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集人心冷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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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宣鍾來到超蝶身邊,沈葉聰己是奄奄一息。
超蝶己成一個失去靈魂的淚人兒。
宣鍾抱住沈葉聰說:“葉聰,你要挺住,我帶你去醫院。”
沈葉聰吃力地搖了搖頭說:“你……要保護……好超蝶和亭亭。”
宣鍾大聲說:“那是你自己的事你自己管,你要活下來……。”
沈葉聰喘了一口氣說:“如果有機會去美國……找我……。”
沈葉聰勉強看著超蝶,微微一笑然後閉上了眼,宣鍾大聲叫喊著,超蝶握著沈葉聰哭泣不己。宣鍾流著淚抱起沈葉聰。超蝶跟在後麵,李生隻是看著超蝶,他的心也跟著痛了起來。
“回頭再看,微微燈光。無止境,寂寥不安。藏身於,無人機艙。心跟你道晚安。離離細雨,茫茫星光,明朝早別來驚慌。投奔於遙遙他方,願遺忘某寄望。原諒今宵我告別了活潑的心像下沉掉,夢裏有他又極微妙,情怎可料。懷念當初你太重要,但你始終末盡全力。讓這顆心靜靜逃掉,情也抹掉……。”
此刻,地上的沙子猶如被烤熟的鹽讓人踩著像刀似的刺破了血液。
這一夜是無情漫長的夜,仿如一世。
五天後,超蝶和宣鍾處理好沈葉聰的後事後,宣鍾因為要接受台灣警方的調查,還在拘留所。超蝶帶著亭亭束拘留所看宣鍾。
宣鍾看著亭亭說:“超蝶,你真的要帶亭亭去大陸嗎?”
超蝶說:“現在亭亭隻有我們兩個親人了,你現在沒有自由,我隻能帶她回大陸。”
宣鍾問:“你以什麽身份帶著亭亭回家?”
超蝶說:“葉聰是為我而死的,幫他照顧亭亭是應該的。”
宣鍾輕輕說:“你帶著亭亭會毀了你的幸福的。而且葉聰是你姑丈,你和他根本沒有什麽事,你回大陸可以忘記一切。”超蝶搖搖頭說:“我不殺伯樂,伯樂卻因我而死。”
超蝶微微一笑說:“不管將來怎樣,我會好好照顧亭亭長大。我當她媽媽好了。”
宣鍾歎息說:“你何苦逼自己。”
亭亭走過來問:“舅舅,姐姐為什麽眼睛紅了?”
宣鍾摸著她的小臉蛋說:“姐姐心情不好。”
亭亭馬上跑到超蝶麵前說:“姐姐,是不是爸爸欺負你了。”
超蝶說:“哪有,你爸爸最疼你和姐姐了。”
亭亭天真問:“爸爸呢?”她又看了看宣鍾說:“舅舅為什麽會在這裏,不回家呢?”
宣鍾想了想說:“爸爸去很遠的地方工作,亭亭跟姐姐回家要聽姐姐的話,知道嗎?舅舅出去了就去找你們。”
亭亭點了點頭。
宣鍾說:“你先回大陸,等這個案子結束了,我會去大陸找你們的。”
超蝶說:“叔叔,留在這裏我又幫不上什麽忙。我跟亭亭回大陸,你一定要回來找我們。”
宣鍾說:“李生他們都回去了,你以後怎麽麵對他?”
超蝶說:“台灣報紙都己經寫了,我是沈葉聰的未婚妻,而且我自己也承認了。”宣鍾說:“你們還小,回去解釋一下。”超蝶輕聲說:“這怎麽解釋,順氣自然吧!”
“你的工作呢?”
“對他們來說也許在工作上和
情感上我是一個背叛者,如果壓力太大我會辭去工作。”
宣鍾點了點頭說:“在你的證件裏有一張五百萬的支票你要收好,我也可能一時半會脫不了身,警察這工作太危險了,這錢靠你們花了……。”
超蝶問:“這錢應該留給亭亭。”
宣鍾說:“錢是葉聰留下的,該花就花,你別委屈自己。”
一提到沈葉聰超蝶又陷入深深內疚,易言又止。
宣鍾說:“你不要想太多了。”
“我沒事。”
叔侄聊了一會,超蝶帶著亭亭離開了拘留所,兩人回別墅整理一下東西,下午坐了飛機,終於回大陸了。當她和亭亭高坐在飛機上往下看,這個美麗的島讓她的人生連綿起伏了,從此她把愛封在心裏了。
飛機大約兩個半鍾頭,超蝶是在汕頭機場下機。她帶著亭亭回來老家,還好天沒黑。
奶奶正在做飯,超蝶一出現把她嚇了一跳。
“超蝶,你回來了”
超蝶一下子摟住奶奶說:“阿瑪……”
她放聲哭了起來,奶奶看了看超蝶說:“受委屈了?”
