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收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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榮國公夫人史氏身體不適,由前榮國公夫人陸氏重新掌家,然後又放出不少下人為史氏積福的消息在京城中引起了漣漪卻翻不起大浪。
上層的太太們紛紛猜起這事背後的真相,史氏犯了什麽錯?怎麽連娘家都不替她出頭?真的病了?傻了才會相信,史氏一路來健康的很。可榮國公府和保齡侯府什麽都沒傳出來。
平民百姓也隻是暗自歎了一口氣,貴人就是富貴病多,像他們的話,忙的連病的時間都沒有。
很快的榮國公府的事就被其他熱鬧蓋過去了,哪家公子的小倌跑了?哪家小姐墮湖被人救起?榮國公府的事?你過時了。
史氏結局怎樣?保齡侯走後,族老們就開始討論如何處置史氏。休了?史氏不但替前國公守過孝,底下還有三個嫡子嫡女,不能休。有族老提議把她病故了,把史氏嚇得差點尿流了。這建議不但賈代善不同意,連陸氏也不讚成。
賈代善純粹是擔心一逼之下,史氏會把失魂草的出處說出來,當然也有看在十多年的夫妻情分上,不想史氏就這樣離去。史氏見賈代善不讚成讓他病故,以為賈代善還是對她有情不會放棄她,同時也知道自己性命無礙就靜了下來。
陸氏更是簡單,賈赦還要考進士,考完還要訂親,緊跟著就是成親,她還要抱玄孫。史氏一病故,賈赦要守孝三年,她的孫兒最快都要四年才抱到。拿史氏的過錯來懲罰自己,陸氏才不幹,所以極力反對。族老唯有再商量,最後決定對外稱史氏身體不適,然後把她軟禁在一個院子裏,除了送飲食洗漱的婆子外,不得任何人進出院子。
史氏對此很是不滿,可對於下毒的人來說這懲罰可算是莫名的輕,她不知道的是因為陸氏急著抱玄孫她才能躲過一劫。賈代善也很滿意,以後他會找到機會把史氏放出來。
就這樣史氏被安置在西院的一個小院子裏,由兩個婆子看守著,吃喝由廚房送去。
史氏被關了,她的庫房就要被封起來,被封前先清點。
打開一看,裏麵的東西和嫁妝單子裏的不合,東西的價值比起禮單中的多了一倍。陸氏的賬房仔細一看,其中還有一部分是公中的物品,陸氏也不多說把賬本等都交到賈代善手中。
賈代善傻眼了。公中的虧空被史氏填補好了,可是田莊數量不對,少了兩個郊外的莊子。莊子店鋪等等的收益也對不上,比起陸氏當家時少了三成。賈代善隻能鐵青著臉讓陸氏的人回過陸氏“他不管。”
賈代善回答得爽快,陸氏也不拖拉,第二天奴大欺主的奴才送給了人牙子,條件隻有一個:把他們賣得遠遠的。其他沒有規矩的就以為史氏祈福為名給了身契放了出去。
府中的人手就精簡了許多,陸氏也沒買人,她心心念念著孫媳婦進門再讓孫媳婦掌家時才添人手。
賈代善也沒能在家待久,賈家發生的事別人不知聖上可知道得一清二楚。
在奴才被送走的第二天,賈代善也被送走了,一紙聖旨把他升為九省統製,奉旨到邊境去巡視,還是立刻上路,一刻都不能留。
賈代善苦笑,這可是苦差,邊境環境差不說,九省統製聽起來位高,可是卻是個無權的職位。賈代善掌管一方兵權慣了,現在升了九省統製卻失了兵權,這是明升暗降。等幾天後史氏向婆子問起賈代善,他已經在路上了。
史氏也傻眼了,賈代善走了她怎麽辦?
她還想著賈代善幾天後就把她放出去,她受不了,在院子裏什麽隻有她一個人,兩個婆子根本都不跟她說話,賈代善的消息也是把她藏起來的簪子換來的。賈代善這一走不知道什麽時候回來,難道她要在這裏好幾個月嗎?
想到這裏史氏慌了,她跑到院子外也不管有沒有人就衝了出去,兩個婆子早已看見了她,見史氏要逃出去,其中一個婆子眼明手快一抓,把史氏給攔了下來。
“放開我,我是國公夫人,你們好膽!快放開我!”史氏被抓後大喊大叫。兩個婆子可沒理會她,連抓帶按的把史氏帶回院子裏。
兩個婆子之後趕快跑到院子外把門關上,就在門關上時,史氏再次跑了出來。兩個婆子抹了一把冷汗,還好及時把門關上,要是讓史氏跑了出去就不得了了。
其實也不是婆子不跟史氏說話,而是賈赦吩咐下來。賈赦覺得隻是軟禁史氏算是便宜她了,所以給了史氏一個冷靜治療,不讓人跟史氏說話。
果然,史氏隻是幾天就受不了,開始大吵大鬧。可惜的是陸氏一開始就把她安排在一角落,隻有兩個婆子在看守,就算史氏如何吵如何鬧都影響不了他們。
賈赦自然收到史氏的消息,聽了後賈赦隻是冷笑,古代版本的幽禁史氏你就好好的享受吧。
史氏已經給鬥倒了,賈赦也不會再把精神放在她身上,他看了看眼前的賈政。賈政一臉恨意地瞪著他。
說起來賈政為什麽會在賈赦這裏呢?
原來史氏被關起來了,賈代善又不在,賈政和賈敏就交到陸氏手上。陸氏收下了賈敏,卻把賈政丟給了賈赦,賈赦想要拒絕,陸氏一句“長兄為父”就把賈赦給秒了,結果就有了這一幕。
賈政虛歲十二,正是叛逆的時期,從小賈政就被史氏洗腦,認為他比賈赦好上不知多少倍,結果一個秋閨把他打醒了,然後大哥被封世子,再然後秋獵大出風頭被賜字恩侯,說明了賈赦多麽的優秀。
賈政雖對賈赦改觀,但不想承認自己不如賈赦,這幾天還在糾結中,結果就傳來史氏下手害陸氏被識破,人還被關了起來,還不讓人去探望。賈政蒙了,十二歲沒經過事的他還是個單純的孩子,害人在他三觀中是最要不得的事,現在做出這事的是他的母親,他完全接受不了。
他把心中的不安轉移成對賈赦的恨意,對,就是賈赦的錯,若非賈赦,太太不會做這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