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半路殺出程咬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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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唐初府兵分為內府還外府之分,車騎府(貞觀十年改為折衝府)則是屬於外府。這次征召的王興新等人役後到六十一歲才能複原,並且三年一檢點,相當於終身義務兵,本人享受免租庸調,同時自備糧秣、短兵器,戰馬和盔甲、長兵器由國家負擔,自備也可。並且每年冬季的時候會以府為單位由車騎都尉指揮進行操練。

    各軍府按地區還分為上、中、下之分,京兆地區屬於上府。上府一千二百人,分為了六個團、十二個旅、二十四個隊、一百二十夥。

    在車騎府前按冊點卯的並不是王貴去找的那名都尉,而是一名校尉。這校尉約莫三十多歲,甚是健壯,一身鐵甲威風凜凜。當他點到王興新四人時停頓一下看了看四人後,對旁邊一隊正低聲說了幾句。

    校尉點卯離開後那隊正走到王興新麵前說:“你等四人就進我這一隊,跟隨校尉大人一起押運糧草便是,看你們一身兵甲甚好,押運糧草可惜這幾套好的兵甲了!都是關中熱血漢子,正是為國出力又是為自己搏一份前程的時候怎還尋私進押糧隊!甚是慫包!”

    黑娃一聽這隊正說他們是慫包剛要怒氣衝衝的上前,王興新見狀趕緊拉住黑娃一臉笑嘻嘻和那後世偽軍並無二樣般對那隊正講:“長官,你是知其一而不知其二,我們四人一村,除卻那劉杠子外皆是獨子!獨子呀!再說小子更是獨門獨戶。想必長官會明白吧!”

    “原來如此,唉!甚是複雜!懶得理會,隻是莫要犯了軍紀!校尉大人交代了一路行軍盡量於你等方便,但是軍紀絕不能犯!”

    “長官放心,咱大唐的軍紀小子可是爛熟於心呀!條條都是要掉腦袋的,定不敢犯。”

    說罷後王新興又拉住正要走的隊正往那隊正懷裏塞了一個小包包。

    “你這是做甚?”

    “長官,不是銀錢!隻是小子弄的一些熏肉和鹽而已,咱行軍打仗要銀錢何用?”

    “這....不太好吧?”

    “長官難不成也想一路用那醋布?如若長官喜歡那醋布的話那就還給小子吧”

    “誰喜歡那醋布!想起我就牙酸!好了,我就收下,跟我過來吧!”

    “莫著急,莫著急,我說長官你怎也是個急性子人呀!你看校尉並未集合呢,你過來一下,小子還有事給你分說。”

    “你小子莫要過分!雖說校尉大人有交代,但是也不能太過了!”

    “你看你說的,我可是為了大夥好,為了長官好,更是為了校尉大人好,咱這一路行軍何止千裏?不吃得好點哪能有力氣行軍?你還是先跟小子過來看看再說吧!”

    說罷就拉著那隊正就來到了劉老二所在的牛車旁邊,裝的滿滿的牛車被幹草蓋得嚴嚴實實,王興新撥開稻草後拉著那隊正就看。

    那隊正一眼就看到放於框內的精鹽,滿臉驚奇的問道:“這是???難道是???”

    “精鹽!足有五十多斤,其他的都是熏肉幹還有一些蘿卜幹!這些都是全村人兩日不眠不休做出來的。都是為了讓我們四人行軍路上不至於太受累。隻是這麽多東西我四人也不能獨享,獨樂樂不如眾樂樂。還是咱這隊大夥其用為好!”

    “不行!東西太多了!此時還容我去向校尉大人稟告!”

    說罷就小跑著去找那點卯的校尉。而王興新則對著有些擔憂的劉老二講:“大爺放心!沒有不吃腥的貓!再說了您就講是勞軍也不犯戒呢!”

    不一會那隊正就帶著校尉過來了。那校尉趴在牛車上撥開幹草一看,一車的精鹽和熏肉還有一些壇子裝的蘿卜幹。轉身問道:“這是為何?”

    王興新不等劉老二開口就答:“不為啥,就想讓我兄弟四人還有大夥吃好些,一路行軍太勞苦,路上吃飽了咱好有力氣行軍好狠狠的揍突厥那幫畜生!”

    “隻是太多!咱雖說是押運糧草,隻是那糧草都是有數目的呀,車馬也是有數的,如何帶得這些?再說還有那書記官呢!”

    “無妨!大人給書記官直接嚴明就是,就說是義士劉老二勞軍!再說了這牛車一並充軍!”

    “小子,鐵匠叔雖說有交代但是,此事也太過於那個了吧!”

    “鐵匠叔?你知道這位老漢是誰?你鐵匠叔見了這老漢也得叫哥!他倆一起的!那老鐵匠想必你也知道他是何等人物。”

    說完不經意的拍了拍自己身上穿的皮甲,那校尉開始隻是不經意的撇了一眼那皮甲,見王興新越排越重幾乎都是要在打自己了,才走進仔細看了看。

    這一看不要緊,一看那皮甲的樣式和材質,似乎想了什麽的驚呼道:“這皮甲是誰的?”

    “小子穿在身上當然是小子的!”

    “胡說!再不說實話軍法處置!你怎能有這皮甲這可是...”

