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精鹽換糧得溫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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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陽一如既往的升了起來,而我們的王興新並不是被雞叫醒,也不是劉老二叫醒。他被餓醒了,真的是餓醒了,也就是昨天吃了兩塊粟餅,喝了一碗不太幹淨的水,不出意外的被餓醒了。摸了摸幹癟的肚子王興新現在麵臨的最大問題就是如何解決溫飽。想著昨天那兩塊焦黃的粟餅他不禁咽了下口水。
站在柴房前王興新整理了下思路,想了想說辭就在院子裏喊了起來:“劉大爺,劉大爺,請出來小子有要緊的事同你說。”不多時劉老二就從屋裏出來看樣子也是剛睡醒
“王家小郎,有甚事?”
“敢問劉大爺,現在咱們吃的是什麽樣的鹽,還有現在鹽價多少?”
“鹽就是鹽還有甚鹽,鹽價到是不高一鬥鹽合價一百錢。”
“大爺,那如白雪一般的精鹽多少錢一鬥?”
“精鹽?可是青鹽?那可金貴了,青鹽一貫錢一斤,非大富大貴人家不可用。”
得到準確的鹽價王興新懸著的心頓時放下了。一鬥合16斤(查了好多資料,有說一鬥30斤,有說16斤,有說12.5斤的就取個中間值16斤吧)就算是一鬥粗鹽提煉出一斤精鹽那也是十倍的利潤呀,王興新覺得幸福的生活就要來臨了。
“劉大爺,小子有一辦法可以把粗鹽提煉成精鹽,我估摸著一鬥粗鹽最少可以提煉出三斤精鹽,不知大爺可否與我合夥做這一買賣,好讓小子賺些錢財安身立戶。”
“小郎君,你說的可是真的?你當真能把粗鹽變成細如白雪的青鹽?”
“小子哪敢欺騙大爺,現在小子肚子餓的如雷鳴,隻想是賺些錢財換糧吃飽,這可是關係到小子的生死存活之大事,絕對不敢欺騙劉大爺."
“唉!小郎君想錯咧,別說老漢不願眼看你餓著,就是官府也不同意咧,餓死人老漢這村正要認罰捏,全村這五戶人家你去各家幫忙做著農活,總會給你一口吃食的。”
聽到這話王興新不禁有些感動,大唐民風真是淳樸呀。
“大爺,小子絕不是說假話,不信現在小子就製精鹽與你看。”
“當真?那好需要什麽你盡管給老漢說,老漢就看你如何製出青鹽來。”
話說完劉老二就從屋裏拿出一罐子粗鹽來,王興新一看果然是粗鹽,夠粗!確實是粗!粗大的就如核桃一樣,就算是小塊的也像葡萄一樣大。拿出一塊如核桃般大小的粗鹽對著太陽一看,果然是黃褐色裏麵含有很多的雜質。用舌頭舔了舔除了鹹味還有苦澀的味道。
在秋日清晨的陽光下,王興新顧不上幹癟的肚皮,對劉老漢說:“我需要碎木炭,幹淨的麻布,三個大木桶還有鐵鍋以及足夠的柴火。”
“木炭老漢家中就有,麻布也有,木桶我這就去杠子家與你去尋鐵鍋柴火是不缺的,你還要甚:?”
