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已冬在第一節打了6分鍾，之後被史蒂夫·科爾換下。

    這6分鍾裏，白已冬沒有得分，但有3個籃板和2個助攻，防守端則貢獻了1搶斷1蓋帽。

    “歇口氣，第二節你就要上場。”菲爾·傑克遜叮囑道，傑克遜從沒這麽清楚地告訴過白已冬上場時間。

    聽到這話，白已冬激動莫名，按照以往的經驗，打完這幾分鍾，下次上場就是垃圾時間了，而今居然要繼續派他上場。

    “除了得分，你的表現堪稱完美。”陳齊在白已冬的身後說。

    白已冬輕輕點頭，好像是聽到了，實際上，他的注意力一直在場上。

    白已冬在觀察喬丹，喬丹的跑位總會讓他感到驚訝。明明擁有頂尖的持球進攻能力，卻甘於讓出球權，依靠奔跑爭取機會。

    這次，喬丹坐在低位，身後靠住肖恩·埃利奧特。

    皮彭第一次把球傳出，喬丹的感覺不太好，回傳給皮彭。接著，他把埃利奧特靠的更緊，球再次傳來。

    接球的刹那，喬丹風馳電掣地翻身後仰出手。埃利奧特連跳都來不及，皮球橫飛而出，空心入筐。

    一分鍾後，幾乎一模一樣的位置，同樣的動作，皮彭的投籃讓白已冬擰起了眉。

    為什麽感覺差這麽多？白已冬不知道皮彭缺少了什麽，無論怎麽看都沒有喬丹做出這套動作時給人的舒適感。

    白已冬下場的這段時間，埃弗裏·約翰遜頻繁的轟炸公牛隊的禁區。缺少羅德曼的禁區讓發怒的小將軍予取予求。

    科爾防守端的弱勢讓喬丹不得不換房過來。這麽一來，卻讓肖恩·埃利奧特喘了口氣。這位精準的射手連續開火，兩記三分讓喬丹重新回來防他。

    白已冬早已習慣在場下觀察比賽。從喬丹到皮彭，最後他把注意轉移到馬刺隊的身上。尤其是那個大個子，擁有一身希臘雕塑般肌肉的海軍上將大衛·羅賓遜。經過開局的低調，這位偉大的中鋒開始逐一向白已冬展示他的身手。

    瘦弱的身軀可在低位作業，頂動辛普金斯便是一個籃下內轉身反手挑籃。

    “好厲害...”白已冬不禁說。身後的陳齊說道：“他是這個時代的異類。”“為何這麽說？”白已冬問道。

    陳齊解釋道：“你看看場上的內線，每個都是十足的肌肉男，再看看羅賓遜，和這些人相比，他實在太瘦了。”

    “這既是他的劣勢，也是他的優勢。他可以像小前鋒一樣持球麵筐進攻，還能像後衛一樣參與快攻，防守端飛簷走壁，進攻端電光火石。”陳齊說：“我在國內寫文章時曾描述他為“七尺喬丹”。”“七尺喬丹？”白已冬頓覺有趣，“我要是在他頭上扣籃的話...”

    “你會占據體育版麵的頭條。”陳齊說：“如果你真的做到了...”“不隻是他，我還想在其他人頭上扣籃，什麽奧拉朱旺啊、尤因啊、奧尼爾啊...”白已冬的話像炸彈一樣把陳齊炸得頭暈目眩。

    皮彭再次完成一記招牌的點挑上籃，白已冬看傻了。

    他看到雙方球員紛紛走到場下，“怎麽了？誰喊暫停了？”“我的毛巾呢？”喬丹以為白已冬站起來是要給他遞毛巾。

    “毛巾，什麽毛巾？”

    “看來你是坐太久了，想活動活動？”

    白已冬和喬丹都不知道對方想幹什麽。

    喬丹坐下休息。傑克遜則把球員召集起來，布置第二節的戰術。白已冬如夢初醒，“哦，原來是第一節打完了。”“然後呢？你是不是想再坐一會兒？”喬丹嘲弄地看著他。

    “菲爾說我第二節就要上場，我準備好了。”白已冬走過去聽傑克遜的布置。

    第二節，傑克遜依舊把白已冬安排在一號位。喬丹皮彭全部下場休息，首發隻留一個朗利。

    “準備好領死了嗎？”埃弗裏·約翰遜早就像找白已冬算賬了。

    白已冬反問：“你要怎麽讓我死？我不認為你能做到，因為這是連邁克爾·喬丹都做不到的事。難道你比喬丹更厲害？”

