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又會武功又長得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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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電光火石之間,一道雪白的劍芒閃過,謝忘道:“殿下!”
    陸晚睜大了眼睛,眼睜睜看著劍尖從脖子上劃過,金屬相擊錚然作響,白頭鷹手指上的刀片應聲而裂,掉落在地。
    劍尖擦過皮膚,留下冰冷的觸感。
    離魂劍是上好名劍,可蕭令平時疏於習武,貿然出擊全靠感覺發揮,若是稍微差那麽一點運氣,可能她就已經成為劍下亡魂了。
    “謝統領,這裏交給你了。”晉王殿下完全無視陸晚的驚嚇,迅速拉過她一起向外麵飛去。
    劫後餘生,陸晚回過神來:“殿下這是帶我去哪?”
    蕭令目視前方,一言不發。摟著她飛躍過燕雀山,山腳下有人好奇抬頭叫嚷。
    “哇,快看!好俊的公子!”
    “是啊,這不會是神仙吧?”
    “咿,這年頭神仙都成雙成對啦?”
    “胡說啥呢,那叫輕功!”
    “哇,又會武功又長得俊,想嫁!”
    兩人將地麵上的嘰嘰喳喳聲甩在腦後,陸晚道:“殿下,你又要驚動長安城啦!”
    她心下思量:“白頭鷹是誰的人?謝幼亭又是誰的人?難道他們出現就為了引自己上山送死?可既然如此,犯不著帶上修羅衛和蕭令啊。”
    心情有些複雜,看來這火藥庫的事情,不止一方參與。
    轉念一想,渾水摸魚的人多了,真相反而更容易露出水麵也說不定。
    這麽推敲起來,也算是有理有據。有人在東宮放了圖紙設計陷害太子,然後一心要和陸揚爭權的裴家自然不肯放過陸揚,可誰知陸揚那裏沒查出圖紙,卻是一個謝幼亭殺出來。然而陰差陽錯,卻讓陸晚在密室遇到了父親的仇家。
    當然,最要緊的是,怎麽解決掉白頭鷹這個大難題。
    兩個人剛剛出了山,忽然麵前黑影一閃,公孫儀出現。
    “殿下,聖上下旨由三法司提審東宮!”
    蕭令原本鬆了的一口氣,瞬間就噎在了胸口。
    “陸揚作為太子老師,也被關押了。”
    一口腥甜的味道湧上來,蕭令苦笑一聲:“父皇,您要趕盡殺絕啊。”
    接下來的事情,他就都不太清楚了。
    隻覺得腦子炸開的疼,有人在耳邊慌亂的呼叫,來來往往的腳步聲不斷,吵鬧得很。
    不知道昏迷了多久,迷迷糊糊間,蕭令睜開眼睛,望見的是王府的床幔,而陸晚趴在床邊,睡得並不安穩。
    意識逐漸清醒,蕭令壓了壓胸口的不適感,皺眉叫道:“……陸晚?”
    陸晚猛然驚醒,抬起頭來,見蕭令醒來,鬆了一口長氣,道:“你終於醒了啊。”
    說了這麽一句之後,她有些不安,像是想問什麽又不好問,最後道:“你沒事吧?”
    蕭令嗯了一聲算是應她。
    語調不似平日那麽冷靜,微有一些急促,禦醫說是氣急攻心,大概是還未緩和,但是臉上的神情,還是如往常一樣平淡。
    “嗯”完之後,像是突然回過神來,他抬眸道:“你怎麽會在這裏?”
    然後就見陸晚紅了眼眶,道:“爹爹被關進了大理寺……我不知道怎麽辦。”
    她看著晉王殿下古井無波的眸子,“我知道殿下在想辦法救太子,所以,也許我呆在這裏能有什麽幫得上的……”
    蕭令淡淡笑了一下,本來想反駁她一句:“想要借本王的東風搭救父親就直接說,還說成了什麽幫我救太子。”
    可是最終隻是扯起嘴角笑了笑,道:“好。”
    隨口應了一聲,見陸晚滿臉希翼地望著他,心知她現在心裏比自己也好受不了多少,想了想,他道:“我們第一次見麵是什麽情況,你還記得嗎?”
    陸晚道:“在刑部大牢,你說我父親必死無疑。”
    蕭令挑眉道:“我還說要救你出去。”
    少女心態總是容易認真,陸晚忍不住反駁:“可是後來遇到刺客,你還是要殺我。”
    蕭令無語地看著她。
    陸晚拉拉他袖子,試探性地問:“當時我被刺客劫持,你有沒有那麽一丁點的想法,先救下我再說?”
    晉王殿下毫不猶豫:“沒有。”
    陸晚撇撇嘴道:“好嘛,我知道殿下要以大局為重,犧牲一下我這樣的小人物可以理解。隻是當時覺得,我死得也太冤了點……”她作悲苦狀歎了口氣。
    晉王殿下閉目不語,靠在床頭養神。
    陸晚奔波半天,又是煎藥又是喂藥,疲累得不行,不一會兒便繼續趴在床沿睡了過去。
    睡夢中,陸晚忽然低喃了一句:“……爹。”
    她的手仍然拉著蕭令的袖子。
    蕭令一怔,任她緊緊抓著自己衣袖,輕聲叫了一句:“你醒醒。”
    陸晚卻像是夢魘了,趴在床沿嗚嗚咽咽:“爹……你一定要好好的……”
    蕭令歎了口氣,柔聲道:“不會有事的。”
    聽到這話,她像是送了口氣,含糊不清地哦了一聲。
    蕭令靜靜地在床頭靠了一會兒,覺得氣息調整得差不多了,正準備起身。
    然而,衣袖一拉,陸晚猛地一把捉住了他手臂,喃喃道:“不準走。”
    蕭令哭笑不得。
    這是把他當救命稻草了?
    他敲敲她的頭,喊道:“陸晚!”
    一連喊了三聲,陸晚才醒來,慢慢睜開雙眼,愣愣地看著麵前的人。
    愣了好一會兒,意識從混沌到清醒,才看清楚自己雙手捉著他的手臂,像是溺水之人抱住一根救命稻草一般,緊緊地不肯撒手。
    陸晚臉一紅,立即放開蕭令的手臂,望了望門外,道:“今天的天氣不錯啊。”
    蕭令無語起身,拿了外袍披上,陸晚以為自己觸了晉王殿下什麽忌諱,忙道:“你別生氣啊,我不是有意的,下次再也不敢了!我爹……”
    蕭令打斷道:“我會想辦法的。”
    不就是想要他幫忙救陸揚嗎?幫她的忙也不是一次兩次了,什麽時候需要這樣小心討好了?他是個很難說話的人嗎?
    晉王殿下穿戴完畢,陸晚從外麵捧來一碗煎好的湯藥,遞了過去:“禦醫說,連續喝上兩天,就沒事了。”
    “這個老賊鷹,果真可恨!”
    公孫儀與穆冉雙雙進來,兩個人都失去了往日的鎮定。
    “白頭鷹都說什麽了?”陸晚很是心急。
    “他一口咬定這一切都是太子和陸大人指使的。”穆冉苦著一張臉,“怕隻怕聖上信了賊鷹的構諂之詞……一怒之下……”
    陸晚道:“他這麽恨我爹嗎?”
    公孫儀冷笑:“自古文人相輕,你爹當年害得他夫人慘死金殿,你說呢?”
    陸晚道:“我去見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