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3章心氣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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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向冬、鄭二女交代邢思喆這個不太簡單的家夥極為特殊背景,對於他結交我的目的與求我之事也是諱莫如深,隻說時候到了她們自然就會知道,而且很快,不會太久,為此還特意向鄭雨秋補充了一句:他求我的事情,說不定我還得求著你呢
顯然,最後這句話才是平息了兩女爆炸般好奇心的關鍵所在鄭雨秋一聽我得求她,小架子立馬端起來了,得意非凡道楚南你覺得你值多少錢?別說風暢百分之七的股份,那一輛保時捷911就好幾百萬呢,你欠我的人情可不太容易還啊,不過沒關係,一切好商量,大不了你真就以身相許了姐姐唄,這是友情價啊友情價。而冬小夜見我眉頭緊鎖,對鄭雨秋的調侃無動於衷,以為我是在認真評估求此妞辦事的利害,看出我不像玩笑,似有切實煩惱,虎姐自然體貼的不再追問了,能將一隻野xg十足的小野貓馴服,頗有點乖巧小媳婦的感覺和自覺,作為一個男人,那是何等的成就感啊?哥們表示虛榮爆棚。
其實我心裏是在想,邢思喆為什麽會在此時、此地出現?除了張力,我想不到第二個原因,但老張這麽做的目的是什麽?
邢思喆背後有著一張幾乎覆蓋了北天整個紈絝圈子的龐大人脈網絡,其價值無法估量,而曾經挑釁並最終將這些人的臉踩在腳下肆意攆踏的京城大少蘇爺,則願賭服輸,剛剛散播了與我結為知交的爆炸xg新聞邢思喆這個時候找上我,無非是想通過我,嚐試以這張關係網以及我與蘇逐流的交情,換取他與蘇逐流的化幹戈為玉帛,就算蘇爺記仇,不肯給他一條回京城發展的路走,作為朋友的朋友,總也不好太削我的麵子,至少不會繼續針對他邢思喆、將他趕盡殺絕了,蘇逐流的小肚雞腸和睚眥必報是出了名的,如此邢思喆既去了自己的一塊心病,亦為自己和北天的紈絝們找了個體麵的台階,不用再整天se厲內荏的吵吵著要報仇雪恨了,因為屆時對邢思喆與北天紈絝們而言,蘇逐流也可謂之‘朋友的朋友’
我不是看扁邢思喆和北天的紈絝們,不想與蘇爺對立,恰恰是沒有小看他們才得出來的結論。
蘇爺至今仍敢獨自一人到仇媚媚的酒捧場,真的是天不怕地不怕,不將北天的地頭蛇們看在眼裏放在心上嗎?未必,就像北天抱團兒的紈絝們也未必是真慫狐狸想要證明自己是森林裏最厲害的動物,花心思去琢磨如何與老虎成為朋友,遠比鍛煉自己讓自己變得更強壯繼而去挑戰老虎要更聰明更靠譜的多,狐假虎威是一種謀略,自不量力那就是自己作死了。敢魚死網破同歸於盡的猛人不是沒有,但無利可圖還要硬出風頭的傻瓜卻更稀少,尤其是官商家的紈絝們,再sao再浪,環境裏耳濡目染一些,這樣的城府也是有的。
沒有人願意承認自己膽小怕事,所以北天紈絝撇開了地域觀念接受了邢思喆,可也沒有誰愚蠢到以為隻有睚眥必報用拳頭打倒敵人才能證明自己的強大。
邢思喆的目的不難分析,我唯一沒想到的是,這個曾不知天高地厚踢著鐵板的家夥,不但經驗教訓吸收的快,心氣兒收斂的也不慢,很現實並且很容易接受現實,故而並不執著於回京發展,大有在北天從零開始、生根發芽之意我若知道他的目的從一開始就是借助狐假虎威的我去狐假虎威的鞏固他在北天的根基,我腦殘,才隻要他一輛保時捷,所以我才說,其實是邢思喆將我給算計了。
小夜,我想拿本駕照,你有關係嗎?”我沉思許久,終於在兩女的期待中打破了沉默,卻問了一個貌似與主題無關的問題。
冬小夜一怔,“你不是有駕照嗎?”
