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藍田縣城置兵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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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興新是被外麵吵吵鬧鬧的聲音給弄醒的,朦朧著雙眼踢啦著鞋走到外麵就看到村民們都圍著綁在樹上的那頭豬。
豬還在哼哼著,隻是被綁的結實無法動彈。昨日沒在場的人見王興新走了過來就七嘴八舌的開始詢問起來:“新娃子,這豬綁在樹上做甚,怎還用麻布包上。是不是昨日殺豬沒有殺死,新娃子你可真瓜,連豬都殺不死,如何去當府兵......”
王興新正想著如何去解釋。劉老二到時開口解了圍:“還了!都別亂唧唧歪歪滴!這豬綁在這是有大用滴,大夥也不要問甚。誰也不許說出去這豬的事!都趕緊去給新娃子蓋房子!”
“劉大爺,這房子就不要蓋了吧,小子就要去當府兵出征了還不知道甚時候回來呢。”
“胡說個甚!這房子還得來,要不你回來連個住的地方都沒有哪成?莫不說你們四個娃子去打突厥肯定能回來,就算新娃子你不回來這房子也得給你蓋起來,老漢可不想你娃回來後連個家都沒,大夥說是不是!”
“對,叔公說的對!得給新娃子起個家!等新娃子帶著軍功回來後,有新房子再尋個婆姨,咦!這日子美滴很!”
“新娃子呀,你小六兄弟說滴對,帶著軍功回來,老漢再給你尋個婆姨。分上田地,美美滴把日子過哈去就好!好了,都莫要再說咧,杠子和黑娃留下,大牛趕緊帶人去蓋房子。”
等其他人都去蓋房子的工地後劉老漢見無關人員都離開了,又朝大牛招了招手。等大牛過來後,就讓黑娃把綁在樹上的豬解開。不過還是有一根繩子拴著,要不這受傷的豬跑起來可不好再抓住。
豬被解開後,嗷嗷的嚎叫了幾聲看似沒有什麽異常,又尋了一些豬食。有了豬食後這下豬老實了不再嚎叫,哼哼呲呲的開始吃了起來。
“新哥,原來豬是餓了,也是從買來就沒喂過。”黑娃的話得到幾人的一致認可。劉老漢見到豬正常吃食這懸著的心才算徹底的放下來。
“新娃子,今日你們幾個就不要去幹活咧,老漢在藍田縣有一位老夥計是鐵匠,咱現在就套上牛車去給你四人一人置辦一身好的兵甲。”
“叔公,新哥說咧又不用上陣,費那銀錢置辦兵甲做甚?”
“黑娃!你個瓜慫!刀兵無眼呀,盡量護得周全才是!說不得就能救了你的小命!真是個瓜慫!”
劉杠子套好牛車後,劉老二去了一趟蓋房子的工地交代了一番。王興新也招呼著雲娘嫂子讓她把昨日的雞湯加水加鹽連著雞架子再燉了給大家吃喝。過後幾人就坐上牛車趕往藍田縣城。
袁樓村離藍田縣並不多遠也就是二十多裏地,以這牛車慢吞吞的速度走了大約一個多時辰才看到了藍田縣的城牆。自打穿越過來王興新就沒出過村,這次算是進城了!隻是他寧願一輩子窩在村裏也不想因為是被征做府兵進城置辦兵甲。
在唐武德二年的時候藍田縣被分為白鹿、藍田二縣。接著又改白鹿縣為寧民縣又增設了玉山縣,統歸雍州所領。李二即位後貞觀元年廢玉山、寧民二縣,入藍田隸關內道之京兆郡。
在王興新看來現在的藍田縣除了城牆高大外,城內還不甚是繁華。路上行人也不如書中描寫的一般多,幾家敞開門的店鋪也是沒有多少人進出。王興新不知的是這貞觀三年剛經曆完蝗災的關中地區還未恢複過來元氣,若是再晚上幾年穿越,那才是真的大唐盛世貞觀之治,和現在比又是另一番景象了。
“劉大爺,小子還未來過縣城呢,要不咱先遊覽一番?”
“胡說!新娃子你怎滴也瓜咧!趕緊置辦好兵甲,保住小命才是真,回來再遊覽也不遲,若是戰場上丟了性命你還遊覽個屁!”
劉老漢瞪了一眼剛要開口的黑娃,硬是讓黑娃把就要到嘴邊的話給瞪了回去。不多時幾人來到一家鐵匠鋪門口,剛到門口就聽見叮當的打鐵聲音。劉老二先讓這四人在門口等著,獨自進去後過了好一會才出來招呼四人去了鐵匠鋪。
進了鐵匠鋪四人還沒來得及大量一番就聽見一個和劉老二年紀差不多的老漢粗著嗓子說:“老劉頭,就這四個娃子?”
“鐵匠,就這四個娃子,唉!現在說甚也晚咧,趕緊把你的家底掏出來。銀餅子不會少你,還有就是老漢我欠你個人情!”
“哈哈,讓你劉老二欠人情可不容易呀!行,我給這四個娃子一人一把上好的橫刀,再一人弄一根長槍,至於衣甲你也知道,甲可不好打製,明光鎧,文山凱老漢也沒有,隻有三套布兵甲,還少一件,要是現在打製也來不及呀,沒幾日就要出征了。”
劉老二看了看四人,一咬牙對著鐵匠說:“老鐵匠,這步兵甲大牛就不要咧,你給弄副皮甲!要不就布甲也成!”
