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洋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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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砰砰!!

    兩隻手掌碰撞在一起,宋明鏡腳下一頓地麵,驟然爆發力道,趙無量隻覺得有千鈞之力洶湧噴薄而出,他的手臂哢哢作響,顫抖不休,宛如骨裂般刺痛。

    下一瞬,他整個人就被擊得倒飛出去,在地上翻滾了數米,一時難以起身。

    練習場內,一眾學員目瞪口呆的瞧著這幕,如同見了鬼一般。

    哪怕宋明鏡本人都有種“我還沒出力,你就倒下了”的滑稽和荒謬感。

    花非花真實身份的提前暴露所帶來反響,一下子又讓宋明鏡收獲了十數劇情點,即使平均分配加點下來,也讓他的四項屬性值都破了2點。

    這對宋明鏡戰力的提升是巨大的,要知道便是花非花力量都沒破2,可愈是如此,宋明鏡反而更難以心安了,因為這力量來得太容易了。

    也許這個世界還有比花非花更強大的人,也許沒有,但無論如何花非花都應該算得上是這方世界,站在人類體力巔峰的極少數人之一。

    宋明鏡相當於在短短不足一月的時間裏,達到和花非花這類人並駕齊驅,甚而猶有過之的地步。

    太快了!快得讓他自己都感到驚怖!

    深吸了口氣,宋明鏡平複了心態,不管怎麽說這都是一件好事,太多的患得患失反而矯情了。

    他邁步朝著趙無量走去,伸手將後者扶起身:“無量兄,你有沒有受傷?”

    這段時間他接受著趙無量的教導,兩人也算是有了些交情,言談之間沒那麽多客套。

    對於趙無量這個人,他還是很有好感的,不談對方這些時日的悉心教授。單說在原劇情中方天謬準備報考警察學校,遊小情找到趙無量,讓他在學警考試中做手腳,阻礙方天謬通過考試,卻遭到趙無量斷然拒絕。

    須知趙無量對遊小情可是有著暗戀之心,對付情敵依舊能不徇私,不枉法,宋明鏡自問自己做不到這般君子。

    “沒有大礙,休息一兩天就好了。”趙無量一手抵著腰部,隱隱就有些疼痛,他臉色複雜的看了宋明鏡一眼,又是歎息:“宋兄弟,你這份天資真是教人欣羨,我已經沒什麽可以教你的了。”

    旋即他臉上浮出一縷陰霾,語氣嚴肅道:“這段時間花非花一直沒現身,讓我實在難以安心,我猜想他是不是在暗地裏謀劃著什麽針對方家村的陰謀詭計。不過,現在有了宋兄弟你,我們對付花非花的把握又增添了幾分!”

    “花非花麽?!”

    宋明鏡低語一聲,麵色沉吟,或許……他知道花非花在做什麽。

    當然也許他的猜測有誤,但他現在已算是有了自保之力,卻是打算按照心中所想去走一趟了。

    翌日清晨,晨曦初開,宋明鏡穿了身幹練勁裝,一口匕首別在左邊腰間,又檢查了遍彈匣內的子彈。

    他對槍械沒有什麽研究,也不清楚這是哪國造的手槍,一次性可以收納六發子彈,這當然有些少,所以宋明鏡多帶了五十發子彈備用。

    最後他把一頂牛仔帽扣在頭上,隻派了個人去和遊大勝打聲招呼,不等回話,他就這般全副武裝的出了方家村。

    宋明鏡是想到了原作中所牽扯到的藍幫寶藏。

    藍幫是廣東省三大幫派之一,百八十年積累下來的龐大財富較諸方家銀號更為驚人,可惜這筆寶藏的下落隻有老幫主知道。

    在藍幫老幫主猝然離世後,隻有兩塊金牌上記載著藏寶圖,奈何藍幫內部幾位大佬爭權奪利起了內訌,其中一塊金牌被一位大佬悄悄帶走了。

    花非花不知從哪裏得到了金牌的消息,同樣盯上了藍幫寶藏。

    畢竟方家銀號雖然巨富,可生意是遍及十三省之地,憑他一個人怎麽去吞下?

    哪怕綁架了方十三娘,也頂多勒索出九牛一毛,花非花哪裏看得入眼。

    藍幫寶藏就不同了,所有財富都被收藏在一個地點,隻要把兩塊金牌弄到手,他就可循著藏寶圖獨吞一整個寶藏。

    宋明鏡估摸著花非花這段時間之所以顧不上方家村,應該是在搜查那位帶走金牌的大佬下落。

    他恰好知曉這大佬所在。

    踏上叢林密布的崎嶇山路,宋明鏡“嗤”的一聲拔出匕首,警戒著周遭可能出現的毒蛇猛獸,精神值破了2點後,他的感覺遠比常人要敏銳得多,能夠嗅出一些潛伏的危險。

    這也是他敢獨自上路,甚至麵對花非花的依仗所在。

    那位藍幫大佬帶走金牌後,就躲在這深山老林裏修建的一棟洋館內,宋明鏡雖不知確切方位,可他憶起洋館周邊有一座巨大的墳場。

    昨日他就找人打聽過了,有了個大概方向,這就夠了。

    每走兩三裏山路,宋明鏡就爬上大樹遠眺,如是數次,約莫有著十幾裏路,他攀在樹梢就見到了前方山坳內的墳場,石碑如林,山風呼嘯吹拂而過,“嗚嗚”聲響好似哭泣,尋常人到了這裏未免心中發寒。

    而在碑林後方兩裏開外,隱約可見一座洋館矗立,宋明鏡目光微眯著打量了一會兒,隨即自十餘丈高的大樹幹上滑溜而下,靈巧的好似一隻大猿猴。

    沒過多久,他就抵達了目的地,這是一座兩層的小洋樓,圍繞著洋樓四麵是打理得整整齊齊的花園。

    宋明鏡沿著石板路走了進去,略一思索,就敲響了房門。

    屋中亮著燈光,但卻是死寂一片,仿佛裏間空無一人,過了好半晌,未見得人來開門,宋明鏡微微用力推了下來,吱呀一聲,門立刻就打開了。

    映入眼簾的是一個頭戴瓜皮帽,身穿灰布棉襖,麵相陰鬱的老者,他就站在房門跟前,如同一根木頭樁子般杵在哪裏,冷冷的盯著宋明鏡這位不速之客:“你是什麽人?到這裏來做什麽?”

    “我是一位旅人,在這山裏走得乏了,無意間看到這座洋樓,想進來討杯水喝,順便休息一下。”宋明鏡笑道。

    陰鬱老者目光落到宋明鏡腰上鼓囊起的位置,瞳孔微微一縮,冷冷道:“這裏不招待客人,你去別的地方吧!”

    “好吧,那打擾了。”

    宋明鏡搖了搖頭,轉身便走,毫不拖泥帶水,然而才走了兩三步,背後風聲大作,朝著他腦袋狠狠襲來。