她又看到超蝶身邊的小女孩用潮語驚奇問:“她是誰?”
超蝶拉著亭亭說:“亭亭叫奶奶……。”亭亭看了看隨口叫:“奶奶……。”“長得真漂亮。”
超蝶讓奶奶坐下輕輕說:“阿瑪,爺爺過世很久了。”
奶奶聽後一笑說:“早料到的。”她用手柔了一下眼睛聲音澀澀說:“我們就是有緣無份,好了,我以後走可以了無牽掛……。”
超蝶立刻摟住奶奶,淚花一顆顆掉下,此刻才知道同是天漄倫落人的心境她安慰說:“阿瑪,你還有我們。”
奶奶說:“阿瑪知道。”
奶奶想了想問:“這個女孩是誰家孩子?”
超蝶說:“她是台灣雅蘭姑姑的女兒,阿瑪,叔叔現在在坐牢,姑姑和姑丈己過世,就剩亭亭了……。”奶奶聽後歎了歎氣。
亭亭問:“姐姐,姑丈是誰?”
超蝶一笑說:“是你爸爸,姐姐叫姑丈。”“哦,你叫爸爸姑丈。”超蝶摸著她的小臉蛋。
奶奶剛想問,超蝶說:“阿瑪,我們餓了,吃完飯再說。”
“好,我來炒個蛋,給外孫女吃。”
超蝶微微一笑,連忙去幫忙。
奶奶邊下鍋邊說:“超蝶,你爸昨天打電話回來,說下個月你的阿爸要回國了。”
超蝶問:“爸還說什麽?”
“你爸還提到你的終生大事”
超蝶愣了,神情很沉重,奶奶又說:“等你爸回來,亭亭讓你媽先帶著。”
超蝶連忙說:“還是我自己帶,叔叔交待的。”
奶奶看了看超蝶,她低下了頭,忽然說:“阿瑪,我來,雞蛋快燒焦了……。”
奶奶說:“一個女孩子家帶個孩子會讓人誤會的。”
超蝶認真炒著雞蛋,不一會好了,裝上盤子下了點醬油。奶奶卻一個勁看著超蝶,她有點心慌了,奶奶又說:“隨你吧,等你爸媽回來再商量,畢竟亭亭身上還流著咱們張家的血。”
超蝶這才鬆了口氣說:“我先帶亭亭回廣州,等爸媽回來再商量。”
奶奶看著超蝶慈慈一笑。
炒完了菜,祖孫三人津津有味地吃了起來。
飯剛吃完,電話響了,奶奶走過去接,超蝶連忙把碗收起來放在水盤裏,亭亭也學著收筷子拿給超蝶洗。她剛要洗碗奶奶說:“超蝶,你爸的電話。”
超蝶擦了一下手,然後過去把電話拿過來然後叫:“爸。”
電話裏的張家樂問:“聽王主任說你沒跟李生他們一起回廣州是不是?”
超蝶說:“是的。”她又連忙說:“爸,我找到爺爺了,但他老人家過世很久了,叔叔也見過了,他現在在坐牢……。”
超蝶在電話裏跟張家樂談了一個多小時。
最後張家樂在電話裏說:“奶奶年紀大了,不能讓她帶孩子,你先回廣州,你阿爸快要回國了,他的定居點己經選在廣州了,我過幾天去廣州幫他視察一下,順便看看你。”
超蝶說:“那明天我帶亭亭先回廣州。”
“好,多陪陪奶奶知道嗎?”
“哦知道了,囉嗦。再見爸。”
說後電話掛了,她扶著奶奶坐下,兩人又開始聊了起來,亭亭說:“姐姐,我要看電視。”
超蝶忙去幫她開電視,奶奶說:“天快黑了,幫亭亭洗洗。”
“哦,我去燒水。”
“我也要幫忙。”亭亭說
奶奶看著她倆仿佛又看到自己年輕的時候。
超蝶陪了奶奶一夜後,又勿勿帶亭亭回廣州了。
話說李生他們從台灣回來後,領導們為他們辦了慶功晏,而且還召開了記者會,進一步提升了廣州重案專組的聲譽和影響力。
這次的首功者是劉隊長和明燕。他們己經成為了警界的佼佼者。
當大家開完會,各自散去後,李生卻一個人孤單單在走欄徘徊,施秋萍來了,她看了看李生問:“超蝶還沒有消息嗎?”
