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蠢蠢欲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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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時分悲離和儒修的比鬥終於結束,如同汪大誌猜想的那般最終臥佛寺僧人悲離勝出。
不過這其中的過程卻是比汪大誌想像的還要曲折無比,汪大誌和儒修的比鬥可謂是快刀斬亂麻,這也讓儒修很多沒來得及在汪大誌身上施展的功法都憤怒的留給了悲離!
接下來便是玄清方丈眉開眼笑的在做練氣期比鬥閉幕致辭,汪大誌也是興高采烈的認真傾聽。
不過最後當玄清說一句“今天到此結束”時,汪大誌愣住了!
“頒獎環節呢?”汪大誌呆立在當場!
累死累活、舍生取義的搏鬥最後總會有些獎勵吧!結果卻是什麽都沒有,至少也得發張獎狀或者頒個證書吧,汪大誌開始後悔自己上擂台比鬥了!
傍晚、缽緣寺住地,智勝第一時間把汪大誌奪得練氣期第一的“好消息”告訴了鑒塵,果然當鑒塵聽到汪大誌摘得桂冠時臉色瞬間陰沉的可怕。
看到此處智勝才心滿意足的離去!
與此同時,姬長浩正在回想第一次見到汪大誌的情景,當初那個自己揮手間便可覆滅的螻蟻如今竟然成長到如今的地步!
更是在萬佛大會期間出盡了風頭,以兩人隻見的仇恨,如果就這樣讓其成長下去,就好比是在他頭上懸了把刀,現在姬長浩最想做的就是把這把刀毀掉!
夜晚、天龍寺大殿內,眾位高僧皆是一臉含笑的看著汪大誌,不過隨著時間的推移大殿內眾僧談論的聲音開始慢慢地大聲起來。
終極原因還是因為汪大誌,而此時當事人汪大誌卻是一臉憨厚呆立在當場,不吵不鬧、心平氣和的!不過內心卻並非如表麵這般平靜。
大殿內,隻見一老僧開口道:“修禪是同德的弟子,修禪此時最需要什麽我想沒有人比他這個師傅還要了解吧,就讓同德為自己的弟子安排這次這次練氣期第一的獎勵吧!”
聽到老僧的話同德卻是汗顏,他可是明白自己這個師傅當的有多麽不稱職。
不過既然讓他這個師傅自己開口、那麽就肯定得幫自己這個弟子爭取些最大的利益。
頃刻沉思同德便開口道:“這次練氣期比鬥中修禪除了一把砍柴刀之外就沒有法寶可用,所以這攻擊類的法寶得選。
我寺的子母道枯鏈倒是非常適合修禪使用,除此之外修禪的實力迫切的需要提升,如若可以進入我寺的時梭空間……”
不待同德繼續說完,一位滿臉皺紋的老僧卻是直接怒道:
“同德、你別忘了你的弟子習修禪在我天龍寺的身份不過隻是區區俗家弟子,有何資格使用我寺的子母道枯鏈,更別說進入我寺的時梭空間,此事無需再議、貧僧絕不同意!”
老僧的話汪大誌聽得肺都要氣炸了,但是他卻不能開口,場中都是天龍寺隱世不出的高僧,根本就沒有他說話的份!
原本汪大誌在邊上聽同德的話內心激動的蹦蹦直跳,暗道自己的師傅到了關鍵時候就是給力,沒想到半路卻跳出一個老和尚來阻止!
汪大誌雙眼期盼的看向同德,希望自己的師傅能繼續為自己爭取,不過除了發現他同樣臉色鐵青之外卻是並沒有開口,而是把目光看向慶癲。
就在大殿內陷入一片寂靜之中時,隻聽慶癲毫不客氣道:
“慶豐,你那些弟子倒不是天龍寺的俗家弟子,但是這麽多年也沒見他們為我寺掙得一絲榮譽,倒是吃的用的無不是天龍寺最精致奢華的器物!”
“慶癲,你……”
好似被踩中狗尾巴般,隻見那位滿臉皺紋被稱為慶豐的老僧眼中陰沉的光芒閃爍,但是慶癲卻是悠然自得、凜然不懼。
品了口茶慶癲繼續道:“哦!我明白了,早就聽說我寺的子母道枯鏈好像已經被慶豐長老預定給自己的侄子使用了是嗎?
時梭空間好像也在安排你那得意弟子進去修煉是吧?”
慶豐臉色微紅,這些話卻是瞬間戳中了他的要害,不過這些事情幾乎是天龍寺人盡皆知的事情,但是天龍寺眾僧礙於他的身份皆是不說而已,沒想到今日一向不理是事慶癲卻是毫不留情的當中說出,卻是讓他始料未及。
不過這些事情慶豐顯然不可能當眾承認,隻見其臉色漲青道:“胡言亂語,簡直是一派胡言!”