“最好有個小石磨我要把粗鹽磨碎。”
“石磨也有的,有的,老漢這就尋人抬來,小郎君且稍等片刻。”
不多時就見村裏五戶人家全來到了劉老二家中,有的抬著石磨,有的拿著木桶,有的還拿著一塊麻布,大家都想看看這半僧不俗的清白而來的王姓小郎怎麽把粗鹽變成雪白的精鹽。劉老二也趕緊進屋取來一些木炭雙手捧著眼巴巴的望著王興新。
王興新看著劉老漢熱切的眼光,又看了看袁樓村所有的村民,當即也不含糊的指揮起來。他讓人把粗鹽放到石磨裏磨碎,又讓然把木炭弄碎後用水衝洗幹淨後再用幹淨的麻布包裹起來。接著王興新又讓人把木桶洗刷幹淨。看著一切準備就緒後王興新開始溶解過濾了。
把磨好的粗鹽放到一個大木桶裏,加水用力攪拌使之盡快溶解達到飽和後,再用雙層的麻布蒙住另一個木桶,把溶解後的鹽水倒在麻布上,這樣就過濾掉了一些雜質,再把過濾後的水倒在包有木炭的木桶裏又過濾出一部分雜質還可以把一些毒素過濾出來。就這樣得到大半桶比較清澈的飽和鹽水。王興新用手蘸了一些放在嘴裏嚐了嚐,齁鹹齁鹹的,但是沒有了苦澀的味道。
王興新讓人架起大鍋,大火燒旺,把鹽水倒進鍋裏煮。大家看著鍋裏的水一點點的減少,最後全幹了鍋裏留下的卻是精細的鹽。劉老二顧不得滾燙,從鍋裏抓了一把精鹽搓了搓果然如白雪一般精細,又放了些在嘴裏嚐了嚐,除了鹹味並沒有苦澀的味道。
劉老漢顫抖著雙手,拉著王興新:“小郎君果真煉出了精鹽,真是精鹽呀,比青鹽還要白還要細的精鹽。”
“劉大爺,你看這精鹽可容易販賣?咱不賣一貫一斤,不要一貫錢,隻要688,沒錯隻要688,688如雪精鹽帶回家!”
興奮的王興新用上了現代促銷的廣告詞。
“哎呦,我的小郎君,莫說一貫錢,就是再多些這麽好的精鹽那些大戶人家一定會爭相購買,不必降價發賣。”
這時全村人都興奮起來了,看著鍋裏的精鹽仿佛是看到了滿鍋的銅錢。在看王興新也不是清白而來的小郎君,而是看著小金人一般,全都兩眼放光。就在這時不和諧的咕咕聲從王興新的肚子裏發出來。王興新摸著幹癟的肚子,眼巴巴的看著劉老二。馬上一個眼力勁的婦人開口道:“小郎君是不是沒用朝食?當家的快去取些粟餅,再拿兩個雞蛋於小郎君食用。”
王興新淚奔,幸好還有人記得哥沒有吃飯,看來現在溫飽問題解決了,居然還有雞蛋吃了。嗯,兩個雞蛋正好補充營養。
王興新等著婦人的男人去拿粟餅的時候,教會了村裏的人如何提煉精鹽。這辦法絕對是簡單易學,用過的麻木清洗幹淨之後還能再用不會有太多的浪費。就在王興新大口吃著雞蛋蘸鹽的時候劉杠子身邊一個約莫13,4歲的小姑娘正提溜著漆黑的大眼睛偷偷的看著他。
吃過後,劉老二招呼各家把家中的粗鹽全部拿來王興新指揮著大家進行提煉,一直忙到太陽快要下山了,一共提出精鹽34斤。這可是三十四貫呀!一鬥粗鹽16斤,經耗損能得精鹽7斤多,這可是70倍的利潤。提煉完所有的粗鹽,劉老二召集全村人開了個會議,會議的主要內容是:第一,從現在起,王家小郎為重點保護單位,不能餓著,不能凍著。第二,製鹽之法不能泄露要完全保密。第三,明日有劉老漢帶隊,劉杠子等5人前往長安城賣鹽,所得銀錢,王興新獨得七成,剩餘三成全村五戶平分。總之這是一場勝利的大會,一場具有曆史意義的大會,一場歡慶的大會。
大會閉幕後,各戶人家各回各家,而王興新則是繼續住在柴房裏,不同的是柴房多了一方桌子,桌子上有一碗粟餅,幾個煮熟的雞蛋,還有一罐水。床上鋪的也不是幹草了而是不知誰家送來的一張羊皮。
看著略有變化的柴房,王興新拿起粟餅雞蛋,在思考著是先吃粟餅還是先吃雞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