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沒心沒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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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也窘迫的提裙下了九王的馬車,走向後麵的馬車。經過車夫的時候突然停了下來,“這個是林府的馬車吧?”府兵恭敬的點點頭:“是的,小姐。”文也咬咬唇,那你剛剛怎麽不叫住我,眼睜睜的看著我進了前麵的馬車裏。
“妹妹,快進去吧。你剛剛去九王車裏幹什麽?”林青雲坐在一旁的馬背上,納罕的看著自家懊惱的妹妹。
“我~我剛剛就是去跟九王告個別,畢竟他也算是照顧我了幾天。對,我去告別的。”文也傻笑的跟大哥解釋,而後踩著馬凳上了車。這說話的功夫,九王所在的馬車已經啟程了。
林青雲看看妹妹,又看看九王的馬車,莫名其妙不明就裏。遂命府兵趕馬啟程,其餘幾個府兵後麵騎馬護衛。
文也坐在車裏,雙手掩麵,左右腿急得直跺腳。太丟人了!九王一定在笑話我!額,好丟人哦!
九王坐在馬車裏,棱角分明的臉有一點笑意。打林青雲到這裏以後,也就是這會兒九王的心情還算好點。想起剛剛林亞婷那份尷尬和窘迫就心情愉悅,九王一點兒沒也察覺到自己的惡趣味。從遇到這個女人開始,覺得生活有點不一樣了。會惹他生氣發怒,也能讓他高興愉悅。九王的笑意一點點收斂,什麽時候開始他的喜怒哀樂居然因一個女人而開始左右轉換了。他不喜歡這種超出自己掌控之外的感覺。
今天天氣很好,陽光明媚。路邊盛開著各種各樣五顏六色的鮮花。空氣中都被花香填滿了。噠噠的馬蹄聲馳騁在揚州通往京都的官道上。車後蕩起鋪天蓋地的塵土。林海這會兒還在通往揚州的小路上。文也坐在鋪著厚厚的毛毯的車裏,左右搖晃。雖然是平坦的官道,仍然有些顛簸不平。
”停,停,停車,快停車。“文也受不了顛簸的大叫停車。一旁的林青雲連忙叫府兵停了車。
”亞婷,怎麽了?“林青雲看著文也伸出頭在車窗外麵狂吐起來。
”大哥,咱能慢點麽?我受不了了!“林青雲這才想起來妹妹自打落水以後坐轎子都會吐。大約是顛著了。
林青雲駕馬來到文也跟前,關切地看著妹妹發白的臉色:“沒事兒吧?要不要停下來歇一會兒。”
“要,要,咱們停一會兒吧!”文也大大呼了一口氣,轉身拿了個毯子就出來了。府兵把車廂前轅的馬凳搬了下來,文也虛脫的踩著馬凳下來了。挑了路旁的一個小土山坡上,鋪下毯子毫無形象的一屁股坐上去。“呼,顛死我了。“
“妹妹,這會兒已經是中午了,索性你在這裏多休息一下。我們順便就在這裏吃午飯,喝點茶水然後在上路吧。”林青雲翻身下馬,踱步到妹妹旁邊跟著一同坐下。
“好,我也想多休息一下。”文也隨性的後仰躺下去,“大哥,這裏花兒真香,真好看。”
“嗯,是挺好的。”林青雲環視了這裏了遍地的鮮花,心裏輕鬆了很多。
“這裏的天也很藍。”文也仰視著頭頂蔚藍蔚藍的天空,現代的天空總是像蒙了一層灰,沒有這裏的天空藍。
林青雲看著旁邊天真爛漫的妹妹,一貫溫文爾雅的臉上也綻開了笑臉。不忍心打破妹妹的詩情畫意的描述,自己起身去馬車拿餐盒過來。
“林全,你和他們原地休息,我們吃過飯再趕路。”林青雲吩咐以林全為首的府兵們原地休整。
林青雲剛離開不久,文也便百無聊賴地沉醉這如詩如畫的風景裏淺睡了。一襲粉衣著身的文也,側躺在鋪著在草地的虎皮毯上。頭發的花苞頭因咯頭被她鋪散開來,方才因顛簸嘔吐的發白的臉頰,此時因休息恢複了些血色。此時的景象哪怕用這首詩也不能描述這萬分之一的美麗。
“碧草青青連天映,鮮花朵朵遍地紅。
青絲繞地如水瀑,粉衣纏身似櫻花。
眉眼恰似柳上春,朱唇亦如玉中血。
仙女下凡來人間,此處也是仙境般。”
真真是,好美的一幅仙女仙境圖。
待到林青雲提著食盒返回妹妹休息所在處,便看到這樣一副景象。很震撼的美,這碧綠的草地,各色的花朵,在她這絕色容顏的反襯下都黯然失色了。又好像因著妹妹的美麗,這裏的花朵和草地都變的生動起來了。
或許妹妹真的是累壞了,不忍叫醒她。林青雲便把食盒放置在她身邊,獨自一人去了不遠的坡地上與妹妹遙遙相對。妹妹這般沒心沒肺,殊不知回府以後必有一番驚濤駭浪要承受。父親這次是真的動了怒,你一而再的出逃,已經過了父親的底線了!哥哥隻能盡我所能的去保護你了!
九王的馬車這會兒已經跑得不見蹤影了!急匆匆地飛馳而去。九王已經派出四衝去查探伊王子一幹人馬行蹤和目標情況了。還遣出四大暗衛之一的地冥跟著林亞婷。隻是跟蹤和記錄她的所作所為和所接觸之人,遇到任何情況都不許現身。
但凡能勞動暗衛出手的,都是涉及到國家機密的保護和竊取,以及打探首腦人物的秘聞軼事。用在一個女人身上還是第一次,盡管地冥如何不解,詫異,都隻能奉命行事。不能有一絲一毫的懈怠和疏漏。
林府的兩個府兵日夜兼程馬不停蹄的追了好久,終於在揚州與林海回合了。得知少爺和小姐啟程回京都以後,再度踏馬,日夜兼程的追趕車隊。
丞相收到兒子的來信便大鬆了一口氣,找到了匿女。總不至於落個縱女逃婚,家教不嚴的罪名。京都丞相府內依舊大夫每天循例進出,作出小姐生病的樣子。張大夫每每出府都要被人請出去喝茶,從最初的“小姐風寒嚴重,深閨閉門養病”到現在“小姐身子近來大好,不日便可痊愈”。皇上,汪國公等各路人馬從最初的懷疑到現在有些猶豫。
畢竟張大夫無論怎麽被他們威逼利誘都隻說小姐病中。張大夫雖然不是大富大貴之人,但是家境也過得去。丞相從來不曾虧待他,就連自己不成器的兒子,都給了一個九品知縣。行醫之人總是有些傲骨在的,即是做了丞相府的府醫,決計不會再另投他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