他不說這兩句話還好,一說出這兩句話眾僧卻是更加古怪的看著他。
“是不是胡言亂語在場的諸位皆是無比清楚,你也不想想如果不是習修禪力挽狂瀾、這次練氣期比鬥我寺連一個進入前十的名額都沒有,諸位怎還會有臉麵坐在那觀禮台之上。
現在該獎勵的時候倒是不願意了,長此以往還會有誰願意為宗門獻身?
所以此次必須給習修禪最豐厚的獎勵,如若在有人推三阻四別怪我慶癲不客氣!
自己的弟子明明是一點都上不了台麵,還嫉妒他人弟子所獲得的獎勵,有著時間在這嘰嘰歪歪的叫嚷,還不如回去多調教一下你那得意弟子吧!”
慶癲毫不客氣的一頓炮轟,現場頓時沒人敢再開口,慶癲幾乎人如其名,有時候癲的無比厲害,但偏偏他的實力還是天龍寺最拔尖的那一撮,倒是有張狂的資本。
此時汪大誌對慶癲的敬仰之情就好比滔滔江水一發而不可收,看向慶癲的目光全是一閃一閃的小星星。
……
天龍寺、司徒家所屬住地,隻見一女子身著漆黑如墨的夜行服,悄悄的從房間內推開窗子一躍而出,隱與黑暗。
之所以說是女子,因為你對方胸口兩團飽滿卻是夜行服無法掩蓋得了的,反而被夜行服襯托的越發碩大。
隻見其悄悄關上窗子,身法騰挪間便要踏劍而去,隻是其剛踏劍飛遁瞬間、院門口忽然射出一道紫光,紫光與飛劍相撞,頓時已經飛至樹梢的女子瞬間跌落而下。
女子摔落地麵發出一聲痛呼,但是想到自己今夜所行之事不宜聲張,迅速雙手捂住嘴巴,四處打量起周圍來。
少頃、隻見一老者從屋頂落下,月光下兩人四目相對,女子看見老者頓時驚叫道:“大長老,怎麽是你,你不願意去就算了為什麽要阻止我?”
老者道:“我就知道你會去找那個習修禪給你爹報仇,不過現在時機未到,你此時去了也隻會把整個事情聲張出去打草驚蛇而已!”
“自己不敢去還阻攔我!”女子毫不示弱道。
這兩人正是天都郡司徒家之人,女子乃是司徒文耀的女兒司徒倩。
話說當日汪大誌剛離開天都郡的時候,司徒家才遲遲發現禁地內被控的家主,得知司徒家禁地寶物被盜,司徒家族眾人如發瘋的野狗般四處搜尋凶手!
不過汪大誌卻是在司徒家封鎖傳送陣時提前一步離開,這也讓汪大誌驚險的避過一劫。
但是司徒家在天都郡的龐大力量,最終是通過蛛絲馬跡找到了當日買玉簪的攤主。
在司徒家刀鋒的逼迫之下、最終攤主無奈的把汪大誌以及金剛、小玲的長相憑回憶全盤托出。
司徒家請來天都郡的畫師最終畫出了汪大誌等人的長相,萬佛大會期間汪大誌在擂台上使用的烈火炎陽掌便是從司徒家禁地所得。
所以當日司徒倩看到汪大誌使用這套掌法便拿出畫像對比,這一對比果然發現汪大誌就是當日盜走司徒家寶庫之人。
但是當日司徒倩身邊的老者,也是司徒家的大長老卻是迅速的阻止了她,沒有讓司徒倩聲張,人老如狐的大長老卻是明白在天龍寺想要動汪大誌難如登天。
首先汪大誌的身份無比驚人,天龍寺怎會任憑兩人在這紅口白牙的“汙蔑”汪大誌,最後很有可能兩人會搭上身家性命。
因為如果司徒家遇到這樣的事情肯定會死不承認、甚至不惜殺人滅口。
佛家講究因果,因緣聚會皆有定數,汪大誌卻還以為自己做的天衣無縫,早已把此事拋到九霄雲外。
今日司徒倩就是打算趁著夜黑風高殺了汪大誌,取回家族秘籍。
她認為趁著汪大誌還在練氣期誅殺倒是容易,猶豫不決待到對方築基在想除之反倒艱難無比,但是她身邊的大長老卻是一直極力阻止著她,所以才會出現今晚的這一幕。
如果不是大長老也姓司徒,司徒倩甚至會懷疑大長老是否是別有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