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五章 “硬”和“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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壞?不!那不叫壞,隻是賤而已,準確點可以成為是有些賤的愛。
長安城離子爵府騎馬跑一個來回也要兩個時辰,所以長孫秀並沒有穿上王興新讓人去買的新衣服,而花椒和胡椒的衣服又有些太小,她隻好又穿上那髒兮兮又沒汗浸濕的衣服,很是不舒服。
披著還有些濕漉漉的頭發的長孫秀,一出來王興新就兩眼直勾勾的看著他,更是一步一步的挪著靠近......
“明慎哥哥,秀兒沒換衣衫,汗味...汗味忒重,莫要熏著你了。”
“秀兒,你胡說個甚!這明明是體香,少女的體香!好聞的很。”
說完後還深吸一口氣麵做陶醉之狀。
被他這樣一說長孫秀立刻霞飛雙頰。
看著身穿髒衣的長孫秀似乎有些渾身不舒服,王興新讓花椒胡椒帶著她去後院納涼歇息,自己則是在府門外等著王喜回來。
好不容易等來王喜,王興新一手拿過他手中的布包就往府內跑,完全不顧被累成死狗一般的王喜。
長孫秀換好嶄新的衣衫雖說有些不甚合體,但比穿著滿是汗漬塵土的髒衣服好多了。
王興新讓雙椒退下後,又讓長孫秀坐到搖椅上然後很是殷勤的拿著團扇給長孫秀打著扇子,看著長孫秀寫滿幸福的臉王興新道:
“秀兒,哥哥得給你承認一件事情,這事呢,首先是哥做得不地道,然後是哥不應該,接著這也是有一定原因滴,還望秀兒先不要生氣,一定要聽完最後的原因。”
長孫秀趕忙問是何事,王興新很是不好意思的把手上纏著的麻布解開,又把手放在長孫秀眼前讓他仔細看了看。
“明慎哥哥,你手上的傷好了,那麽快呀,用的什麽靈藥?”
聽到如此天真的話王興新更是羞愧難當:“秀兒,不是傷好的快,是哥哥根本就沒受傷!”
天真並不代表是笨蛋。
長孫秀一聽這話立刻就明白了。
“那麽說明慎哥哥的字確實寫得如那狗爬一般?”
然後用那水汪汪的大眼睛看著王興新等著他的回答。
“嗯,這字用狗爬表達不夠確切,應該說如同雞撓一樣。”
坐在搖椅上的長孫秀捧腹大笑。
王興新一看,完了!這是怒極而笑呀!唉,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呀,估計這老婆是沒了。
忐忑不安的王興新等長孫秀笑夠了後眼巴巴的看著她。
“秀兒,不要生氣,氣大傷身呀,你看這天氣如此燥熱可不能火上加火.....其實我的字原本寫的是不錯滴,隻是不習慣用毛筆而已,不信我用樹枝在地上寫給你看?”
本來就是不是生氣的長孫秀聽他這麽一說,頓時故意板著小臉道:“那秀兒就看明慎哥哥如何用樹枝寫字。”
王興新一見事情有轉機慌忙喊來花椒讓她用銅盆裝滿沙土端進來。
拿著一根筷子在銅盆的沙土上用仿宋體很是利索的寫了幾個字:月亮代表我的心。
長孫秀可是唐代之人哪裏見過仿宋體,看著那筆畫橫豎粗細均勻,還有些清秀挺拔的字體很是疑惑的問道:“明慎哥哥,雖說這字體奇特,但甚是好看,你怎麽在紙上就寫不出來?”
“秀兒,這毛筆太軟了,太軟了,哥是喜歡硬!男人要硬起來才好!所以實在是用不慣那毛筆。”
“原來是這樣,那明慎哥哥何必裝作受傷,給秀兒言明就是,不就是字難看,練習練習就是,難道明慎哥哥還怕秀兒生氣不成,害的秀兒可是一陣擔心呢。“
王興新看長孫秀並未生氣於是口花花的道:“愛之過深,恐傷你心,這是哥哥太在乎你呀,所以才....”
