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秋獵(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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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天下來,賈赦他們已接近了他們的獵區,王景他們兩就坐在馬車上,兩個親衛對此視而不見。到達了獵區,兩人也下車準備狩獵了。君子六藝裏也有騎射,王景他們雖不注重鍛煉,但這兩項到還知曉一二。在野生動物豐富的山林裏倒也讓他們獵了幾隻野兔和野鹿,讓他們也興致大發。
中午時分,吃著自己打的野兔和野鹿,王景和劉濤話也多了起來,與賈赦和馮繼堂的互動也多了。到時馮繼堂有點心不在焉,吃飽後,賈赦在和馮繼堂收拾時乘機問道:“馮大哥,可有什麽事?”
馮繼堂沉默了一會,低聲地說:“賈兄弟,不瞞你,大哥我有些焦慮,越深入山中心中就越不安。恐怕山裏會有危險。”賈赦聽了也沉默起來,有的人天生對危險特別敏感就是所謂的第六感,馮繼堂應該就是這種人,對他要當將軍的人來說可說是一大優勢。馮繼堂拍了拍賈赦肩膀繼續說:“一會別離開大哥的身邊。”
下午馮繼堂因為有所顧忌所以出手不多,王景和劉濤則是滿載而歸,王景甚至還獵了一隻白狐,讓賈赦暗歎無知就是福啊。到了下午,馮繼堂找了又找,最後才確定了紮營的地點。馮繼堂心裏的不安不但沒減退,還越來越焦慮,對於夜宿的地方也嚴厲了不少,不過還讓他找到這裏。一個三麵由山壁圍住的平地,要知道現在可是深秋白天還沒什麽,可是夜晚山上的秋風可能吹進骨裏。這地方背風,隻要考起火來,晚上就不會這麽難過了。而且隻有前麵幾十米都是平地,有什麽人還是動物靠近一目了然,馮繼堂還隻要防守前麵就能保護好其他人。馮繼堂可沒把賈赦他們算到人手中,一個十四歲,兩個手不能抬,能做些什麽。
不但如此,連獵物的處理馮繼堂也拿到遠遠去,以免晚上野獸被血腥味吸引過來。王景或許能感覺到什麽,可他也沒在野外生活過,隻能當是正常的。劉濤這家夥,脫去文人的矜持後,這家夥就是個逗比。和馮繼堂和賈赦混熟後,他的舉止連賈赦都看不過去。劉濤這時在幹什麽?這家夥正跟著馮繼堂後麵,看馮繼堂處理他獵到的山羊,那天被馮繼堂說過後劉濤雖然沒放在心上,可是在他獵到獵物後就開始跟馮繼堂顯擺。讓馮繼堂哭笑不得。
賈赦把火堆起好後,就看見馮繼堂回來了,劉濤像跟班一樣的跟在後頭,不停的問著一些馮繼堂也好笑的問題,什麽馮繼堂幾歲開始打獵啊?為什麽要到這麽遠去處理肉啊?可曾打過老虎啊?賈赦見了也搖搖頭突然想到劉濤說起他父親臨行前也搖搖頭,難道他父親也想到他這個樣子。
馮繼堂看了看營火,“賈兄弟,以防萬一還是再把火弄大點比較保險。”賈赦點點頭,對馮繼堂的活很讚同,多做準備好過到時後悔,王景見賈赦起身也跟了去。
“賈兄弟,到底發生什麽事?我看馮兄今天好像很緊張似的?”王景借著機會問了出來,賈赦搖搖頭:“沒事,馮兄心中有點不安,所以才叫我多準備些材火。”王景聽了也多加了一分緊張,手撿材的動作又快了幾分。賈赦和王景最後抱住兩劄木材回到營地。山羊已經烤好了,大夥飽吃一頓,逗比劉濤又纏著馮繼堂討酒喝,馮繼堂怕有什麽事哪敢讓他喝,隻能騙他說沒了。
劉濤一臉遺憾的樣子,坐了會。可沒多久又站了起來翻起自己的包袱。難道他自己帶了酒?在大家好奇時,劉濤從包袱中拿出一把草。劉濤一臉得意的說:“看我帶了什麽?”王景沒好氣的應了他一句:“還有什麽,不就是一把草。”
劉濤依然得意地說:”不是普通的草,是我出錢買來的。我自聽到要來秋獵時就愁了。“見大家好奇看著他,他更有興致:“我這人呢最怕就是蚊子和蛇,出來秋獵想想就把我嚇壞了,躺在野外一團蚊子圍著你飛來飛去,或者蛇爬到你的被窩裏去。”說到這裏劉濤還打了個冷顫。
“後來我從我家小廝哪打聽到這個艾草,聽說點了後在周圍一熏,一夜好眠。”劉濤說完就動起手來。賈赦和馮繼堂對過了眼,決定還是不告訴劉濤,深秋裏是不會有什麽蚊子和蛇的。劉濤這家夥十有八九是被小廝給刷了,不知道他拿多少錢來買這草。賈赦一臉看好的看著劉濤在忙活,算了還是回去時才告訴他吧,做朋友的可不能看著他被騙。
劉濤拿著草熏來熏去,大夥也累了,馮繼堂和賈赦談過後決定讓賈赦先守前半夜,後半夜則是由他負責,畢竟前半夜野獸沒那麽危險。就在馮繼堂轉身時,見到賈赦一怔,馮繼堂停下腳步看著賈赦,原來在賈赦的神識範圍闖進了三隻野豬,可不是馮繼堂那天獵的小野豬,這幾隻可有五百多斤重,比小牛還要大。賈赦苦笑:“馮兄,麻煩了,我好像聽到幾隻野豬的聲音。”雖然對付幾隻野豬對賈赦來說不是什麽問題,可他不想太過異於常人。
馮繼堂嚴肅的問:“你肯定嗎?”野豬一隻不可怕,有經驗的獵人一個人就能把它幹掉。可一群的話就嚇人了,一群獵人都隻能避開,一點機會都沒有。賈赦點點頭:“大概還在半裏外。”神識中的野豬雖然嗅來嗅去,可卻想著營地這裏跑來,感覺還很急燥。
馮繼堂拿起長槍,賈赦手拿弓箭,來到火堆哪,把火堆弄散了成了幾個較小的火堆圍住他們,王景和劉濤也拿起弓箭,隨行的親衛也握著刀柄準備隨時出手。三隻野豬看見火光發起瘋來,拚命加速衝了起來,馮繼堂看不見野豬,可聽到野豬的腳步聲感覺到地上的震動,知道野豬可不小。
在賈赦的眼裏,野豬的身影清楚可見,三隻的話他知道馮繼堂可應付不了。拉起手中三石硬弓,瞄準,手一鬆,弓鉉的聲音這頭剛響起,野豬的悲鳴的聲音就傳了過來。還有兩隻,可這時野豬也已衝到營地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