    見鬼！這隻該死的多嘴蟲！約翰遜非常不喜歡他說一句人家頂他三句。白已冬卻屢屢這麽做，而且越來越過分。

    “埃弗裏！”羅賓遜右側低位舉手要球。

    約翰遜的球及時給到。老將愛德華茲負責盯防羅賓遜。防守羅賓遜對他來說太難了。

    羅賓遜幾乎不用衝撞，接球翻身投籃。高度和臂展加上一流的彈跳就讓愛德華茲無計可施。

    “唰！”這是羅賓遜真正的殺手鐧，麵筐翻身跳投。

    白已冬走近愛德華茲：“大叔，你這一身肥膘怎麽讓那家夥打的這麽輕鬆？”“你說的輕巧！他根本不跟我肉搏！”愛德華茲勃然大怒。白已冬若有所思地點頭，把愛德華茲晾一邊，“肥肉果然沒用，羅騰誠不欺我。”

    “小子！你這是瞧不起我的肌肉咯？”愛德華茲決心給自己討回公道。

    白已冬說：“如果大叔能打回來，我就承認你的肥膘有用。”

    “看我的！”愛德華茲雄赳赳氣昂昂地跨過LOGO，“大衛，我來找你了！”

    羅賓遜汗毛倒立，“幹什麽？”“沒怎麽，我就是想跟你親熱一下。”愛德華茲浪蕩不羈地笑著，大屁股一撅，把羅賓遜頂的動彈不得。

    白已冬發現愛德華茲已然落位，愛德華茲楊這手大叫：“中國小子！給老夫球！”“給你！”白已冬把球扔過去。

    “你不會以為誰都可以在低位打大衛吧？如果你這麽想的話，你會失望的。”約翰遜冷笑道。就在這時，愛德華茲直麵羅賓遜，投出聚集畢生功力的一球。

    “唰！”“謝特！見鬼！”

    “你不會以為誰都可以在低位打大衛吧？”白已冬模仿約翰遜的語氣，表情充滿嘲諷，“如果你這麽想的話，你會失望的。”

    “我好失望啊！我好失望啊！”白已冬大笑不已。

    白已冬刺激的約翰遜頭腦發熱。他是個冷酷的人，在馬刺隊的更衣室比羅賓遜還有話語權。他是馬刺真正的老大。

    “我要殺了你！”約翰遜的語氣充滿殺氣。

    白已冬麵無懼色，抵住約翰遜的突破，矯捷的身軀像八爪魚一樣一手一腳地纏著約翰遜不放。

    約翰遜從沒遇到過這樣的防守，白已冬的防守不靠壓迫，不靠對抗，就靠這張讓人煩不勝煩的近身騷擾，這得益於他恐怖的敏捷性。

    “去你X的！”約翰遜目中帶火，一口氣撞開白已冬。白已冬隻覺得腹部劇痛，咬著牙，眼中也有火星，“抓到你了！”

    “砰！”

    白已冬彈簧板躍起扇飛約翰遜的上籃。落到地上，又如麋鹿般飛快奔跑。本想獨自終結反擊的托尼·庫科奇發現了白已冬，“好快！他怎麽跑得那麽快？”

    白已冬對庫科奇完成超車，先一步奔入三分線。庫科奇隻得傳球。白已冬接球刹那，原地起飛，滑翔跨度驚動全場。這是個罰球線內兩步的超遠滑翔。右手橫拉，籃球重重灌進筐內。

    “我看到了18歲的邁克爾·喬丹！”解說驚訝地喊道。

    “18歲的我？他差得遠呢！”喬丹不屑地說道。皮彭靠在後麵，“之前他們隻拿Bye和我比，現在已經開始和你比了。”

    “差遠了。”喬丹收起了不屑的口氣，嘴角帶著一縷微笑。

    再把他當成一個小孩，我們會吃大虧的。約翰遜狠狠地錘了自己一下，“大衛，摧毀他們的禁區吧。”“把球給我！”羅賓遜說。

    內線的搏鬥遠比外線火爆。白已冬看到愛德華茲對著羅賓遜來了幾個小動作。

    羅賓遜難受的很，卻沒說什麽，接球麵對愛德華茲硬上，造成愛德華茲的犯規。

    這是何等激烈的對抗啊...白已冬把在內線搏鬥的人想象成自己。很快他就想不下去了，因為畫麵太血腥。

    “還好在這裏不用打內線...”白已冬慶幸地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