    一聽軍法,王興新不敢再油嘴滑舌正要回答,這時劉老二開口說:“這皮甲是老漢早些年還年輕的時候穿的,現在老了,上不了戰陣,隻能贈於小輩了,那劉大牛是老漢獨子!這小子更是比獨子還親,剩下二人皆是老漢侄子。”

    “這位大爺,鐵匠叔和您?”

    “哈哈,那老貨和老漢是一夥的,他管我叫大哥!”

    “小子知道了,大爺還有甚交代?”

    “也沒啥,你小子給老漢記著!這短發小子可是最為要緊,苦累不怕,但是一定要讓他安全到達河西,紮營後你就帶他去見大將軍!切記就算你這一軍全軍覆滅也要保得這小子平安!包括老漢這獨子死了也不能讓這小子有事!還有,既然你稱鐵匠為叔又知道這皮甲來曆那定知道老漢的一些事,隻是莫要透出口風!萬萬不能給這小子露出半分。”

    “這是為何?他到底是??”

    “他誰也不是,隻是老漢撿來的而已,但是甚是重要!你莫要多問,記住老漢的話就行!快把牛車牽走吧,上麵的鹽和肉幹等你們路上分用就是!老漢回去了”

    說完再也不看眾人一眼挺著腰杆硬著秋陽大步走去!那秋日的金光照在身上仿佛是給劉老二鍍了一層金一般。

    黑娃見狀驚喜的對著王新興說:“新哥快看!叔成金人咧!”

    “錯!你叔成佛咧!成仙咧!”

    “恩,新哥說的麽錯,額忘咧新哥是當過和尚滴!”

    王興新愕然......

    眾人看著劉老二走遠後便讓劉杠子拉著牛車隨著那校尉和隊正來到暫時的營地。

    校尉和那隊正單獨把王興新帶到一無人之處交代道:“本人乃是右武衛大將軍麾下宣節校尉程安負責右武衛大軍糧草押運,這位是你們的隊正張三好,你們四人就跟隨他就是,你們四人單獨負責帶來的牛車便是!”

    說罷再也不理會王興新等人,走到一旁上馬飛奔而去。

    “我說隊正,這校尉大人,為何走咧!”

    “快,趕著牛車咱也得走,這次校尉大人和我是專程來點你幾人的,你以為呢!咱的集結地可不是在這!”

    王興新似乎是明白了什麽,就讓劉杠子趕著牛車跟著那隊正朝另一方向走去,後麵還有十幾人想必也是一些關係戶吧。畢竟押運糧草是比較好一點的差事。

    這一路走的王興新是腰酸腿疼,一直走到長安城外,要不是路上王興新累得爬上牛車,說不準沒出還沒出長安這小子就得累死!

    到了一所大營後王興新四人分到一口帳篷。把帳篷稍作收拾鋪上一些幹草後王興新便躺在草上再也不想起來。

    且不說累成死狗的王興新。

    程安回到營地後就著急的麵見大將軍去了。

    得到大將軍的召見後程安行了個軍禮就對著一位粗壯的黑麵大將軍道:“回大將軍!末將辦好了大將軍交代的事情,特來交令!”

    “那四人可安置好?”

    “回大將軍,已安置妥當!隻是....”

    “吞吞吐吐!有甚事快講!不然軍棍二十!”

    “大將軍,小子看到那四人中有一人穿著和你一件一模一樣的犀皮鎧甲!還有那鎧甲是一老漢所贈,那老漢小子也見了,五十來歲,自稱是鐵匠叔的大哥....”

    程安話沒說完就見那將軍猛地站了起來快步上前一把抓住程安的脖子就把程安這七尺漢子給提溜起來。

    “將軍鬆手,小子快要被你掐死了!”

    程安憋著臉對那將軍呼喊。

    放下程安後那將軍急道:“程安!你小子可沒騙老子?”

    “大將軍,叔!小子哪敢騙你呀!”

    “果真是那皮甲,果真那老漢說是你鐵匠叔的大哥?”

    “真的!那老漢確實是那樣說的,還有那老漢的獨子好像是劉大牛也在征召之列!”

    “獨子?劉大牛!是咧是咧!聽聞大哥有一獨子,是叫做大牛,你處默兄弟也跟著起名為醜牛,你那牛進達伯伯的獨子因姓牛才讓你見虎兄弟取名沒帶牛字,而是說甚虎專吃牛哈哈....是我那大哥!定是我那大哥!快講我那大哥還有甚交代!”

    “那老漢,講....”

    話還沒出口就被那大將軍也就是程咬金給一巴掌打斷,如若是王興新看到這一番情景又聽到那程咬金叫劉老二為大哥定會大呼:“古人誠不欺我!果然是半道殺出個程咬金!穿越家們不誠欺我!唐初穿越必須先遇程咬金!”

    程咬金揍完程安後怒聲喝道:“叫甚老漢!你小子也得叫大伯!那可是....算咧以後再和你講吧現在快講我那大哥有甚交代!”

    “大伯講,就算是我這一軍全軍覆滅也要保得那個短發小子也就是王興新的平安,還說就算他的獨子死了也不能讓那小子傷的分毫!“

    “這是為甚?那小子為何這般重要?有甚身份?快!提那小子快來見我!”

    說罷就一腳把那程安踢出帳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