從未聽過這般情話的長孫秀頓時紅著臉道:“不如讓秀兒教明慎哥哥練字吧,整個大唐都是用毛筆寫字,明慎哥哥這如雞撓狗爬一般的字實在是拿出去.....”
話還沒說完長孫秀想到王興新用毛筆寫的那奇葩的字又是一陣捧腹大笑,笑點太低。
王興新那沒用過幾次的書房內被雙椒打掃的很是幹淨,長孫秀正指導王興新練字,字是飛白體,李二最擅長的一種字體。
“秀兒,咱還是一個一個字的練吧,要不咱先練一個“昆”字?“
“明慎哥哥,為何要單練這“昆”字?”
一臉壞笑的王興新道:“這個字上下結構嚴謹,又簡單好寫,筆畫也不多,重要的是這字能給我帶來很深的感悟!”
“哦,有什麽感悟?”
“秀兒你看,這字上麵一個“曰”下麵一個比較的“比”很明顯這說明的是:子曰:一日一比較。這是讓激勵著哥哥每天要進步呀!”
長孫秀歪著腦袋想了一會道:“既然如此,這“昆”字確實極好,明慎哥哥咱就好好的寫這“昆”字吧!”
......
兩人一個教的仔細,一個寫得起勁,其間花椒和胡椒送來一些飯點二人草草吃過之後,直到天色漸暗長孫秀才驚呼一聲:“明慎哥哥,秀兒要回去了,這天色都要晚了再不回去的話......”
雖說有萬般不舍,王興新也很是理解的道:“秀兒你我來日方長,有道是: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哥哥送你回府!”
又抄襲了一次名句。
長孫秀閉眼回味這深含情義的句子:“明慎哥哥,你還是讓人送秀兒回去吧,若是被人看見有些不好呢,秀兒等著....等著你來迎娶。”
說完後羞得扭頭就輕快的跑出書房。
王興新讓王二帶著府內所有的護衛把長孫秀送走後,用最快的速度安排秦勇道:“不管是誰來找本爵爺都務必擋住!”
接著又把花椒和胡椒叫來道:“走!去臥房,來兩把《英雄聯盟》這昆字寫得本爵爺都要爆炸了!”
......
怕被別人看見的長孫秀到了長安城後並沒有在自家府前下車,而是半道下車後翻牆而入。
偷摸著進了自己的小院還沒來得及鬆一口氣,就看到自己的父親麵色不善的坐在一旁,似乎是等著她......
“父親,你為何在女兒這呀,有事?”
長孫秀很是忐忑,又裝作無事的問道。
“哼!秀兒,告訴為父你到底去哪了?是不是又偷著去找明慎那混小子去了!”
“父親,秀兒隻是出城玩耍一陣而已,並沒有去找明慎哥哥。”
“還狡辯,你以為為父不知道?快說找那混小子做甚,還有你的衣衫為何?”
長孫秀本就不會說謊,若是有王興新那本事定能騙過自己的父親,幹脆承認道
“就是教明慎哥哥練字,又沒做甚!父親生那麽大的氣做甚!這衣衫是明慎哥哥見秀兒一路風塵而來,讓人現買的。秀兒又不是那不知禮數之女子。”
“哼!你還知道禮數!早知為父就不帶你去相親,真的隻是教那小子練字?沒有月上柳梢頭,人約黃昏後?”
長孫秀一聽這句子頓時大呼道:“父親,你居然偷看女兒的信!”
“為父才沒有如此不堪!是明慎那混小子先讓你大哥捎帶著句話給你,你大哥並未答應,他又哄得你大哥捎帶了書信!為父早就猜到那信中亦有這句子!”
長孫秀一聽這話臉色好看了許多。
接著長孫無忌又問道:“到底有沒有約!”
“哎呀,父親,真的隻是練字啦!這都沒到黃昏呢約什麽約呀!”
“那你說說都練了什麽字?”
於是長孫秀便把王興新單獨要她教那“昆”字一事說了後,長孫無忌先是麵色好看了許多,接著思索一番後麵色一變大怒道:“豎子!安敢如此欺吾之愛女,老夫定不饒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