“我說老劉頭,這大牛可是你兒子,你就這一獨子呀!”
“甚也不用說了,就這樣辦了!”
王興新見狀趕緊對老鐵匠說:“這位大叔,你看小子這副身板,也披不得甲呀,皮甲,布甲輕些剛好於我用。至於長槍,我看也算了隻要一把橫刀就好。!”
劉老漢剛要再開口就被王興新攔了下來。
“這娃子有意思,你們四個娃子都過來待老漢給你們量一下身材,把甲再按你們身材改造一番後三日後來取吧!”
說罷就拿了一卷繩子給四人量了身材,量好後讓四人出去,獨留劉老二一人。看見四人出去後鐵匠把劉老二拉到裏間開口就道:“我說你個老劉頭,你怎不去找咱那老兄弟!老漢看你就是個強驢!這大牛可是你的獨苗呀,這些年除了老漢那些老兄弟都不知你就在這藍田縣。要是大夥知道了你還用去受這份委屈!”
“鐵匠,莫要再講,都是過去的事了,本來我也是想去找老兄弟的,隻是後來新娃子出了辦法能讓這四個娃子不前線上陣,就把這想法滅了。”
“新娃子?就是你說的那個撿來的在你們村新落戶的短發小子?”
“恩,就是這娃子。“
“哼!我看你劉老二也是老糊塗了,你看這娃子年歲有多大?他給你說三十歲,你看這娃子的模樣也就是十七八,哪來的三十歲?還有這娃子有那製鹽奇術又說可以治傷兵不死,你就不覺得可疑?嘿嘿,要是老漢我,早就一刀殺了了事,省得麻煩,你看現在這征召禍事也是這娃子惹來的,連大牛這獨子都牽連咧。“
“鐵匠,你胡說個甚,新娃子來曆是有些奇怪,老漢收留他本來也是想貪他分得的田地。可這些日子來這娃子是個好娃子呀!老漢管他哪來的,就和大牛一樣對待!”
“你呀!那殺伐果斷的性子哪裏去了?嘿嘿除了貪小便宜的性子沒變!你收留了他也不知道是福是貨。算咧,不與你爭辯。有事讓村裏來個人給老漢說一聲,記得三日後來取兵甲。”
“三日後老漢不來就讓大牛和方才的杠子來取兵甲,隻是老漢來尋你置辦兵甲之事莫要與老兄弟們說,還有特別是...千萬莫要讓他知道!”
“行咧,你個老貨!囉嗦個甚,老漢知道咧,還袁樓村。滿村五戶劉,取個袁樓,還方樓呢!二哥!殺伐果斷呀!”
“都老咧,還打打殺殺個甚呀!還是一麽事田裏幹幹活,累了歇歇要是再讓新娃子做些好吃滴就好了,現在老漢過的美滴很無需你鐵匠操心,不說了,走咧!”
說罷上了牛車讓杠子趕車就走。
看著走遠了劉老二等人鐵匠從鐵匠鋪叫了一人低聲吩咐了幾句後回到了鐵匠鋪繼續叮當的打鐵。
一個多時辰後,幾人回到村裏,大夥依舊在忙活著蓋房子。除了幾個奶娃子外那些半大娃子也沒閑著。王興新看著大夥心裏有些沉重,穿到大唐本來想平安富足的過一輩子誰知命運如此安排即使穿越還是讓人無奈。蒼天大地保佑我,保佑這些善良的村民吧!
進了院子後看著鍋裏還有雲娘留下的雞湯,筐裏還有一些黃色的饃饃,這就是傳說中的糜子麵黃饃饃吧。
從起來到現在沒洗漱沒吃飯又去了一趟藍田縣這肚子早就餓的咕咕叫了。拿起一個黃饃饃一口咬下。我擦!酸不拉幾的!總不能吐出來吧,旁邊劉老二還在呢,要是吐出來又得被罵做糟蹋糧食的慫娃子。
艱難的咽下後,就看到黑娃正叼著一個黃饃饃在那燒火熱雞湯。這個吃貨!
盛了一碗雞湯,多放一些鹽,泡著黃饃饃吃到是不再難以下咽。黑娃見狀也學著王興新把黃饃饃泡到雞湯裏。不一會就狼吞虎咽的吃了6個黃饃饃還有三大碗雞湯。
吃罷後嗡聲對著王新興說:“還是新哥會吃!以後就跟著新哥咧,起碼吃的好!吃的飽!”
王新興笑笑不理會這憨憨的黑娃去柴房取了銀子走到劉老二旁邊。
“大爺,這五塊銀餅一百兩夠不夠置辦我們四人的兵甲?”
劉老二看著王興新手裏的銀餅子,嗬嗬一笑道:“夠咧!說不準還有剩呢。新娃子,你去柴房歇息吧,其他事莫要理會咧,就想怎麽讓你四人好好保命吧!去吧!”
看著走進柴房的王興新劉老二又看了看那些銀餅子自言自語的道:“瓜娃就是瓜娃!不說衣甲就那鐵匠的橫刀百貫也買不得一口,莫說四口橫刀咧!唉!這人情欠大了,還是你新娃子以後替老漢還吧!”
雖說劉老漢是自言自語但那聲音還是隱約的讓柴房裏的王新興聽見了,躺在床上的王新興眼角流下了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