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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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齊調來美國已有不少時日,國內一直在催他回去。但陳齊並不想就此離開,他要進一步挖掘白已冬的信息,做他的異鄉友人。
第一個被NBA選中的亞洲人,這裏麵有多大的商機?國內那幫目光短淺的人...實在是愚蠢!
陳齊決定辭掉工作,他已經把前途壓在白已冬的身上。費了許多周折,陳齊打探到白已冬的住所,他選擇在訓練營期間跟蹤白已冬。
“以他的年紀來說,真是自律。”陳齊暗歎。
白已冬的生活單調到他都覺得無聊。回家就睡覺,出門隻朝貝爾托中心的方向去。幾個月來,他的生活就在睡覺與訓練之間。
自從去酒吧完成男孩到男人的進階之後,白已冬的訓練奮發了許多。
羅德曼看到這紅裏透外的興奮,惡意地說:“Bye,是不是想再去一次酒吧?”“不,我沒這種想法。”白已冬口是心非地說。羅德曼難聽地笑了幾聲。
說真的,他的聲音真的不好聽。如果說皮彭的聲音像機器人,那羅德曼的聲音就像塞了鐵塊的公鴨嗓。
“看來那個女人真是讓你嚐到甜頭了。”羅德曼全然不聽白已冬的辯駁。白已冬大聲地狡辯:“我那天醉了,根本沒有感覺,嚐到甜頭更是無從說起。”“這麽說,你是想嚐試一次有感覺的?”羅德曼總是能找到色情的切入點。
白已冬臉色發紅,羅德曼大聲嘲笑:“盧克,你看著菜鳥,他害羞了。”“別逗他了。”澳洲人盧克·朗利是隊裏的和事佬。
朗利和白已冬是公牛隊隊內唯二願意和羅德曼親近的球員。
結束了一天的訓練,白已冬和隊友告別,獨自回家,他在家門口看到了一個陌生的亞洲人。
“我認識你嗎?你在這做什麽?”白已冬警覺地看著麵前這個不知道是中國人還是韓國人的黃種人。
陳齊盡量讓自己看起來不那麽奇怪:“別緊張,我是中國人。”“中國人?那又怎麽樣?你在我家門口幹什麽?”白已冬更加警惕。
“別緊張,我叫陳齊,我是個記者,專門為你而來。”陳齊急忙亮出工作證表明身份。
白已冬還是不相信他:“記者?記者找我做什麽?”
陳齊笑著說:“你是中國乃至亞洲第一個通過選秀進入NBA的人,我找你能做什麽呢?”“你找我做什麽?”白已冬一問到底。陳齊笑道:“你不請我進去坐一下嗎?”
白已冬靠了下,估算對方體格,如果打起來應該能把對方控製住。於是,白已冬有恃無恐地把陳齊請到家裏。
“想喝點什麽?”
“白開水吧。”
客套完,白已冬坐了下來:“我訓練了一天,現在很疲憊,請你長話短說。”“當然,我不會耽誤你休息。”陳齊碰了碰眼鏡,“我想做你的隨行記者。”“隨行記者?”白已冬想起了整天在喬丹身邊紀錄這紀錄那的工作人員。
“我應該還沒到這個級別吧?”白已冬不太相信。
陳齊說道:“你加入NBA對中國籃壇有劃時代的意義,不要小看這一點。我做你的隨行記者,紀錄你的訓練跟比賽。以後我會在國內出版你的個人傳記,到時,你獲得聲譽,而我將會有更好的前途,這是兩全其美的好事。”
“你的衣食住行呢?不會跟我一起吧?”白已冬被他說動了。
陳齊說:“這點你放心。隻要你答應我做你的隨行記者,其餘的事情我自己解決。”
白已冬起身去把門打開:“我明天七點半起床,八點前往貝爾托中心,請吧。”“你真的那麽累嗎?”陳齊對白已冬送客的架勢氣笑了。
白已冬打了個哈欠:“等你明天看看我是怎麽訓練的就不會說這種話了。”“好吧,我很期待。”陳齊已經達到目的,自然沒有逗留的必要,所以幹脆的離開了。
“Bye,這位是?”貝爾托中心的保安擋住了陳齊。白已冬說:“他是的隨行記者。”“隨行記者?”一個菜鳥都有隨行記者?保安心理翻江倒海。
喬丹在,傑裏·克勞斯也在。這注定不是一個和諧的早晨。
喬丹不斷拿克勞斯的體重開玩笑,他確實很有口才,總是能把隊友逗得哈哈大笑。克勞斯陰沉著臉不說話,他不想回嘴,因為那是沒用的。
“卡拉米,這兩人為什麽有這麽大的矛盾?”白已冬詢問。
霍斯說:“這是一個很長的故事,我不知道從哪裏說起,總之你小心點吧,別摻和,那不是你能管的。”“我沒想管啊。”白已冬無奈地說:“隻要那個黑炭頭別找我麻煩我就滿足了。”
“菜鳥,給我滾過來!”喬丹像土匪似的,‘幹掉’克勞斯就找上下一個目標。
白已冬一臉苦悶,“靠近點,好好紀錄,我會讓你知道偉大的邁克爾·喬丹是如何“幫助”新人茁壯成長的。”
因為喬丹還沒熱身,又“剛剛好”不想做熱身運動。“湊巧”看到白已冬,所以提出了單挑。白已冬唯有接受。過程不用看,白已冬全程被吊打。
喬丹發了狠往死裏打。白已冬一分未得,還受到無止無休的垃圾話羞辱。陳齊以為自己在做夢。這是喬丹?至高無上的飛人喬丹?竟然以欺負一個剛滿18歲的孩子為樂?
“我勸你離那頭肥豬遠一點。”喬丹虐完白已冬留下這麽句話。
白已冬被打到懷疑人生,直到羅德曼從他麵前走過他才站起來,“丹尼斯,為什麽MJ從不找你的麻煩?”“你希望他找我的麻煩?”羅德曼問。
白已冬說:“我隻是想知道為什麽。”
羅德曼淡淡地說:“我們曾經是對手,我知道他的能耐,他知道我的分量。所以,我隻要做好分內的事就行。”“你並沒有告訴我他為什麽不找你麻煩。”白已冬迫切的想知道。
羅德曼笑道:“興許是我太討人喜歡了。”
“見鬼!”白已冬隻能偷偷咒罵。
“現在你知道我每天過的有多累了吧?”除了霍斯,白已冬又多了一個可以訴苦的對象。
陳齊說道:“喬丹不會無緣無故把注意力放到你身上。”“當然不是無緣無故,誰叫我是傑裏·克勞斯挑選的呢...”白已冬抱怨道。
“斯科特·皮彭也是克勞斯挑選的。”陳齊說:“公牛隊的許多人都是克勞斯選的,為什麽他隻對你一個人這樣?”“不知道!”白已冬要是知道就好了。
陳齊笑了笑,他知道白已冬不會懂的。
他隻是一個剛滿18歲的孩子,但陳齊相信白已冬遲早會明白,喬丹的磨練對他有多麽重要。
為期一個多月的訓練營,喬丹把白已冬折磨的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對待白已冬,喬丹特別苛刻。那種針對誰都能感覺到,沒人找喬丹提過這事,白已冬自己也沒說過。他默默地忍受,對喬丹的怨氣越來越重。
“總算結束了。”白已冬鬆了口氣,訓練營結束意味著新賽季即將開始。
公牛隊將前往拉斯維加斯打幾場季前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