李生說:“不知道。”
施秋萍見李生臉色暗淡又說:“等超蝶回來,你問清楚一下,別誤會她。”
李生淡淡說:“我想相信她,但她親口承認了。”
施秋萍輕輕一笑說:“也許超蝶有苦衷,你要知道眼晴看見的東西不一定是真的,這是咱們辦案的原則。”
李生又說:“算了,她回來想怎樣就怎樣。”
說後走開了,在上二樓的時候遇到了明燕,李生急急要離開。卻被明燕拉住說:“你幹嗎怕我?”
李生怒火重重說:“走開,別招忍我。”
明燕放開李生冷冷說:“看不出你還在為超蝶傷心難過。”
李生說:“我的事你少管。”
李生走了,明燕冷冷地笑了起來。
李生一回到辦公室,大夥正聚集在一起,一看原來是超蝶來了,美淑和鴻亮正圍著她,而且她的身邊還跟著亭亭。
美淑搶著問:“超蝶,這麽可愛的小家夥哪裏弄的?”
超蝶笑了說:“你們猜呢?”
鴻亮看了看說:“不會是你在台灣的私生女吧!”
大家聽後一陣大笑,超蝶臉紅紅說:“這是我叔叔的女兒。”
大家愣了,這時劉隊長和陳圓英他們來了。
劉隊長冷笑說:“這個小女孩就是那位台灣沈議員的女兒。沈亭亭,超蝶是沈議員的未婚妻。”
大家一聽鴉雀無聲地看著超蝶和亭亭。
超蝶非常鎮定,李生走了過來說:“劉隊長,你的事非真多。”
劉隊長瞪著李生大笑說:“有人還樂意戴綠帽子。”
李生聽著很惱火剛要去揍劉隊長。海明攔住說:“李生,你冷靜點。”
“我怎麽冷靜?”
超蝶拉著亭亭的手,咬了咬牙剛要走,王主任來了,他橫著眼看了看劉隊長再看李生幾眼,然後說:“沒事吃飽撐著了嗎?各自散去。”
他看了看超蝶說:“你跟我到辦公室去一下。”
說後看了亭亭一下,把她嚇得躲在超堞的身後。超蝶看了看李生沒說什麽,跟著王主任去了。
超蝶帶著亭亭來到王主任的辦公室,超蝶一進門他連忙把門關上,他讓超蝶坐下。想了想問:“我需要你的解釋。”
超蝶嘟起了臉說:“事實擺在麵前還需要解釋嗎?”
王主任說:“你在台灣的行為舉止己經影響了大陸警察的形象。”
超蝶問:“那我該怎麽辦?”
王主任嚴蕭說:“你先停職三個月。”
超蝶剛要說,王主任說:“這是上級的安排,這次我沒有辦法了。”
超蝶輕輕點了點頭說:“好,反正亭亭沒人照顧呢。”
王主任說:“你跟李生好好談一下吧!”
超蝶聽著明白,她帶著亭亭下樓了。
晚上的時候,亭亭睡著了。超蝶想了一會兒,她穿多一件秋衣,推開門輕輕地出去。
她來到李生的房行口,碰到了鴻亮,他到樓下買水,一看到超蝶說:“超蝶,你是來找李生的嗎?”
“是的。”
鴻亮看了看超蝶說:“現在李生每天晚上都喝脾酒,都是你害的。”
超蝶問:“他在哪?”
鴻亮說:“他在花壇石邊,快去安慰他吧!”
超蝶連連下樓去了,鴻亮漸漸說:“真是一對多事的鶯鴦。還是我比較好,有酒有肉樂逍遙。”
當超蝶來到花壇邊,李生真的一個人在喝悶酒,超蝶輕輕走過去,李生似乎覺察到了,他越喝越猛。超蝶靠近了才說:“別喝了。”
李生回過頭來說:“我沒有喝醉,晚上睡不著。”
“你何必這樣呢?”
李生高笑一聲說:“我心裏難受你知道嗎?”
超蝶眼淚突然溜了出來,她小心翼翼擦了一下說:“李生,對不起,我己經不配讓你愛了。”
李生苦笑著說:“我到底哪點比不上那個沈葉聰,你說……。”
超蝶聽後說:“你忘了我吧。”
說後轉身要走,李生把脾灑瓶猛地摔在地上大聲說:“超蝶,你這麽做對我公平嗎?”
超蝶低聲說:“我不想這樣的。”
說後流著淚走了,李生繼續喝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