巴不得我多欠些人情的鄭雨秋則道:“簡單,資料給我,最遲三天,給你駕照。”
三天?”我笑容可掬的問鄭小姐:“你確定那是駕照,不是殺人執照?馬路殺手都是這麽誕生的?她車子肯定是會開的,但一定是野路子,我就是想讓她係統的重新學習一遍,怕她一直都是個馬路殺手。”
鄭雨秋一臉委屈道:“那你還托關係幹什麽?直接去駕校不就行了!”
駕校是一定要去的,但考試肯定是過不去的,我的意思是,有沒有關係可以幫她通過考試並且在最短的時間裏拿到駕照,周期一個月左右是最理想的。”
這個不難,”冬小夜費解道:“但本來就會開車,再學一個月左右,考試應該很容易就能過”
我搖頭道:“她不識字,科目一永遠也考過不去。”
不識字?是老人家嗎?”鄭雨秋有此一問並不奇怪,社會在飛速發展和進步,隨著教育的普及與通訊手段的多樣化,祖祖輩輩不識字的年代已經一去不複返了,在北天這樣的大城市,目不識丁的大概也隻有一些被打拚的小有成就的子孫接進城裏來安享晚年的老人了。
不是”
我還未答,冬小夜已經反應過來了,“你說的那個‘她’是許小佑?”
我點頭。
虎姐蹙眉,旋兒又舒展,道:“也對,這輛帕薩特本來就是她的,你都有保時捷了,這輛車也該還給她了。”
這輛車還是你開,那輛保時捷給天佑。”
哈?”冬小夜以為自己聽錯了。
楚南,你就是發燒了?而且燒糊塗了?”鄭雨秋又來摸我腦門吃我豆腐。
糊塗的是你們,”我拿出手機,一邊編短信,一邊說道:“我一個月薪七千塊的小白領,上下班開輛保時捷,像話嗎?總怕那些嫉妒我帥所以罵我是吃軟飯小白臉的無聊人士無憑無據啊?”
短信是發給老墨的,內容是‘跑車已有,無需預支年薪’
那你也沒必要把車送給許小佑?流蘇,紫苑,不都沒車嗎?”做小三做到虎姐這份兒上,就不是可愛,而是可悲了你丫就不能為自己爭取點什麽嗎?
如果她們想要車子,我會努力賺錢給她們買,買不起保時捷我可以買寶來,至少能讓她們挺著胸脯仰著下巴說‘車是我男人送的’時候,我不會心虛,我不是怕這種順水人情借花獻佛會她們覺得我沒誠意,而是我自己就覺得惡心、可恥。”
鄭雨秋那雙狐狸眸子又亮了,閃閃發光,冬小夜亦非常認同我的大男子主義,可嘴裏卻不屑道:“瞧你處理這車子都像處理一個麻煩了,不明白你為什麽還要自尋煩惱,連帶著扮演了一個市儈小人。”
自尋煩惱稱不上,要車子肯定是因為我覺得它多少有些用途,至於扮演市儈小人嗬嗬,一半一半。”
冬小夜問:“怎麽個一半一半?”
一半是迫不得已,邢思喆肯定認識張力,不然他不可能知道我今天會去大浪淘沙吃飯,既然他認識張力,他自然就知道我是個唯利是圖喜歡敲竹杠的小人,我若不訛他點什麽,即便我說我交了他這朋友,他心裏也是信不過的,難道你們覺得他這種滿嘴放馬屁,輕易就送出一輛車的人,會相信一見投緣、相逢恨晚的真友情?他隻相信利益才是真的,不然他也不會來結交我了,至於另一半”我頓了頓,笑道:“他求我幫忙,我幫,幫不到,值一輛幾百萬的車,你們說,幫到了,值多少呢?我在試探他,同樣的,他也在試探我,就結果而言,我們都是滿意的,他能接受我的胃口,我也大概摸清了他求我之事對他的重要xg和價值。”
冬小夜不懂生意場上的爾虞我詐和彼此試探,簡單問道:“如果你能幫到他,值多少錢?”
我伸出一根手指。
鄭雨秋輕蔑道:“一千萬?小家子氣!”
我淡淡道:“是一個億。”
倆妞同時倒抽了一口涼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