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茶樓偶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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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坐在馬車裏,看向大街,小販的叫賣聲此起彼落,想到胸口那二十幾張五百兩銀票,賈赦心情大好,一旁的小廝卻麵露擔憂。賈赦看了小廝一眼道:“知書,你擔心什麽,少爺我也沒什麽,而且你不說,我不說,有誰會知道?”

    知書臉上更加憂愁:“少爺,給老太太知道小的帶您去哪,小的這身皮肉可就慘了。再說您不是說隻是去看看嗎?您怎麽還玩了幾把?”想到這,不禁哀叫起來:“完了,完了。小的這次真的完了。”

    原來賈赦一出國公府就問知書較為有名的賭場在哪。知書本不想告訴他,他隻有假說他隻是去看看,開開眼界而已。誰知道賈赦不但玩了幾把,還贏了不少,若不是這樣,小廝還不擔心。畢竟這種地方不時會有些像賈赦一般十多歲的少爺出來開眼界,所以一個賈赦並不打眼。誰曉得賈赦竟然贏了整萬兩,哪會不引起被人的注意。他們出來時,知書還感覺到幾個人的目光一直跟著他們。

    “放心吧,少爺我可是喬裝了一番才進去的,不熟悉我的人可認不出來。”賈赦安慰道,他也不想自己的小廝被罰,所以出來前就跟春桃拿了眉筆在車上把自己的丹鳳眼改成了普通的單眼皮,還把自己的膚色弄銅黃色。知書想起了賈赦剛才的模樣,雖然還是有點不安,但也不在愁眉苦臉的:“少爺,以後可不要再到那種地方了,畢竟是三教九流的地方,不大安全。”

    賈赦當然知道知書心裏想什麽,不就是怕給人知道了,有點不爽的道:“知道了,知道了,以後不去。”知書臉上的喜色剛綻開,還沒來得及說什麽就被賈赦下一句給嚇傻了。“下次,本少爺要去妓院。”看到知書那模樣,賈赦又是一陣愉快,對趕車的老者說:“陳伯,到狀元樓去。”“知道了少爺。”陳伯也是陸氏的人,陳伯心中也是很喜歡自家的少爺,賈赦對下人都很和善,從沒有高高在上的感覺。他本就是個很單純的孩子,對他來說,周圍的人都是從小看著他長大的,都是他的家人,所以陸氏的人都很喜歡他。

    馬車在狀元樓停下,知書先跳下來,正要轉身去扶賈赦,賈赦已跳了下來,把他嚇了一條。賈赦抬頭一看,匾牌上“狀元樓”三字寫的鐵畫銀鉤,是本朝第一位狀元爺所寫,當時天下剛平,大型的戰亂沒了,可是山賊亂匪還是不少。為了自衛,大多家族培養自家子弟都是文武雙通。當年的狀元爺也是文武雙全,所以留下的墨寶都隱隱帶有武者的氣息,狀元樓的匾牌更是他得知中狀元後意氣風發時寫下,所以更是顯得鋒芒畢露。

    走進酒樓,小二就陪笑的走了過來,賈赦也沒要單間,隻讓小二幫他們帶到二樓視野寬闊的地方,小二接過知書手上的碎銀,臉上的笑容更加真誠,忙把他們帶到二樓一處靠窗的地方,往外看去,大街一目了然,樓下說書的聲音也能傳得上來,留心一聽,說的正是楊家英烈傳。賈赦點了點頭以示滿意後就坐了下來,知書跟小二點了壺茶和幾盤糕點後也做了下來。

    很快,小二拿著一壺龍井和糕點上來,知書讓他退下後,為賈赦的杯倒滿了茶,問道:“少爺,為什麽不要隔間?這裏人多雜亂,說話都要大聲才聽得見。”

    賈赦夾了塊點心,咬了口,味道還不錯,就把整塊放進口裏,嚼了幾下吞了,拿起茶杯喝了口,龍井茶香在口中停留不散:“不錯的茶,知書你不懂,來茶樓酒樓就是要人多雜亂才有意思。”知書一眼好奇德看著自家少爺,賈赦接著說:“坐在茶樓可能打聽到不少事,你仔細聽隔壁那座,青衣少年正在向朋友抱怨他父親為了納妾和他母親鬧。”

    “不會吧,少爺。正經人家怎麽會到處跟人亂說,這裏還大庭廣眾的。”知書也傻了眼。“你錯了,要知道人是群體。。我是說人都是怕寂寞的,家中發生的事情憋得慌,一出到來這看見好友興奮下很多時候會忘了桌子之間其實離得不遠,隻要耳力不太差用心就能聽見。”賈赦剛想說群體動物,還好反應及時,連忙改口。

    “來到茶樓坐在單間裏喝茶跟在府裏喝茶有什麽分別,府裏的茶跟糕點比起茶樓也不差,所以你也別抱怨了。”知書聽了點點頭,賈赦興致上來,接著說:“再者文人雅士都喜歡在茶樓高談款論的,難保少爺還能結交到什麽少年英傑呢。”

