐下來,挑釁地看著高梓君手裏的繡布:“高小姐今天好興致啊。”
“哼,我一直都有興致。隻是今天什麽風把趙小姐吹來了呢?”高梓君放下繡具,“聽說趙小姐這幾天心情不好,是到我這裏散心嗎?”
“心情不好?沒有啊!”趙純熙揚起眉毛。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和褚亦公子……”
“喲,提起褚亦公子,該心情不好的,應該是你吧?”趙純熙搶著說。
“我……”高梓君想起自己給褚亦示意,褚亦委婉拒絕的事,臉上有些發燙,但她想,這件事情趙純熙應該不知道啊。於是她鎮定道:“我今天去看望褚亦公子,他對我態度很好,我為什麽要不高興?”
“是嗎?”趙純熙道,“恐怕以後,你得把他對你僅僅的一點好,細細珍藏起來了。因為,再也沒有了。”
“你這是什麽意思!他願意對誰好便對誰好,與你何幹?”
“問得好!褚哥哥現在是我的了,他對你,沒有半點情分。”趙純熙一字一頓地說。
“什麽?褚哥哥?”高梓君癱坐在椅子上,“你……你們……”
“是的,我和褚哥哥在一起了。我們是青梅竹馬,天作之合。”趙純熙湊近高梓君,厲笑著說,“以後,請你自重。”
“你……”高梓君氣得說不出話來。
“好了,我的話說完了。”
“慢著。”高梓君道,“褚公子明明對你不滿,怎麽會和你……”
“高小姐糊塗。褚哥哥一直對我情有獨鍾,你以為的那些,都是你的臆想罷了。”
“我雖不知道你使了什麽手段讓褚公子臣服於你,但我知道你們根本不合適,你也別妄想了,他不會一直喜歡你的!”
“你!”趙純熙狠狠捏著桌布,恨不得扇高梓君一耳光。但她馬上平靜下來,似笑非笑地說:“高小姐,你以為你很了解褚亦嗎?你不過是嫉妒我,才說這些混賬話。你就等著瞧吧。”
趙純熙拂袖而去,高梓君咬牙切齒地說:“趙純熙,你讓我惡心,別再出現在我麵前!”
“好啊。”趙純熙道,“以後我和褚哥哥,都永遠不會再見你!”說完她大步流星地離開了,留下高梓君在桌前氣得直哭。
她的丫環竹兒心疼道:“小姐,小姐,你別理趙小姐,她舉高自傲,說話難聽,你別往心裏去啊。”
高梓君卻更加傷心,眼淚像珠子一樣掉:“我……我不僅是氣她,更是傷心褚公子啊!”
竹兒道:“小姐,既然褚公子和趙小姐是一路人,那小姐也沒必要為他傷心了啊。”
“你懂什麽!”高梓君趴在桌上,把頭埋在手臂裏,哭濕了衣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