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天下大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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延武八年四月,營州人士董亮因徭役繁重,不堪重負,反!率百人數日內奪取高堯、同化、岐澤等七縣,自稱大元帥,大周皇帝遷安遠將軍(五品)皇甫義為鎮南將軍(四品)南下平亂。
延武八年五月中旬,靈州大旱,地主鄭氏的佃農柳大自知交不上賦稅必死無疑,索性聯合數十人打破鄭氏一門,在洗劫中卻發現鄭老爺寫給縣令想要免除佃農今年田稅的信件,鄭老爺的書信並沒有喚醒柳大等人的良知,反倒激起柳大凶性,鄭氏一門五十七人,無一人生還,鄭府一夜之間血流成河,將五十七顆人頭堆砌在鄭府門前,靈州一時之間人心惶惶,柳大依靠掠奪的財物,數日內,便拉起千人,反!靈州牧急忙奏報朝廷,並親自領兵平叛。
延武八年六月下旬,晉州昌平城校尉歐陽易之妻王氏豐腴動人,卻在外出買菜時被大周皇帝之叔康王掠到府內,王氏不堪侮辱,撞柱而亡,康王卻連王氏屍體也沒放過,淩辱一番後,拋擲歐陽家門外。
歐陽易武藝高強,深的軍心,被太守派往外地巡查,回來時才知道家中發生此等噩耗,上門前去質問,卻被康王連連侮辱,稱其妻確是豐腴動人,讓他流連忘返,歐陽易悲從心中來,痛從心頭起,激憤怒起,誅殺王府護衛十餘人,擒拿康王與城門前,向眾將士哭訴康王惡行,在將士們的叫好聲中剁下了康王的頭顱,歐陽易感太守之恩,隻將昌平太守驅逐,而其他官吏不是被殺投降就是逃出城外,歐陽易將康王府與數家士族豪強抄家滅門,錢物用來招攬兵將,自號為晉王,反!!!晉州位於中州北方,緊挨中州,發生如此巨變,一時天下驚動!
大周皇帝自幼就與康王親近,聽到康王蒙難,悲傷過度,數次昏厥,等到醒來,命上軍大將軍(三品)何遂帶兵十萬平叛,要將逆賊碎屍萬段!
延武八年七月,東州,一個神秘的宗教組織浮出水麵,他們以符水治病方式暗中擴大影響,信徒遍布東州、儋州、魯州,人數高達幾十萬,主要是貧苦百姓,還包括一些手工業者,強盜、地痞流氓等等,誰也不知道他們能夠爆發出多大的力量。
天下亂象漸起...
延武八年七月十六日清晨,劉德命令士卒將工匠日夜趕工的二十架投石機放到山下,準備攻打虎頭山寨,秦澤等天王早已得知東禹軍攻城的消息,除了五天王羅悍重傷臥床不起,三天王劉辟和七天王姚俊守衛後山,其他天王全部聚集在前山,組織防禦。
秦澤等人望著山下的投石機,氣氛有些凝重,“沒想到劉德小兒這幾天不攻城,原來是在製造投石機啊!這下可不好辦了。”秦澤喃喃道。
馬符身著青色長衫,一臉淡然,輕撫頜下山羊胡,笑道:“大哥還請放心,投石機氣勢驚人,威力巨大,但是準頭不足,又為木製,十分容易毀壞,不足慮也!”
“雖為如此,但隻要有幾枚石彈落在寨前,對我軍士氣的打擊也是非常大的。”
“大哥,讓我下去將那些破木頭砸個稀巴爛!”
吳厲請戰道,“那關羽現在駐紮在後山,東禹四英將之一的燕南善謀略不善武藝,劉貴等大將守衛東禹城沒有跟過來,劉德小兒身邊應該沒什麽善戰的武將了!”
“不可!劉德豈會如此大意,老四可千萬不要步老五後塵!”馬符對吳厲的請戰頗不看好,連忙阻止道。
秦澤亦是點點頭,“老二所言甚是,眾將士,沒我命令不得下山!就讓我看看大周偏將軍劉尚的孫子,東禹烈虎劉乾的弟弟有多大本事吧!”
“劉乾...”
這個名字讓馬符陷入回憶,卻是不堪回首的往事。
“敵軍開始進攻了!!!”
一聲驚呼,打斷馬符的回憶,定眼望去,一隊隊刀盾手護著投石機往前推進,行至距離虎頭山寨四百步處,開始裝彈,一聲令下,二十顆石彈被拋起,呼嘯著飛往虎頭山寨,一顆石彈飛人叢林,將一顆大樹攔腰折斷,大樹轟然倒地,濺起塵埃片片,威力如斯,令人驚恐。
秦澤貓在女牆下,觀看投石機的攻擊,雖然被投石機的威力嚇到,但是當看到投石機的準確度時,卻是笑了,二十顆石彈,隻有一顆擊在了寨牆上,將寨牆砸出了一個圓坑,其他石彈全都不知飛往何處。其他人看到這樣的準確度也是鬆下一口氣,投石機威脅可以放下了。
劉德看到投石機的威力也是皺了皺眉頭,現在的技術水平無法將投石機的準確度提升,而自己雖為現代人,卻根本不會製作投石器,隻能說懂得一些原理,可這些原理在那些工匠麵前都是小兒科了,千萬不要小看古代人的智慧。在原時空除開研究古代兵器人員和發燒友外誰會沒事研究投石機怎麽製作啊?
隻有多建造投石機,形成數量優勢,才可在攻城(寨)中獲得優勢,二十架投石機隻能說聊勝於無吧!
劉德下令,調整彈道,再次發射,投石機沒有準星等一些校準工具,主要就是靠士卒的經驗,劉德還就不信了,一回也打不準?多打幾次,命中率就提上去了。
投石機再次發射,二十顆石彈飛舞,這次效果不錯,數顆石彈擊中寨牆,有一顆還飛到了寨牆裏麵,把藏在下麵的士卒下了一個大跳。
第三輪發射...
第四輪發射...
...
而這時的後山,劉辟則邀請姚俊來帳下喝酒,姚俊看著劉辟為自己倒酒,麵露譏諷,“現在山前正在打仗,據士卒來報,東禹軍利用投石機將我軍壓製在寨中無法冒頭,我軍士氣大減,而三天王現在竟還有心情飲酒?如若關羽軍從後山攻來,你還要請關羽來喝一杯不成!”
劉辟一笑,毫不在意姚俊的嘲諷,仿佛在暗示什麽:“會有這個機會的。”一口將杯中酒喝掉,看姚俊沒喝,於是伸手邀請道:“這可是我珍藏許久的燕酒,綿香醇厚,回味無窮,老七不嚐一嚐?”
“我可沒你這樣的閑情雅致,告辭!”
姚俊說完起身要走。
“你不恨嗎?”
劉辟忽然說道,背過身的姚俊站住腳步,聲音冷若寒冰,“恨什麽?”
劉辟大口撕扯著雞腿,讚歎道:“這山雞味道真不錯!”
姚俊回過頭來,猛地一拍桌麵,發出霹靂般的聲響,桌上的食材也被震落少許,冷著臉,死盯著劉辟,“我再問你,我恨什麽?”
劉辟淡定自若:“恨秦澤,恨你父親,恨劉振,恨所有該恨的人!”
姚俊攥緊了拳頭,半響,頹然坐在椅子上,冷笑一聲:“我該恨嗎,我有能力恨嗎?”
“該恨!有能力恨!”
劉辟的回答斬釘截鐵。
姚俊驚訝的望著劉辟,卻是不知他什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