    突然樓下大街傳來爭吵聲,賈赦望去,見到一名道士正在和一名大漢在爭執。兩人腳下有幾個包子,也不知是爭執時還是之前掉的。兩人爭吵良久,賈赦正感沒趣時,大漢突然失去耐性,舉起手就往道士推去。那知道道士笑眯眯地站著,大漢竟推他不動。大漢一急,連另一隻手都用上,道士仍然笑眯眯地一動也不動。

    賈赦心裏一奇,用神識一掃,不禁一笑。原來道士用偷梁換柱之法把人家府外的石獅子幻化成自己的模樣,自己則站在一旁,難怪大漢推他不動。賈赦考慮了一會,吩咐知書:“去把那道長給我請上來,態度恭敬點。”知書有點莫名其妙,但是還是照著賈赦的吩咐小跑到道士哪。這時的大漢也知道自己惹到了奇人,站在哪不知所措的。道士也把石獅子換回去了,聽知書的邀請邊往賈赦這邊看來。賈赦雙手抱拳一恭,再做了個請的動作。道士點了點頭就隨著知書往茶樓走來。

    很快的道士和知書的身影出現在二樓,賈赦依然雙手一恭,然後一臉熱情地招呼著道士坐下:“道長,賈赦有禮了,讓小廝把您請上來,望您莫要見怪。”道士也是雙手一恭,隨著賈赦的手勢做了下來。賈赦給道士倒了杯茶:“道長,可能吃葷?還是想吃些什麽?就由賈赦來做東。”

    “老道可是什麽都吃,最好還能喝上兩杯酒。”道士也不客氣,賈赦也沒說什麽,隻是吩咐知書去準備,繼續招呼道“賈赦如何稱呼道長?”

    “老道出家前姓張,公子可叫我張道長。”張道長拿起茶喝了口。賈赦跟著喝了一口:“張道長,剛剛那一手可真漂亮。”

    “這當然,老道成仙多年,凡夫俗子哪能把老道推倒,再來十個八個都不成。”張老道扶著短須高深莫測地道:“公子,相逢就是緣,可要老道為你卜上一卦?”

    賈赦正還想說上什麽,知書帶著小二把酒菜送上。正所謂法不傳於耳,賈赦知道他不顯示些東西,張老道隻會繼續裝傻。賈赦讓知書退下,為張老道到了杯酒,然後運起功法,周為的靈氣往他身上轉去。張老道自然感覺到靈氣的異動,賈赦停下功法,靈氣也跟著平複下來。

    “原來是同道,說吧,把老道叫來有什麽事?”張老道若無其事地忘了賈赦一眼,說了就把酒杯裏的酒一口喝完。賈赦把張老道跟自己的酒杯裝滿,“晚輩冒昧請前輩上來,這杯酒就算是晚輩向前輩請罪了。”說完一口把酒喝完。

    張老道也不拿樁,點了點頭:“這聲前輩你還叫得,也吧,就像老道所說的,相逢就是緣,我就喝了你這杯。”拿起酒也一幹而淨。賈赦再把酒倒滿:“其實晚輩才剛開始修行,師父隻把功法給晚輩後什麽都沒說,隻叫晚輩好好勤加練習,然後就留下一句十年後見就走了,晚輩也是逼不得已,看到前輩隻有不得已地向前輩請教。”

    “原來如此,你師父也是個妙人。可是你就不怕我是個惡道人?”張老道反問道,大有你的答案我如果不滿意就走。賈赦連忙狂拍馬屁:“不說前輩一臉正氣,就說剛才連那大漢向前輩動手,前輩都沒傷他分毫就知道前輩是個德高望重的前輩高人。”

    張老道雖然也修行多年,但被一位十多歲的小子如此推崇,心中不禁也飄飄然的。“小子,少拍馬屁。先說明,如果你問的事關老道門派隱蔽,老道可不會搭理你。”賈赦又敬了老道一杯:“這當然,晚輩可不會這麽無分寸。敢問前輩現修仙界的情況。”

    張老道又喝了一口:“你師父可真什麽都沒跟你說明?”見賈赦搖搖頭,接著說:“修仙界也快沒落了,現在整個修仙界修為最高的也隻有金丹圓滿,無論如何就是不能破丹成嬰,似乎這方天地已不能容納元嬰的存在。”

    張老道一臉茫然“也不知道這是不是古書記載的末法之劫,老道在築基期卡了整整三十年,也不知道此生可還有機會結丹。”

    賈赦自然知道幾百年後,連靈氣都會消失掉,可是卻不能跟老道說,唯有安慰道:“凡事都有一線生機,前輩您也不必如此,有時太過執著反而不好,前輩不如多做功德,以外功入手,可能會有奇效。”賈赦本身就是功德的受益者,如果不是上輩子功德在身,他哪能站在這裏。

    賈赦對於此界有了點了解,以他的功法隻要結了金丹就可在這方世界橫行,接著又問了句:“前輩可曾聽說過茫茫大士跟渺渺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